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果然如此。他要来,所以叫花荞去。呼延锦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花荞没能进宫,难道皇太孙还没有死心?那……
呼延锦又问:“应天府人口失踪案……是我们詹士府报给太孙殿下的吗?”
“这倒不是。在应天府我也是负责喂信鸽的人之一,这段时间我们都没有放过鸽子。人口失踪这总事,本不归詹士府管,我们又何必多事?”这个问题,那小吏倒是答得理直气壮。
既然问不出,呼延锦觉定还是先去找花荞,至少花荞这件事上的原因,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要如何跟花荞说,呼延锦也是一筹莫展。
花家的院子外面,挨着一棵很高的玉兰树,正是开花的时节,远远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呼延锦抬头望去,满树都是米黄色的玉兰花,一时兴起,跳起来摘了两朵,握在手心里。
院门没插,呼延锦推开院门,一眼望去,小院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的石桌上晒着一竹匾长豆角。他忽然没志气的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小家。
“师兄……你怎么来了?”
花荞从屋里跑出来,从呼延锦的脸上,她看不出刚才叫他回去,是好事还是坏事。
呼延锦微微一笑,抬手将刚才摘的那两朵玉兰花,插在她的发髻上。花荞闻着味,就知道是玉兰花,一时羞红了脸,垂下眼帘,任他替自己戴花。
“你……不是想跟我去应天府吗?”呼延锦轻轻问。
花荞使劲点了点头。
“现在机会来了,皇太孙让你和我一起,去查人口失踪案。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应天。”
呼延锦以为至少她会问:皇太孙为什么让她去?
可花荞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只高兴得跳起来,拽着呼延锦就往杂物间跑:“快!你快进去跟阿爹说,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屋里的花有财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来,正好看见,花荞把呼延锦推了进来,自己却跑了。
“阿锦哪?什么事?”花有财正在翻着一本案件卷宗。
自那日围观了许县令被砍头,他的心里就充满了不安,大明朝廷对判冤假错案官员的处置,实在是触目惊心。许县令是有错,可就这样以命偿命,只会让冤案翻案,难上加难。
既然许县令已经伏法,那……能不能将他在任期间的案子多翻两个?反正他现在也不可能跳出来反对了。
于是他到主簿那里调了他穿越到大明以来,这二十多年来的疑案、悬案,每天在家里整理笔记。这么一查整,还真让他找出一两个,还值得继续查下去的案子。
“师傅,刚才我接到皇太孙的指令,说应天府发生了人口连续失踪案,让我……和花荞一起去应天调查这个案子。”
花有财惊奇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詹士府去调查案件本来就很奇怪,还要叫自己家姑娘去,简直就是奇上加奇的……千古奇案!
呼延锦也不瞒师傅,把他想到的原因,老实对师傅说了出来:“我猜,皇太孙准备到应天府去了,他可能是想在那里见花荞……”
花有财瞟了自己这个傻徒弟一眼,眼光又投向手中的卷宗,嘴里却说到:“人交给你,好好的带回来……花荞要是觉得宝应住腻了,我们也可以换个地方住。”
是啊,大不了,换个地方住。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的呼延锦,带着花荞出了叮当街,一车一马,向着应天府走去。
呼延锦猜的没错,顺天府里的皇太孙正在准备南巡。太孙东宫里,两位侧妃和新进宫的两位淑人,都在想方设法引起太孙的注意,好让自己出现在陪巡名单里:
听说这次南巡,除了皇上北伐蒙古,太孙坐镇南方,连九月邦国来朝,也放在应天府接待,这样一趟来回,至少要三、四个月。若是四个月都单独陪着太孙……想想都美。
朱瞻基的心里却没那么轻松,他数日前收到应天府的一封急信,是从小带大他的奶娘亲笔写来。
奶娘有一个亲生儿子,只比朱瞻基大十天,为了专心照顾朱瞻基,奶娘不但不顾自己的儿子,后来也没有再生育。
迁都顺天府时,奶娘不愿意离开应天府,这才出宫养老,朱瞻基还送了田地银两,让她安心颐养天年。
可就是半月前,奶娘的亲生儿子却无缘无故失踪了,官府的回答又吭吭吱吱,奶娘一急,便写信给朱瞻基,求他帮忙寻找自己的儿子。没了儿子,谁给她养老送终啊……
朱瞻基是见过奶娘亲儿王宝的,那时他们都不到二十岁,本想为王宝在军中谋个职位,可他从小跟着父亲学冶炼,家中又有产业要经营,他不愿意从军。
洪武末期,朝廷就逐渐解除了民间矿冶限制。
永乐九年,朱瞻基被封皇太孙时,他便为王宝父子请旨,领封了一座铁矿的开采冶炼权,为工部军器局提供制造兵器的原料。单这一项,便能保王家几代衣食无忧。
朱瞻基对奶娘有感情,对王宝的事,自然不会不管。
所以南詹士府才会收到,让呼延锦密查人口失踪案的急件。让花荞同往那一句,是最后加上去的,确实是他想见见花荞。刘福见这次同行人多,便提醒皇太孙,在宝应不好停。
那就……让她去应天府等孤吧。
第91章应天府看繁花似锦
这次虽然事急,但是路太远,呼延锦执意让花荞坐马车,也能让师傅师娘放心。詹士府的这辆马车大,两个小吏坐在马车前面,不时好奇的瞟一眼,后面这位扮成小爷的姑娘。
两人一路上分析,如果是为财绑架,失踪后没有敲诈;如果是为报复绑架,失踪的几个人身份家庭各不相同,也没有交集,那只剩下一个:报复社会,制造恐慌。
“难道,南直隶有一个或者一伙人,用这样祸及无辜百姓的方式,表达对大明朝廷不满?如果是这样,他应该把尸体暴露出来,什么挂在城门、什么剁碎包成包子,才能达到更好的恐吓效果啊……”
花荞坐在马车窗口边,认真对骑马走在旁边的呼延锦说。
呼延锦见怪不怪,马车前面两个小吏吓得汗毛倒竖:哎呀……这个姑娘惹不得,太狠毒了!杀人就算了,还要包成人肉包子,以后还让不让人好好吃包子了?还好,明早吃馒头。
过子婴沟的时候,花荞想起呼延锦说在顺天府见过陶青羽,也不知道陶姑娘回来了没有。
易呈锦的信鸽他们放过一次,因为不知道能不能飞回去,呼延锦只写了一张小纸条,问他顺天府天气怎么样。
纸条拿在易呈锦手里半天,他就在猜,呼延锦这句话背后藏着什么意思?难道是问皇上?皇上才是天。
在顺天府逗留了一个月的陶青羽说:“嗨,你想这么多干嘛?这还不好回答?今天出太阳。我来写!”
于是两天后花荞惊喜的看见,鸽子停在它的笼子上,脚上带回来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圆圆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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