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冷静点,这里没有鬼!白黎咬牙劝慰,可对方不听,尖叫声刺得他耳膜生疼。虽然这里的隔音效果不错,也基本不会有人来,但是他们闹这么大动静还是不大好,万一真的暴露行踪就糟了。
不想再忍下去,白黎掐了个法诀,让小五的嘴巴闭上,然后弯腰将人倒拽下来。
呜呜呜小五张不开嘴,蹲在地上用手比划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惊惶。如果不是嘴巴张不开,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可惜,白黎根本体会不到对方的感受,他只以为小妖精果然胆子小,连个鬼影都没有,就已经吓成这副模样。
无奈地叹气,我没骗你,这里真的没有鬼。再说了,就算有也不用怕啊,没有踏上修炼之道的普通鬼魂,我们轻轻松松就能把他们打散啰。
少顷,见她稍稍冷静下来,白黎又道,你别再大喊大叫,我就给你解开禁语术。
小五眼里噙着泪,委委屈屈地点头。
这里就是陵墓。白黎指了指一排一排的牌位,你看,这里连棺材都没有,有什么好怕的。
头顶上挂着密密麻麻的青珑灯,幽蓝的灯光笼罩了整个穹顶。
东面是寒玉砌的台阶,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牌位,材质瞧着好似汉白玉石。有的牌位上刻着名字,有的却光秃秃,什么也没写。不过这些牌位上都带着一股威压,有强有弱。
视线在牌位上转了一圈,小五没敢靠近。
据说这些牌位是历代魔君死后,用他们的脊骨打磨制成。这里面最弱的那位生前也是渡劫期初阶的修为。
听到白黎的解说,少女觉得恶寒,哪有人用死者的骨头打造牌位,这究竟算是供奉,还是侮辱?
只有脊骨和精血才能最大限度地保留他们生前的灵力。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不是很清楚。白黎继续道,最广泛的一种说法是,新任魔君为了防止上一任魔君的残魂转世或成为鬼修,就用对方的尸骨布下法阵,杜绝所有的生机。
是怕对方没死,回来报复?小五有点理解,毕竟上位的时候不光彩,万一杀掉的前任没死透,又回来复仇,就麻烦大了。
白黎摇摇头,我之前就说过,魔君的换任都是要杀死上一任的。魔修向来是实力为尊,很少会有用阴谋诡计夺位的。所以这里就有个问题,新任魔君既然能杀死上一任,那说明至少在当时,新任魔君的实力是比上一任强的。一个实力更为强悍,又有众多部下归顺的魔君,你觉得,他会怕手下败将的上一任卷土重来的复仇吗?
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小五觉得不可能。她只见过魔君谢汾水,他行事张狂又桀骜不驯,根本就不是怕事的人。而且魔修本身就更为肆意,没道理历代魔君会是胆小怕事的呀。
所以又有另一个说法,认为这些牌位是用来镇压这下面的东西。白黎意味深长地跺了跺脚。
小五惊讶又慌张地问,下面有怪物?
不,是灵脉。
溟刹殿底下有一条主灵脉,它滋养了这片土地,逸散的灵气使得居住在这里的魔修修炼得更快。但灵脉并非源源不断的,一条主灵脉的形成,需要上千万年,但消耗完,却仅需千年左右。
盘踞在此的魔修不少,粗略算来,溟刹殿建立于此已经不下千年,按理说,消耗的灵气早已超出灵脉的负担。可实际上,灵脉却仍未断绝。
如果灵脉用完了,他们是不是就要搬家了?小五一想到要把这么多座宫殿拆了搬走,就觉得工程量巨大,这也太麻烦了吧。
翻了个白眼,白黎就没见过这么傻乎乎的妖精,不用搬,只需重新找一条灵脉迁过来就行。比如明衒宗,他们的那条灵脉就是三十多年前刚换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邪门歪道的法子,他就不同傻鹦鹉说了。譬如善水宗,就是靠着剥夺妖修的灵力补充灵脉。
不说这些了,我们快走吧。白黎拉着小五准备往西侧的暗道走。
走了两步,小五忽然觉得周身有点冷,摸了摸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顶上投下的幽□□光把四周照得阴森恐怖,她心里毛毛的。
倏然,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
鬼啊啊啊小五忍不住又尖叫。
这回白黎也看到了,只是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鬼魂的气息。
又是一道尖锐的男音,有鬼啊
白黎猛地回头。
一身黑色斗篷,劈头盖脸的长发里露出一双幽深的红眸,野兽般的竖瞳正阴鸷地盯着他们。一张血盆大口,上下犬牙锋利如刀,光瞧着就仿佛迎面扑来一阵血腥。
没忍住也回头看了一眼的小五,两眼一翻,咚的一下躺尸。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调部门了,还在适应中。颓了好几天,国庆放假准备爆发一下,加油,相信自己阔以哒!
第29章白狐传说
你不是鬼。
白黎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对方,他确信自己没有感知错,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并非魂体。
但也不是拥有躯体的人。
你是什么?
白黎皱着眉,警惕地盯住对方,隐隐将昏倒的小五护在身后。
你是什么?对方用尖锐的声线将白黎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歪着脑袋,兽瞳一动不动盯着白黎。
白黎被盯得背脊生寒,一瞬间想到以前遇到的眼镜蛇,盯着猎物的眼神就是这般模样。
别装傻,你究竟是什么玩意?为何潜入陵墓?白黎阴沉着脸,能悄无声息进入陵墓,接近他们,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对方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这里距离黑树林已经很近了,他得先拖延一阵,想办法找到命理师大人才是。
你为何潜入陵墓?兽瞳迷茫地眨巴了下。
我是在问你。白黎无语,狐疑地嘀咕,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
话音刚落,黑影袭来,一只苍白的手瞬间洞穿白黎的心口。
你骂我!兽瞳泛着阴冷的光,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出一丝阴暗的沙哑,仿若恶鬼。
完全来不及反应的白黎呆呆看向自己的胸口,他以为此刻必然是血染衣襟,甚至反射性觉得心口剧痛。
然而定睛一看,却没见到任何血迹,对方那只手跟投影似的,直接穿过他胸口。
仔细感受了一下,貌似并不疼。
白黎伸手去抓对方的手臂,结果抓了个空,压根碰不着对方。他往后退了一步,便见插在胸口的手显露出来,鹰爪状的五指上同样没有血迹。白黎摸摸胸口,并没有破洞,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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