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gu903();他又一次低头看着这个丑丑的小婴儿,还低头亲了亲。

卢克在一旁很是看稀奇地望着这一幕。

等到发现自家小伙伴居然是真的特别开心,毫无一丝虚假成分在内的时候,他便又一次在内心深处难以理解了,老生常谈地琢磨起来:哥们,家里又多了一个要养的拖油瓶,你竟然还能这么开心?见了鬼了!难道真被我姥姥说中了,你就是个圣人?

但不管是不是圣人。

他心中都不禁对阿尔升起了一抹难以言说的奇妙感情,像是突然无意中在垃圾堆中发现了稀世珍宝,既想藏起来,又想拿出去炫耀,但总归是想要拥有的。

而这份奇特的占有欲,来势汹汹,蛮横霸道!

以至于当他再望着阿尔怀中的那个没牙的无知小婴儿时,竟无端端地生出一抹嫉妒来:多么幸运啊!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喜爱又快乐的目光看过我!

接下来,如卢克所料想的那样,这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果然也被阿尔划归为自己的责任,和原来的整个家庭一起被他背到了背上。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尔心情轻松地想:他还那么小,小猫一样,背起来也不会很沉。

不过,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后来又看到新生儿弟弟,太高兴了。

他完全把兰迪忘到了脑后,等第二天去剧组排练,碰上人时,才恍然地想起自己之前到底遗忘了什么,立刻很是尴尬地道歉:对不住啊,兰迪,昨天的事情太多

不用道歉。

兰迪飞快地打断了他,还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我看你有事忙,我就早早回去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只字不提自己傻乎乎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了一切,事后还拽着那个叫贝斯特的少年,打听了阿尔家一堆事的行为,表现得特别平静和客气。

阿尔见此,心里不免有些歉疚。

同意带朋友去家里做客,可转头却把人给扔到大街上不管。

虽是事发有因,情有可原,但想想实在过分,难怪对方现在态度冷淡。

于是,他也不生气,还好声好气地说:改天你有空,我们再约

不用了。

兰迪干巴巴地说:我是说,我最近挺忙的,那个演女仆的演员已经好了,也不用我代替,所以,不会再来剧组了,还要学做新点心。

阿尔察觉到他言语间的疏远,以为对方还在生气,一时间不禁有些微的失落。

但他向来不会将自己看得太重,尤其是在刚做了将人扔大街上这样过分的事后,还妄图要求别人开开心心地不计较,所以,依旧好脾气地一笑,想说点儿话来挽回友谊:昨天真是对不住啦!我

这话本来也没什么。

可兰迪却一下子忿怒起来,一双眉毛皱得紧紧,咄咄逼人地嚷起来:你又没有对不起我!没事道什么歉?你那么喜欢同人道歉吗?

阿尔便愣住了。

他想说点儿什么,可一时间想不到,正纠结呢

米尔森先生突然喊他:阿尔,你过来一下。

本来组织好的语言就一下子被打断了,阿尔只好再次歉意地一笑,转身朝着米尔森先生那边跑了过去。

兰迪很是懊恼地站在那,看起来特别可怜的样子,半天都没动弹。

那头刚排练结束,在旁边喝水的马特见到了,忍不住走过来指责说:你做什么那么凶?阿尔好好和你说话,你看你那张死了妈一样的臭脸,像是要交朋友的样子吗?

我根本不知道我妈是谁。

兰迪立刻气冲冲地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啊!我这么大岁数,不比你经历得多。

马特立刻趁机怼起了儿子,句句开始戳痛脚:你不就是明明喜欢人家,想和人家交朋友了,偏偏又端着天才的臭架子,非要人家配得上你才行,仗着有点儿小聪明,长得也还行,就自以为了不起,全天下属你最厉害!整天试探来试探去的不说,一不高兴还要拿人撒气,踢到铁板了?以为所有人都会买你的账吗?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又拿做坏的点心给人吃!虽然你是我儿子,可要我说,漂亮脸蛋恶毒心肠说得就是你了!

兰迪气哭了:你胡说,你胡说我没觉得自己了不起,没觉得自己了不起!

他蓝眼睛里泛着一层水光,最后,竟至哽咽了:我,我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马特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心想:天上掉金币了吗?这臭小子居然也会有今天!

可毕竟是亲儿子,他一时有些心软,只好忍下这个千载难逢的嘲笑机会,难得地发挥一下老父亲的关爱,绞尽脑汁地开始琢磨儿子的优点,想给予一些鼓励。

不过,由于他俩日常都是互相挖苦、讽刺的,夸起来就显得很不熟练了。

马特费了半天劲儿,才另辟蹊径地找到合适的语言:你怎么会配不上别人呢?呃,我儿子那么厉害、天才,比如呃,你长得好看,毕竟,你是我的种嘛!我以前好歹也被评过十大美男子之一什么的,唔,你唱歌也还行吧,虽然比我差点儿;你还会玩各种乐器,哎,也都是我的功劳啊

可谁知,兰迪反而更难过了。

金发少年险些泪奔:啊啊,住口!住口!快住口!混蛋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太讨厌了!有了你的不良基因,我,我感觉更配不上了啊!

马特:草!

第41章卢克:你真是好朋友,好朋友啊!

米尔森先生找阿尔是谈钱的事。

他神色严肃递说::阿尔,我不清楚你是不是知道,在咱们这一行,通常一名新人剧作家的第一本作品是拿不到特许权使用费的。

我知道的。有着上辈子记忆的阿尔不禁笑了起来。

他非常理解且感激地望了过去,极为自然地说了一长串:先生,如果没有您一开始的帮助和支持,我根本得不到这样一个,一个近乎完美的机会,将自己的作品搬上舞台。所以,您真不必为了这种小事而费心,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啦!我若是有一点儿不满足,或者不识好歹地瞎抱怨,那就该活活被雷劈死!

不,不!你误会啦,阿尔。

米尔森先生连忙解释:我确实不想破坏这一行的行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那个精力和勇气去挑战这种被大家默认的行业潜规则。但是,在你看来,难道我很像是一个会占小孩子便宜的坏人吗?

我不是小孩子,您也绝不是坏人。上帝可以作证,您是我见过的最好老板。

那么,阿尔,你愿意信任这个最好的老板吗?

当然。阿尔斩钉截铁地回答。

太好了!米尔森先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将一张支票和一张纸递了过来:这是提前预支的一千块钱支票,还有一份你我之间的私人协议。唔,我也知道私人协议不太可靠,但我想了想,还是应该给你一个凭证那个,虽然行业规定不用付给新人剧作家第一部作品特许权使用费,但假如我个人愿意给你一些收入分红好啦!不管谁来,都没理由指责我坏规矩了。只不过,这个钱还没有,要等咱们的剧首演和巡演赚回来钱才行,所以,我暂时只能给你一份这样的私人协议了,也谢谢你的信任

我的天!阿尔差点儿感动得哭出来。

然后,他被并不想看男孩子哭哭啼啼的米尔森先生给轰出了办公室。

在刚刚收到母亲的感谢、迎接新生命到来的第二天,又得到这样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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