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于丞微微一怔,勉强回答:额....我只是路过,不是来唱......
既然遇上了就一起吧。姜屿眨了眨眼睛,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去嘛去嘛!姜澜也嘟起小嘴,神助攻地撒娇道,好久没听师父唱歌,我也好想听。
于丞:.......
一旁的陆白轻咳两声:冠军争夺夜,我和于丞同是评委,当时那首《Daboulkill》,我只能说......还算可以。
什么叫还算可以?他于丞好歹也是蝉联过「中悦音乐榜」榜首的人,这话说得....
于丞昂起下颌,微微一笑,气度好到完美无缺:确实很久没唱歌了,那就里面坐坐。
包房是姜屿早就订好的,虽没有徐忆之前订的那般豪华,但也足够宽敞气派。
四人落座后,陆白率先把话筒递向于丞:很久没唱了吧,先开个嗓练练?
于丞取下金丝边眼镜,往桌上一扔:前辈号称情歌王子,那我就唱首前辈的歌吧。
姜澜异常兴奋,动作很快地跑去点了一首陆白的成名曲《离吻》。
即使很久没唱歌,只要摸到话筒,于丞就迅速进入了状态。
开口第一句便让三人蓦然怔住。尤其是姜屿,一双凤眸直勾勾盯着于丞,浓稠的眼神柔得快要滴出墨来。
被歌声吸引的不仅仅是姜屿,还有正巧路过包房外的南庭。
为什么没人来报于丞在里面!南庭骤然停下脚步,扭头质问身后的凌天。
凌天低下头,心虚回道:估计是他们见少爷一个人......所以不敢打扰。
昨天,他接到南庭要彻查姜屿的任务,有了结果后,今天便匆匆赶来酒店汇报。而在来包房的时候正好撞上几个手下。
他本打算亲自告诉南庭,于丞进了隔壁包房。可当他见到南庭一个人在沙发上落寞发呆时,一时的怒意涌上心头,也就把这话给压了回去。
凌天,换一拨人看着于丞,从今天开始,一小时一报。
知道了少爷,我们走吧。
等等。南庭眸光如火地盯着那间包房,他想起于丞还受伤流血的右手,便忍不住前去推开那扇包房门。
只微微挪动一步,凌天便上前拦住他:少爷,正事要紧,我们的人还在楼上等您。
可他受伤了!南庭咬牙说道,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凌天知道姜屿在里面,但他压根没打算告诉南庭,只是说:少爷,于丞的性子您比我清楚,您越是用强,他越是硬得坚不可摧。您确定要现在去碰这个壁吗?
凌天的话一针见血,戳中南庭心尖。
现在的于丞已不是当年他说什么都乖乖听话的崽崽。即使他现在冲进去强制带走对方,得到的结果只能和刚才在包房一样,两人会再次不欢而散。
对于小家伙的脾性,南庭不敢贸然再赌。
沉寂片刻,他沉着眸光说道:让他们盯好包房,于丞一出来,立刻通知我。
南庭离开时,于丞已经唱完第二首。
包房里,姜屿端过两杯香槟,递给于丞一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让这杯酒代替我。
抱歉,我一会儿还有事,酒就不喝了吧。于丞只想唱两首就离开,没打算喝酒,因为心里还惦记着那没写完的离婚协议书。
谁料,陆白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人家不想喝酒,你们何必强人所难。再说了,圈里人都知道他修身养性,不近色、不沾酒。
姜澜却说:哪有,师父昨天还在宴客厅喝了一杯。
是吗?难道传闻有误?陆白瞥了于丞一眼,寡淡道,那就是人家眼界高,不屑与我们喝酒,又或者说,于大明星的酒量.....很不好?
不喝酒是好事,但今天不要紧,于丞醉了还有我。姜屿微微抿笑,用肩头碰了下于丞肩头,今晚,我的肩膀借你靠。
温柔姜屿的风度翩翩,总让人产生无法拒绝的错觉。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陆白现在是自己徒弟的男朋友,依于丞的脾气,他早就当场撂对方一脸子,怎么可能好声好气站这保持一脸微笑。
陆白和我不熟,对我有误会很正常。于丞抬起左手,从容接过姜屿手里的酒杯,今晚也没什么大事,酒嘛,大家喝高兴就好。
顿了一下,于丞微微启唇,覆上酒杯边缘,淡色琼浆沿着杯壁徐徐倾斜
一杯酒饮完,他放下空酒杯,重新端了一杯新的,走近陆白,带着几分挑衅说:唱歌分不出高低,但喝酒可以辨胜负,敢比比吗?
陆白先是愣了一瞬,随即抬头一笑:好啊,怎么比你说了算。
两个人玩不如三个人一起。姜屿抿出难得的轻蔑笑意,推上三杯酒在陆白面前,掷骰子吧,点数小的喝。
半小时后,于丞和陆白都各自喝下十几杯,而只有姜屿输过三次,喝了一杯。
他细心地发现,于丞不论是唱歌、喝酒还是掷骰子,用的都是左手,那右手揣在兜里就没拿出来过。
趁着陆白上厕所的间隙,姜屿小声问于丞:我见你一直用左手,你右手怎么了?
没事。于丞眨了下有些迷蒙的眼睛,带着丝丝醉意,却又脑子清晰地回答,下部戏的主角是左撇子,我提前练习一下。
喝了酒,撒起谎来都不用脸红,还很理直气壮。
姜屿默默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
陆白估计是去洗手间吐了,回来后脸色异常发红。但于丞没打算放过他,接着让陆白掷骰子,还示意姜屿不要参与接下来的比酒,只看着就好。
三个人的战局演变两个人,比拼的结果比之前快了很多。陆白再输掉几轮,几十杯香槟下肚已明显撑不住。
他一把推开姜澜,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口齿不清地絮叨:今天....我陆白....一定要把于丞....喝服了!
从来没这样喝过酒,于丞也差不多快到极限。若不是右手传来的疼痛感让他保持一丝清醒,估计也比陆白好不到哪儿去。
听好了陆白,我于丞....不服!于丞晃了晃手中的骰子,眼神轻蔑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吧,谁要认输谁是狗!
包房里的战火持续升温,而在包房顶楼的套房内,南庭端坐在客厅沙发正中,神色冷峻地听着手下人汇报。
南先生,我们一共派了五组不同身份的人去追查姜屿,根据他是姜澜的哥哥、滨海画协的副主席,以及......
停一下。南庭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对怎么查姜屿,从哪方面入手的细枝末节根本不关心,我只要结果,说重点。
手下愣了一瞬,很快组织好语言,接着说:姜屿的背景其实很单一,他是姜家收养的孩子,除了是个画家以外没有其他职业。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他曾经交往过很多男友,但每任男友都在交往不久后就死了。
南庭眼角微微一抽:有查到死因吗?
手下摇摇头:那些人死后身份被篡改,家人也不知所踪。如果不是我们在姜屿的公寓里找到些照片,也不会知道他交过男朋友。
篡改身份?
南庭随即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在滨海能不露痕迹的篡改他人身份,除了自己便只有爷爷,但爷爷跟姜屿毫无关系,他没理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