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雨有些头疼,她总能遇到这样不愿意走的队友,但是幸好这次的队友也都各有保护自己的实力,她也不用为他们操心太多。
走吧,先去临时避难营看一下。
临时避难营是军方搭出来的两个铁皮棚子,男女分开,里面摆满了上下铺的铁架床,大约可以容纳差不多两百多人,里面条件不能算好,但好歹是个落脚点。
你们几个,先住这几张床吧。负责安排床铺的中年大妈拿着小本子登记好名字,随口安排道,每天只提供一顿晚餐,中午都要去检查,要是你们携带丧尸病毒,那就可以滚出去了。
陈初月有点疑惑:怎么就只有两张床?
中年大妈穿着灰扑扑的大花袄子,肥胖的大腿把棉裤撑得紧绷绷的,正好一口吐出来嘴里的瓜子壳,啪地一声,连带着唾沫星子都喷在了陈初月面前的地板上。
她的脸色不太耐烦:你们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小孩子晚上和大人一起挤一挤,不是正好两张床吗?
陈初月有些不平,指着对面上铺玩玻璃珠的小孩:这个小孩怎么可以单独睡一张床?
中年大妈的目光有些闪躲,语气更加蛮横:他家大人不在这儿,出去干活了,小孩单独在床上玩,不行吗?
我爸爸给了两颗晶石,你们有晶石吗?穷鬼。
小孩傲气地扫了他们一眼,继续玩自己的玻璃珠。
陈初月脸色十分难看,说她是穷鬼,一包晶石拿出来能把你砸晕,信不信?
中年大妈见陈初月没出声,以为是不敢惹事了,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几个小姑娘还能翻了天不成,到这儿就得老老实实听她的指挥。
这地儿就这么大,也别挑挑拣拣的,要是你们健康没病,也就不用呆在这儿了。中年大妈白了他们一眼,转身欲走。
陈初月气得脸都青了,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嘴碎的中年大妈了,要不是干过多年销售,现在都要气得骂人了。
您先等一下,那边还有一个小床,堆满了杂物,我们可以把这些挪开住人吗?孟糯性子软,嗓音也柔柔的。
说起话来软得就像面团一样。
中年大妈对面团的态度就更差了,叉着腰,不屑地冷哼一声:那是我放杂物的床,就你也配让我挪给你!
她边走边咒骂道:小丫头片子,还想使唤老娘!
几个女人带着孩子,指不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呢,我呸!
站住!
乔烟雨眉头一拧,眼眸中淬满了寒霜,拦住了离开的中年大妈。
中年大妈斜眼看向乔烟雨,被她身上陡然爆发的气势吓了一跳,嗓音发颤道:你想干嘛,这里可是基地,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你就没法在.....
没法在这里混下去是吗,那正好。乔烟雨攥住她的手腕,语气淡漠:我不太清楚这里的制度,想和你们领导了解一下。
中年大妈被她攥得手腕发疼,龇牙咧嘴,眼看斗不过乔烟雨,两腿一伸就要撒泼:你个女娃子,我一把年纪了,你敢这样对我,哎呦...疼疼疼死我了......
中年大妈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引得不少人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陈初月和孟糯只觉得解气,握紧了拳头,这个中年大妈实在太嚣张了。
可心也握紧了小拳头,小脸上带着兴奋之色:鸭鸭!
主人加油,打倒坏蛋。
周围陆陆续续围满了人,议论纷纷。
这个老妖婆总算是被人收拾了,天天收贿,管理一个避难营真把自己当成地主婆了!
这女人真厉害,一来就敢把张春兰给得罪了,那可是曹营长的丈母娘,连领导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好端端的,不能好好说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
乔烟雨一点都没被外界影响,反而凑到张春兰的耳边轻声说道:尽管再叫得大声点,你这条手臂现在就给废了。
张春兰肥胖的大腿一抖,看到乔烟雨眼底的厉色,顿时收了声,闭紧了嘴巴。
亲娘啊,她在这里横了这么久就没遇到这样的硬茬子。
这哪里是小姑娘啊,就是军营里军官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吧。
她刚刚使出吃奶的劲儿想往地上躺下撒泼,手腕都快脱臼了,愣是没有挣脱出去。
一个带着旧军帽的高瘦男人挥开人群,从外面挤了进去: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在这种地方吵起来了!
张春兰一看到高瘦男人,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放声大哭起来:赵管事啊,你总算来了,快来救救我啊!
咔擦一声,乔烟雨直接拧断了张春兰的手腕。
张春兰的哭喊声更大了。
她红唇微启,声音慢悠悠的:你没事吧,张阿姨,我刚刚看你快摔倒了,顺手拉了你一下。
你个黑心肠的!别现在装好人,刚刚就是你拧断了我的右手!张春兰有了靠山,挥舞着手朝着乔烟雨的脸抓去。
陈初月看到张春兰想对队长动手,站在旁边连忙绊了张春兰一脚。
乔烟雨恰好松开手,缓声道:既然张阿姨不用我扶,那就算了吧。
她侧过身,张春兰从她面前倒下,又是几声脆响,不知摔断了多少根骨头,正好摔了一个狗啃泥的姿势。
哎呦,我的腰!张春兰疼得面容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