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怎么可能呢?”咢部落巫百思不得其解。
咢部落出产水月石。那是在月圆时的那天,在火种的催动之下,才能在水月流道内形成,可为何会发生如邵玄所说的事情?
若非见到那块不同于水月石却又极其相似的石头,咢部落的人都不会相信。
临走前。咢部落巫还问了个问题,其实他没有打算得到答案,只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我并未感受到你们炎角的火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从炎角搬来的那天,咢部落的人就没有感受到火种的压制与排斥,一开始他们并未注意,那时候天地灾变的冲击太大,河边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没心思去想其他。后来一切稳定了,细思恐极。
竟然没有感受到火种!!
而且,这些炎角人,与当初他们所见到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能感受到与当初他们第一次见到炎角人的时候不同。
没有火种的部落会沦落为游人,这是大路上部落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们感受不到炎角的火种,可炎角人不但没有失去力量,反而让人感觉更强了,而且行事也大胆许多,比如在外圈地。
“我们一切安好。”邵玄说道,“至于火种,它确实已经不在火塘了。”
咢部落巫眼中露出疑惑,“不在火塘?”他还是想不明白,“火种不在火塘,那还能在哪里?”
邵玄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这里,还有……”然后手下移到胸前,指了指心脏的地方,“这里。”
咢部落巫眼中瞳孔一缩,他似乎想到什么,却又不确定到底想到的是什么,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是朦朦胧胧感知到什么。
呆坐了一会儿,咢部落巫才恍然惊醒,邵玄已经离开,他独自坐在这里,不知道坐了多久,面前桌子上有人重新倒了一杯药草茶,只是茶水已经凉了,旁边的火堆里被人添过柴,而这一切,他并未察觉,让刚才就去思索邵玄的话了。
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身体,咢部落巫站起身,隔着兽皮袋摸了摸离里面装着的石头,然后走出门,来到河岸。
河岸边有巡逻的炎角战士,他们站在哨塔上还跟咢部落巫打了声招呼。
咢部落巫笑着回应,然后抬脚走上河面上的冰层。
来时的脚印已经很浅甚至看不出,他一脚一脚踏上冰层,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岸边的冰层稍厚,他并不用担心冰面破裂。
一直走到鳄鱼等着的而地方,他停住步子,在踏到鳄鱼背上之前,转身看向炎角所在的方向。
作为巫,他对火种力量的感知更加敏锐,能感受到一些别人感知不到的东西。
炎角的火种确实没了,但这只是表面,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他能感受到那种灼热的炎角火种气息,就在那里,那座山上,到处都是!
回想起石屋内的时候,邵玄所说的话,咢部落巫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鳄鱼的背。
长十来米的鳄鱼背部浮出水面,摆动的尾巴留下荡动的水波。水面之下,有一些不甘心的食人鱼在周围徘徊,却并未靠近。
咢部落巫看向自己部落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炎角人,似乎选择了一条不同的路,他们咢部落,又该如何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