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睡着了？”何其揉了揉眼睛，有幸正看着书，一边的肩膀已经骂骂的了，“你睡醒啦？原来你也流口水？”肩头的衣服有一点点湿了，她倒是笑得开心，还打趣何其。

“我好久没睡得那么安心了。”何其伸了个懒腰，完全避开有幸的问题，“你在看什么啊？那么入神？”

“阿姨给我看的，你以前的作业本。”看着地上那一摞东西，难怪那么眼熟，“我妈把这个给你干嘛？不是应该给相册吗？我小时候可帅了，特别是穿海军衫的时候，又可爱又帅气，还有点洋娃娃的感觉。”

指着何其的鼻子，有幸笑着说：“你又没见过，还那么自恋？原来是自小就这样？”

“我说的是实话，我是混血，小时候好看，长大了还是偏东方人，我觉得这样更帅气啊，只是呢，我的鼻子还是遗传了我老爹的，高高的好看，我们以后的宝宝最好眼睛像你，鼻子像我，多好啊。”忍不住开始畅想未来。

“那这样的话还是女儿好，温温柔柔可可爱爱。”

忽然她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万一像你那么自恋怎么办？女孩子还是要内敛一点好。”

直接扑到有幸，抱着她就说：“你啊，乱想什么呢，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自恋，你以为都是我啊，更何况我有自恋的根本，帅气，又有本事。”

“不要脸的。”有幸这句话倒不像在骂他，更像是在撒娇，忽然脸有些沉下来说：“我不知道妈妈应该怎么当，我小时候也没妈妈，我怕我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妈妈。”

她内心其实对母爱没有很大的概念，唯一的那些对于母亲的记忆也就是那几年，只是在那之后就是不停的打骂，尖锐的高跟鞋的声音，无端的谣言，对自己的厌恶以及冷漠。

忽然像是脑子里响起了警报一样，有幸皱着眉头，整个人蜷缩在何其的怀里，他一把抱住，轻抚她的后背，“不要想了，不准再想了，已经过去了。”

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以及颤抖的身子，他就不该提这个问题，都是自己让她想起了那些事情，“没事了，我在呢，我在呢，我都在。”

这次的反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她也没有尖叫或者推开自己，而是轻颤着抱着自己，虽然只是用手指拎着自己的衣服。

大概一刻钟，有幸终于没有颤抖的动作，情绪似乎也有平复，其实这个情绪自己不能控制的，像是手指碰到火会回缩，大脑碰到这个事情就会发出警报一样，“我没事了。”

“真的吗？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个事情的。”

“是我的问题。”

“不，我们都没错，以后会慢慢好的，我该多带你和我老妈待待，体会下什么叫母爱，这样就会好了的。”虽然自己老妈可能也不靠谱，但是对孩子方面还是很不错的，起码对有幸是很喜欢的。

“那多麻烦阿姨啊。”

“她喜欢你还来不及，经常喊我带你回家，哎，她一直想要女儿没问就是一个多余的。”何其吐槽自己也完全不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