“别哭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
施茵茵哭的梨花带雨,一边用帕子去擦泪,一边泪珠又砸了下来。
“与韩姑娘无关,是我没用不争气。”
她倒是心里扪清的很。既然知道不争气,那就是你自身的毛病,哭有什么用,能解决什么?
韩知艺突然一阵心烦意乱,施茵茵软弱无能,在他们走镖路上是第一个死的。
可偏偏碍于她是秦家的亲戚,她不好说一句重话。
她试探道:“我最烦旁人在我面前哭,你若忍不住就去角落,哭够了再回来。”
秦之逸刚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看表妹可伶无助的模样,再听听韩知艺说的是什么话,他突然间想起今日施茵茵出府时,与他路上碰见。
见她脸上焦虑满满,他不由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了?”
施茵茵张皇失措,呐呐道:“表兄。”
“可是有人欺辱于你?”秦之逸蹙眉。
毕竟施茵茵身份尴尬,可孤身来京城,他作为表兄,自然不能坐之不理。当时施茵茵目光闪躲,只说没有。
那副神情,他自然是不信的。
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施茵茵除了每日来韩家,便是呆在秦府,秦府上下没有谁会给她颜色瞧。
那么,只有韩知艺了。
韩知艺常年在外跟着韩父走镖,也就这几年安定下来,长居京城。
每次见面都与他对着干,脾性哪有女子的温婉。
果然,他一来,就看见表妹被韩知艺弄哭了。
他蹙眉,大步上前,把施茵茵拦在自己身后。也不问是非曲直,直接冲韩知艺呵斥。
“你好端端的把她弄哭做什么?”
在秦之逸的印象中,施茵茵一直是个知书达理,端庄娴雅的。他下意识就以为是韩知艺闹的。
看着未婚夫婿把旁的女子护在身后,韩知艺并无怒意,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面色沉静,看向秦之逸身后抽抽噎噎的女子:“何时是我弄哭你了?”
施茵茵面色一白,扯了扯秦之逸的袖摆:“与韩姑娘无关。”
可就是这么一个举动,让秦之逸坚定心中所想。
“韩知艺,你不是自诩敢作敢当?怎么,不敢认了,反道来威胁我表妹。”
“你若不想我表妹来,直说便是,没必要在我娘面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你累不累?”
“你还没入门,就这般。入门了那还得了,也不知这幅德行,我娘为何如此喜欢你。”
韩知艺面对秦之逸的冷嘲热讽,没有半点波澜。
“你是耳聋了不成,你表妹又不是我弄哭的,她方才也说了不是我,你这顶帽子扣下来,我可不认。”
施茵茵垂下的眸子闪过亮色,暗自偷喜。
闹吧,闹吧,最好一拍两散,婚事就此作罢。
韩知艺看着眼前的男子,难以与记忆里那七八岁懂事的男孩相融合。
“你有本事冲我吼,还不如去找教礼仪的慧嬷嬷,要不是你这表妹愚笨难教,她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罚之。”
最好把慧嬷嬷气走,反正那些礼仪她也不想学了。
韩知艺不顾施茵茵一下子因羞愧而红的脸,只是看着秦之逸:“去,你现在就去,慧嬷嬷刚走不久,你还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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