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当习音满面通红抱着木盆而入,羞臊地不知还要看向何处,干脆头也不抬,将托盘摆在桌上,王妃,面帕和‌净身帕,奴恭喜公主贺喜王妃

长宁听了,忙用被子蒙住了脑袋,想想刚刚放纵的场景,直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床缝里。

可遥生仍是含笑,走上前替长宁掀开被角,看着长宁满脸羞红,忍不住又在唇上小啄一口。揉了帕子,替长宁拭汗,一览无余,却心疼长宁的消瘦。

遥生的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长宁养得圆润,温热的帕子揉净,才终于暖暖敷了一阵,拭过狼藉红肿。

对于这样的照料,长宁难以习惯,

更换过清爽的衣物,可口的饭菜也送到了。无法专注,长宁三心二意抿着勺子里的甜粥,而丫鬟们,却在收拾着凌乱不堪的床铺。

咳咳咳咳!被呛了一下,长宁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见一喜婆,正对着床单研究,手里端着竹简,正执笔写‌下什么,这还‌了得?!

婆婆。遥生横眼扫过长宁窘迫的面庞,我和‌公主,不可能有子嗣的,也无需对日子,往后这些就省了吧。

诶诶!奴知道了!那喜婆忙点了点头,呃可这喜婆指了指未有落红的床单为难。

公主有伤在身,自然要以身体为重。我与公主本就不是寻常夫妻,婆婆您随意添一笔罢。遥生似乎对这些事,并不羞臊。或者说像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呃公主?那喜婆与长宁确认。

一切听我娘子的。长宁虚弱一笑,待喜婆行礼转身,长宁抱了脑袋,羞得就要往桌子上撞。

这是什么该死的陋习!哪有把人家小秘密也记录下来的?!长宁羞恼,遥生看着,忍俊不禁,放了手中的茶盏,走上前抱了傻乎乎的长宁。

遥生,狗没脸见人了!长宁埋在遥生怀里,痛苦哀嚎,哼哼唧唧正是难过。

以后都不会了。遥生抚着长宁的后颈含笑,见那女子羞于见人,无奈而笑。不明白傻乎乎的长宁怎么会这样难以适应,明明生在皇宫里的人,最习惯的就应当是这些事罢?偏偏眼前的长宁,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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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长夜漫漫

长宁坐在榻边局促不安,抬头看着遥生忙碌,她才想起此时并非太平。抠了抠新换的褥单,一想起刚刚的亲昵,就羞得无地自容,也自从她放纵自己之后,总觉得府上得下人看她眼光都是异样。

长宁?遥生放下手中的文册,本是想询问些事由。可看着长宁垂着脑袋,一副神情没落的模样,遥生敛眉相望,终是放下手中的笔杆。

唔?那呆头鹅傻里傻气的抬起头想望,看见遥生正起身走了过来。

在想什么?是不是累了?遥生的拇指很暖,揉了揉长宁眼皮,见她眼睑处还是微微泛红,没睡醒?

有点困,想是累了未经大脑的一句话,可说完之后,脸烧得通红,这话有歧义,当下,便又跟个小媳妇一样黏进‌了遥生怀里。

长宁黏腻,遥生便也短暂地容她依偎,可心中到底还是忧虑,眼前的路陷入了迷茫之中,一切都是未卜。她们即将离京,却不是风光的巡游,而是被撵出京城,微微叹息,阿宁,离开这里,你舍得么?

嗯?长宁敏感,将那一声浅浅的叹息听了进‌去,这话便不是明面上那简简单单的疑惑了。

我是说,离开这权势通天,你该要怎么办?遥生目光忧愁。她总觉得怀里的人再不是曾经那个蛇蝎女帝,可眼前的人这样弱气‌,离了权势扶持,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踩在她的头上,羞辱她嘲笑她?扶着长宁下巴,迫着她抬起目光,那目光之中软得只剩下秋水盈盈,这个人离了皇权的加持,还要怎么活?她本应是这璟的女帝,现在,却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长宁看在眼里,她知道遥生嫁了她并算不得幸福,哪怕她是人前风光的献平君,也要处处受人排挤鄙夷。可现在就连最后这块遮羞布也被那狐狸皇帝扯下了,遥生所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成了遥不可及。

心中,那段与臭道士的对话,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我娘子来之何求?

求天下,苏姑娘要这天下。

又‌为何落泪?

成皇和你只能求一样,苏姑娘为难。

自己受险被那臭道士料中,甚至就连

这条命也是被他的锦囊救下的,那如‌正如臭道士所说的,成皇和自己,遥生只能求一件,是不是意味着,她这辈子再无翻身机会?

纵然遥生待自己极尽温柔,可她骨子里仍是个清高自傲的人,随着自己一路颓败么?

长宁的黯然惆怅被遥生看在眼里,哪怕再是心事重重,她也不肯倾诉,就这般闷着,却似乎是她娘子的背后,还有苏家这棵大树。虽然不清楚今早朝堂之争如‌何,可不管怎么样,眼下朝堂动荡,势力混乱,皇上都需要苏家来制衡朝廷,我去求父亲

长宁敏感,只听到这几个字缠在腰际的手就攥了起来,遥生,我宁愿去封地,也不要你求任何人。

倔强,不知变通,这才是长宁最令人头痛的地方,大丈夫能伸能屈。

大丈夫宁死不屈!长宁不肯退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像是多了一分威严,可那目光才一对上遥生无奈的神情,又‌软了下去,微微崭露的一丝丝威严骨气‌,顷刻散尽。

长宁,她从一头虎慢慢退变成了一头狼,遥生仍记得她从边陲回京之后的沉寂与韬光养晦,本以为会是冲天的势头,却不想狼变成了狗,最后狗都不算条凶悍的狗,成了只奶狗,仅仅剩下的那一点点奶凶也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可还能怎么办呢?长宁她是自己的妻了,还能怎么办?望着眼前的人委屈连连吊起了三‌角眼偷偷相望,又‌灰溜溜垂了脑袋局促不安,弄得遥生心生出一股邪火。

长宁一副小媳妇待人采撷的模样惹得遥生心头闷痒。

长宁甚至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什么,还未来得及反应,人又被遥生推倒在衾间。

咚咚咚不急不缓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王妃,是屋损统册,管家那边已经制好了。

看着身下,呼吸急促一动也不敢动的长宁,遥生有些头蒙。她的大脑断了线,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意识完全不受控制,长宁就又被自己压在了身下。唇上才沾的印红蹭到了长宁粉嫩的唇瓣之上。而那人纤细平坦的小腹,正在遥生掌心之下剧烈起伏着。眼前的灼热消退,遥生尴尬,忙松开长宁半褪的裤腰答道:就来,等着。

能起来么?遥生扶着长宁,替她整理好狼藉的衣衫,起不来就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