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以说,顾惜朝对双九执政时期的闲情,比之向晓久、甚至比之宫九,都要知道得更详尽。
至少宫九肯定记不住,具体到某乡某村的水利建设、适应作物,顾惜朝却因为多年补足偶像政绩的缘故,尤其致仕之后整理的各种圣宗陛下时期数据,顾惜朝对县级数据如数家珍不说,关键乡村记得、区域乡村特色也记得。
另外又有向晓久都没刻意去算清过的历年历项目收益支出数额等等等等,顾惜朝也记下七八九分,照搬全抄当然不行,但对于除了圣宗陛下与安王殿下影响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差异的世界,却是相当重要的一份参照资料。
凭借这份资料,哪怕没有陛下与殿下的震慑,没有陛下与殿下那样神秘莫测的手段,顾惜朝依然在前三年,努力做到了双九也用三年时间做到过的事情。
即双九第一次提起北伐、却被诸葛小花傅宗书等各方齐齐反对、索性出京消遣,恰好消遣出庄怀飞、谢恋恋并吴鲤鱼等苦力的,那么样的三年。
虽说具体肯定有所差异,譬如庄怀飞和谢恋恋恰在顾惜朝与白飞飞来到此间的上一年便已携手归去,譬如谢梦山连从沙门岛爬出来以先锋敢死队立功的机会都没有、也早已死去
又有谢红殿、唐铁萧、萧亮等等等等,可惜没法子压榨他们的同位体。
不过顾惜朝是个能干人,错失了一些,却也及时挖掘了一些。
哪怕是当日与傅宗书这老狐狸为虎作伥、追杀戚少商的鹰犬,放对了地方,一样能够发光发热。
为此,白飞飞还自以为又找到一个嘲讽顾惜朝的理由:
你家陛下岂能容得下那群依法该死一百回的混账?
顾惜朝却十分自信:
没有那群该死一百回的家伙拼死阻挡金兵,我能有多这两年发展大宋?虽说开封城破也顶多破一时,大宋军民总能杀回去,可开封总是大宋最初的京都,能保住她,为什么要放弃?就是旧宫,日后也自有用途,没有白给金兵铁蹄糟蹋的道理!至于陛下
顾惜朝又翻了白飞飞一个白眼:
自从被殿下认回去之后,你越来越蠢了你知道吗?就是带兵出征那些年好一点,致仕之后又越发蠢出新境界了!
我家陛下,当然是这世间最尊重律法的一位陛下。但尊重律法,并不代表他会用百万人口去拘泥。否则为何约束江湖人击杀贪官的严令,要等整治吏治之后才施行?谢梦山又是如何从沙门岛囚徒,又重获自由、更勉强给他外孙挣下一份家业的?
说起对圣宗陛下的了解,顾惜朝可不认为除了(第一任)安王殿下之外,还有谁能和他一论高低的。
顾惜朝十分肯定,别看圣宗陛下那些年好像对法律无比维护,圣宗陛下遵纪守法的心也确实是真的,但遵纪守法对于圣宗陛下来说只是手段,定国安民才是目的。
顾惜朝不认为他在时间紧迫的时候,用那依法该死之人守城、允许他们以功赎罪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圣宗陛下肯定能理解。
不过这些顾惜朝就懒得和白飞飞细说了,他只提一句:
真个遵纪守法,不说你摆弄赵氏皇室的事,就说刚到这里的时候,你挖完小戚挖小顾,也早就违法犯纪了。
白飞飞表示完全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
初到陌生地界,能不了解情况吗?小戚那事明明还是你提起戚将军,我才继续深挖的
赵氏皇室,更是你压着我干的啊!现在调教顺手了你就想不认账不成?
小顾也是我叫你挖的?小白那里我倒是叫你挖了呢,怎么不见你挖出来给我汇报汇报?
顾惜朝表示他才给白飞飞的无耻震惊到了呢!
白飞飞:
白飞飞这短短三年,被迫当过白愁飞的爹,白愁飞的双胞胎兄弟,甚至连白愁飞诈尸假死之类的锅,也背过不只一回,什么兄弟红颜的烂账更是懒得多提了,偏偏为着能够更省力地发展大宋,努力做到圣宗与安王当年三年做到过的事情,白飞飞还不能解释、不好甩锅!
闹得白飞飞如今一听到白愁飞相关就头疼,顾惜朝还偏偏提什么小白!
当年白飞飞不曾注意,如今却因白愁飞某朵烂桃花,多听说一位与顾惜朝对白愁飞的昵称同名,也换作小白的女子。
温小白。
温小白是白愁飞烂桃花温柔之父心头的朱砂痣,是一个能叫白飞飞反射性作呕的奇女子,目前恶心程度,仅次于赵佶那个等级。
为了避讳这朵奇葩,顾惜朝连白愁飞的昵称都多取了一个,一般时候(白飞飞不招惹他的时候),他是更愿意喊小飞的。
如果喊了小白的话,不是顾惜朝真恼了,就是顾惜朝恼羞成怒,存心恶心白飞飞,要叫他没心情深究了。
白飞飞不能更清楚顾惜朝这家伙的秉性了。
不禁冷笑:你既然觉得你家陛下必定会理解,又这么急着嫁祸给我做什么?
只到底和脑残粉状态的顾惜朝计较,太降低自己的格调,白飞飞坑了顾惜朝些许爱物,也便罢了。
白飞飞素来不拘小节。
行事不拘小节、甚至必要时可亏大节的,远不止一个白飞飞。
像傅宗书那种一贯不拘泥的不说,就连倪御史那般看似耿直铁颈、其实颇善明哲保身的也且不提,只说如诸葛神侯那般,平素看似圆滑周圆、与赵佶谈诗论画品鉴各式名花都颇为志趣相投,然而大节之处、历经三朝不亏一桩半件的,在顾惜朝和白飞飞的谋算下,竟也开始和光同尘了。
想诸葛神侯那一派,俨然已经是赵佶朝最后良心的一派,竟都对顾惜朝与白飞飞的恶势力低头,也着实可叹了。
尤其诸葛神侯本人,三朝元老,先帝托孤,便是当今这个赵佶再不好,对诸葛老大人也不算差了,偏偏
只也是无奈。
一来,诸葛神侯不能像他的同位体那般,第一天就发现皇帝的异常之处。
毕竟顾惜朝和白飞飞都是历经四朝的老人家,别看内讧的时候要多幼稚就能有多幼稚,对外的时候,即便是相对傲慢耿直的白飞飞,也自有一番手段。
又有小戚小顾小铁等人,虽有发现,却被各种限制,没能第一时间传递消息的;又有米有桥、傅宗书那样,或随侍君侧、或出入宫廷远比诸葛神侯便宜的,却又因为各种私心,看出不妥也帮忙掩饰的
这事儿说起来也着实讽刺。
一个是诸葛神侯这位身兼十八万御林军总教头的老太傅偏生没有随意出入宫闱的恩旨,
那位经略数十年、堪称权倾朝野,却始终难在御林军中大展拳脚的傅宗书,反而早些年就得了皇帝许他随时进宫的特权;
又一个,皇帝身边最允许出入无忌的两人,米有桥和傅宗书,无论是顾惜朝故乡的,还是如今小顾这边的同位体,又都是对皇帝异变最接受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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