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椅背的放平,于丞几乎是紧贴在南庭胸口,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频率很快,连带着自己,也因为搂着的力度指尖发麻。
他仿佛快要被对方揉碎了再融进身体里。
躺平后,身上的重力越来越沉,南庭整个身体压迫着他,有些要命有些窒息。
直到沉重的呼吸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乱节奏,于丞猛然被拉回现实。
他想要提醒南庭有电话,但对方裹住他不放,舌尖更是深及他咽喉。
铃声还在持续不断地响,等到第二通电话响起,南庭才恋恋不舍地从唇中撤出。
现在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吗?南庭喘着气,从上往下看着他,眼神有些迷离,低柔的声音更是诱人犯/罪。
于丞咽下喉咙里的灼热,稳了稳气息:你是不是见谁都会主动来上一吻?毕竟这种事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医院的时候就发生过。
南庭摇摇头,张开湿润出光泽的唇,说:只有你,我一见到你就有遏制不住的欲/望。
......
好家伙!敢情对方跟自己一样,馋的是脸和身子啊!
你起开。于丞恍然,用力去推壤南庭。再这么压下去,大热天的干柴烈火,还不知道谁吃谁呢。
南庭却在他额间轻啄一口:你先答应我。
接了电话再说。于丞眼神闪躲,把头偏向一边,粉红的耳垂恰好被南庭捕捉。
他听到一声甜得出汁的好,那句高阔的躯体才放过了自己。
于丞坐起来,理了下凌乱的衣服,瞧见南庭脸上的笑突然间凝固了。
崽崽,你先开这辆车回景尚,我去办点事,晚点儿回公司找你。
要帮忙吗?于丞从南庭紧绷的脸读出了不安。
南庭点了下头,一边拈理他发丝一边说:要,考虑一下做我男朋友。
不得不说,这话真的撞到于丞的心。
走肾嘛!他懂的。
虽然自己有那个馋南庭身子的心,但真的玩起来,他不敢的。对方谁呀?自己老板,和自己老板走肾,明天头条就是「于丞靠潜规则老板走上人生巅峰」。
于丞随意笑笑,没有回答南庭,直接解开安全带下车。
等到于丞驾车离开后,南庭收起所有温柔,面色阴沉,转身往中餐厅走。
刚才来电的是于阔,南庭并不意外,所以在见到于阔时,他沉着而冷静:换个安静的地方,跟我来。
还是那间紫熏阁的雅间,桌上的菜已全部撤走。
南庭指了指座位,示意于阔坐下说。
但于阔自出了雅间就对南庭耿耿于怀,他打发走迟乐乐以后,迫不及待给南庭打电话,预备好好跟他算算账。
所以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和他慢慢说。
不用假好心,我站着一样说。于阔闷哼一声,板着脸,蹙着眉,一脸恨意,两年前你突然消失,现在又突然回来招惹我弟,你当我弟是什么,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玩具?
南庭掀起眼帘,说话不缓不急:两年前的事我没法和你解释,但我可以保证,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于丞。
你他妈当我傻呢?于阔咬牙道。
南庭消失两年是事实,现在恬不知耻地说他没有放弃于丞,还没法解释,这话无疑让于阔愤怒至极。
他往前一步,生生逼近南庭:以前的事我揍你一顿都不过分,你以后别再纠缠我弟,否则,我绝不是现在跟你谈谈这么简单。
对不起,我办不到。南庭冲口而出,语气和神情同样坚定。
于阔僵了一下,垂着的手紧紧握成拳。
他强忍怒揍南庭的冲动,再次咬牙质问他:办不到?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你一回来我弟就出事,你难道觉得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
有,所以我会对他一辈子负责。
一辈子负责?你还真说得出口。于阔哼地冷笑起来,你没心没肺抛弃他两年,让他在满世界找你的同时,受尽了旁人的冷嘲热讽,又在他风光无限时,跑来对他说一辈子负责,呵呵,你南庭还真他妈没心没肺。
狰狞的表情说不出的恐怖。
当年南庭消失,于丞像疯了一样满大街寻找,逢人便问:你见过南庭吗?你知道我哥去哪儿了?我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于阔心疼极了,他找人把于丞带回家,关进卧室,可于丞就像着了魔一样,砸开落地窗,从二楼跳下去,坠入泳池里。
很快,于家二少爷为南庭失心疯的消息传遍上流圈,背后的流言蜚语如同箭雨般射向于丞,戳穿他脊梁骨。
后来,于阔无奈,只好用手铐将于丞锁在床上,夜夜命人给他打安眠针,才能勉强入睡。
如果不是于阔当初的狠心,他的宝贝弟弟只怕早就撑不过当初,哪儿还能有现在风光无限的顶流于丞。
那些过往就像腐烂的糜肉让于阔嫌恶,想一次就恶一次,想一次就痛一次。
他双眼猩红,死死瞪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你要是死在两年前,该有多好。
一席话让南庭的心跟着身体不停颤抖,说话声也抖得厉害: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是我让他受委屈,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守着他,同样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于阔呸了一声,一把揪起南庭的西装领子,横眸冷睨他:还以后?我弟攀不上你南家,也用不着你守,你只要离他远远的他就可以安然无恙。否则,我于阔倾家荡产也会跟你南庭,斗到底。
南庭掀开于阔的手,直视他:你干脆现在就拿把刀架我脖子上,看我南庭会不会离开他。
时空仿佛凝结,两人的对视都带着强烈的火光。
仿佛谁一眨眼谁就输了。
我爱于丞,所以敬你是他大哥,但这不代表你有阻止我们相爱的权利。
于阔舌尖滑了一圈牙槽,冷哼道:好一副矢志不渝的虚伪面孔,可惜我不是我弟,没这么好骗,他既然忘了你,就不会蠢到再选你一次,好自为之吧。
说完,于阔狠狠瞥过南庭走出雅间。
沉默半晌,南庭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我彻查两年前,是哪些不要命的在背后诋毁过于丞,查到把名单发我,一个也别放过......
另一边,景尚大厦。
于丞驾车驶进停车场,寻找停车位时,他瞥见停车场有辆和南庭一模一样的车。
这车是全球限量款,别说滨海,乃至全国也只有两台,南庭会闲得买两台一样的车?
他忽然想起在医院那个自称洛宁的少年,看起来和南庭关系匪浅。
如果记得没错,下午的通告是录制新综艺《新星璀璨》,而洛宁就是公司此次力捧的新人之一。
于丞摇摇头,暗自叹了句冤家路窄,然后双手揣在兜里,神情冷淡,昂首走向前面的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32楼,于丞还未出电梯,就被火急火燎的迟暮撞个满怀。
嘶你干嘛呢,形象又丢啦?于丞揉揉胸口叫道。
迟暮低着头,像是失了魂一样,神色慌张:丞子,我,我有点儿事离开下,下午的通告......
发生什么事?于丞紧紧抓住迟暮双臂,你这状况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迟暮喉结上下滑动,努力平复情绪,摇头回答:别担心,你先去演播厅,我去去就回。
于丞微眯下眼,见迟暮闭眼点头,他才缓缓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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