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芍药都想说自家姑娘神机妙算了,这说辞都一模一样。
等江春来说完,他故作紧张地看着芍药,想着自己都这份上了,那这小丫头理当……
“可以的。”芍药满口答应,江春来大喜,忙夸赞芍药人美心善,谢姑娘更是……
还没说完,芍药补了一句:“那不得退钱么?”
江春来表情一僵,悻悻道:“这安置这么多人,我店里也是亏本买卖哦……”
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见这小丫鬟一脸冷漠,他突得想到这伙人里面好几个精壮的仆人,还有那个提刀的青年,心里发怵,最终道:“那是自然的,我这就把两个房间的房钱退了……”
芍药伸出两根手指摆了摆,“双倍哦。”
江春来面色一变,正要指责对方太过贪心,却见芍药笑咪咪道:“我刚上来的时候还听那些人交了多少房钱来着?不若我现在去问问,也可以当面与他们交易,左右他们换的是我们的房间。”
那些人交的是四倍房钱。
江春来保不准对方知不知道,也知道他们不好惹,只能把两倍房钱吐出来了,还不敢得罪,毕竟对方没把钱卡死,也让他多赚了。
他只能咽下这口气,不敢翻脸。
江春来走后,芍药对着他背影轻哼了下,把门混上后朝明谨抱怨:“还真看走眼了,这是个奸商啊,得亏姑娘你聪敏,不然还真让他诓了。”
只是自己这边的人挤一挤而已,没准就与人为善答应了,可背后还不知道这江春来怎么得意呢。
好处全是他的,吃亏在自己,凭什么啊。
“也算不得奸商,人家开门做生意的,天公相助送碗饭吃也没什么,只是我等也是付了钱的,既与人方便,让人能得房间住宿,也不能白白吃亏。”
昨日早早通过江春来的言行看穿此人心性的明谨却是不恼,顾自翻书看,且随口嘱咐芍药将退回来的房钱平摊给挤一间房的几人。
芍药应下了,转身出去,明谨才看了书上几行字,见到上面正好提到这些年的政令,其中一个名字让她一眼就锁住了。
谢远。
在芍药等人面前风轻云淡,空无人时,她就未必如此坚强了。
“父亲……”她低低叹了一句,眉宇紧锁,不能释怀,也忽想起来自己忘记叮嘱芍药一件事,想了下,她起身到阳台。
也是凑巧。
昨晚是隔壁那位先生推门而出看见了她。
今日反过来了。
“谢姑娘?”
站在阳台上倚靠着栏杆的徐秋白微惊讶,但抬手作揖,明谨回了礼,也没问他在阳台看什么,但她自己看向那湖泊的时候,微微惊讶。
湖泊上什么也没有。
那片白……昨晚那等夜色都能看到,块什理当不小,怎一夜过去就没了。
莫非昨晚是幻觉?
明谨失笑,也将之抛诸脑后,因为徐秋白恰好有事问她了。
“谢姑娘,今日是走不了了么?”
“嗯,这边区域路都不太好,怕是泥泞难走,若是陷在半路上,十分麻烦,徐先生赶时间么?”
“不,科考时间还很充裕。”徐秋白否认,而明谨刚看到书里一个疑难,也正好问了。
徐秋白解了,明谨笑道:“多亏先生学问通达,否则我还困在其中。”
她对此人的欣赏,起源于从前那位老先生的力荐,也起源于后者丰富的学识跟有趣的涵养。
一次次越发加深。
徐秋白却缄默了下,才轻轻道,“它并不难,本不该困住姑娘,只是你心不静。”
声音如雪松一般,明谨心头却如蒙上了一层雪。
冰凉凉的。
是的,她心中不静,思绪不似以往,所以解不了疑难,也依旧困在其中。
不是因为她的父亲要杀她,而是他明明在她身边安插了毕十一他们这样的人手,却又故意雇佣一些不入流也压根杀不了她的人物,偏还拙劣得让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送到她跟前可以求饶时告之。
其心为何,值得推敲。
试探,戒备,引惑?
父女做到这份上,也是天下独一份了吧。
明谨低头浅笑,自嘲在心,手指却轻叩了下木头横杆,扫过徐秋白的眼神比这绵长雨幕更让人忧愁怅然。
“先生说错了,并非我心不静。”
“而是这天地之间有风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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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忧愁后,她自己却是一笑,徐秋白还未说什么,下面院子人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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