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再无二话,一群人气势汹汹就往苏府冲去。

只是到了苏府门前时,苏府的大门紧闭,安常侍几声吆喝,府上的人都不肯开门,非说是要通报了主子才行。长宁心中焦急,生怕他们做下对遥生不利的事,等了片刻不见回话,干脆一声令下:砸!

门外的砸门声震天响,有几名手脚利索的大汉,搭着人梯就翻过了墙头。

诶!你们怎么乱闯?!门里吵吵嚷嚷,像是动起了手。随之,门里的人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强闯进府了!

还未待那声音消停,门便被翻进墙头的大汉打了开,且说院子里来了一行人乱哄哄就要冲撞,又岂是三两名家丁可以挡住的,当下长宁领了人,直押了府上的家丁冲去宗祠。

正看见一群人被围堵在宗祠里,也诧异望着院外的长宁。

献,献平君?!推开众人,苏令卿吃惊望着长宁。

遥生,还我。长宁的目光里杀意凛然,脚下一步步压迫而来,要是伤了遥生半个指头,我今天就拆了你苏家的宗祠。长宁咬牙切齿,目光横扫过整个祠堂,却独独未见遥生。

这样吓人的献平君,众人第一次见,长宁的身上带着王气,只是目光一瞪,众人忍不住朝两侧退了开。

长宁?是苏遥生的声音,长宁循着目光去望,见众人之后,遥生似是起身。

终于看见了遥生,长宁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从不曾无理,待人接物总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今日,长宁一步步走进宗祠,见苏令卿挡在身前,豪不客气的将那人扯到一边,滚开!

看着遥生似乎是安然无恙,长宁暴走的情绪才得以冷静下来,跟我回家,苏家不疼的女儿,长宁疼,以后休怪我对苏家不客气!

当长宁将遥生拉到身边时,目光落在遥生还未来得及放下的裙摆和裤脚之上,原本白皙光滑的小腿,此时被抽得伤痕累累,皮开肉绽。长宁简直要被气到发疯,当下就喊人要将苏令卿押下。

可苏令卿毕竟是这家的一家之主,

堂堂权臣,又岂能令他人在自家宅地里为非作乱?眼看着两方就要冲突起来。

我看谁敢动?长宁一把抽出了身旁侍卫腰间佩戴的长剑,给我把苏令卿押过来!

长宁!苏遥生忙是阻止长宁,伸手握住长宁的手腕,将那柄长剑夺下丢去一旁,我们回府,不要在这里闹。

所有人的话她都可以不听,可遥生的话长宁从不会去反对。目光之中狠厉渐消,长宁看着遥生心中已是恼火的就快爆炸,却从不忍对遥生疾言厉色。望着遥生担忧,长宁没再吭气,只难过的闭了嘴。当了众人的面,将遥生打横抱在了怀里,我们回府。

丢下宗祠里的众人战战兢兢不止,眼下事情闹得这么大,只怕不稍一时半刻就会传到皇宫之中。苏令卿彻底傻了,腿一软,瘫坐在宗祠里,苏遥生是他的女儿,如今可倒好,成了个祖宗,打不得骂不得,怎么就偏偏搭上了那个到处惹事生非的长宁?

长宁一路抱着遥生出府,额头上的汗却越出越多,她只觉得胃里绞得实在难以忍受,眼看公主撵就在眼前,刚放下遥生,长宁就一头栽去路边树下,吐了个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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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长宁后悔

路边有一人看见长宁抱着遥生火急火燎冲出了苏府,急忙闪身,又埋头缩进了路边的小吃摊,而这个人即将把消息传递到皇宫之中。

长宁?!遥生忙冲去那人身边,且看着长宁额头上布满了米粒大的汗珠。一边抚着那人的后背,忙叫了安常侍问话,我走时长宁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回苏千金,公主今早饮过的解药见效了,府上太医也说,等公主吐干净了,这毒就算解了。今儿算上这回,已经是吐了四次了。安常侍忙招招手,一侍从将手中的水囊奉上与长宁漱口。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长宁,这时候蔫了下来,确实是难受,扶着树干虚得厉害,如果不是遥生的搀扶,只怕此时她连站都站不住了。

遥生忙搀着长宁回了公主撵,我们回府,等到了府上,你就能安心躺在榻上歇息了。遥生心疼,与安常侍合力将那人推上公主撵,长宁缩在角落里,皱巴巴一张脸,看也知道正难受的,像只生了病的小奶狗,竭尽全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撵车匆匆启程,遥生将长宁扶到了怀里,抽出帕子替她消汗,长宁虚弱,耷拉着眼皮望了眼遥生,哼哼唧唧就要往遥生怀里钻。刚刚还是在苏府里逞凶的献平君,一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所畏惧的架势,此时就又成了那个黏黏糊糊的小呆子。苏遥生无奈,可更多的确实心疼,明明自己的小腿此时也是火辣辣地疼,却不及对长宁的心疼,抱着那个傻瓜,遥生皱了眉头,是不是难受得厉害?心不受控制想要与那人贴进,遥生认命垂了目光,一双手越缠越紧,用尽全力想要将长宁融入身体里。

我好像莽撞了长宁的眉头正皱,毛绒绒贴在遥生颈侧不安地蹭了蹭,倘若因为此事,苏卿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该怎么办?

现在才知道怕了?遥生无力。

颈侧的人哀嚎一声,才缓缓点了点头,是云芝跑来府上求救,我生怕你受了委屈,结果还是迟了一步。倘若因着我翻脸,耽搁了婚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遥生即使不看,也知道那人消沉。这个呆子,做事全都是这

般毫无章法,想起一出,是一出,无奈叹息一声,抬手揉了揉长宁颈侧,若是那般,我亲去与陛下请婚。

长宁只觉耳朵烧灼,撑起身子望与那人,目光前生着雾气,似是惶恐,又受宠若惊,好一阵才彻底消化了遥生的意思。四目相对许久,脸一红,长宁无处躲藏忙又钻去遥生颈窝贴着。

那人眼眸滚烫,只不安地蹭了蹭,就有湿意染在颈子上。遥生知道是长宁又委屈了,忙又抱紧那人安抚。

遥生也不知,怀里的人明明就又傻又笨拙,怎么就硬生生给她撑起了一片天?曾经她觉得长宁府的每一个角落都令人绝望,让人窒息。可正如长宁所说,现在,她的家在长宁府了,没有那么多规矩,也不用看任何人眼色,更不用再为了迎合谁而让自己变得扭曲。

就快到府上了,你且再忍一忍。风将棉帘的一角掀开,遥生望着撵外熟悉的道路,五味杂陈。第一次,遥生懂得了被人惯着,被人呵护的滋味,是那个傻子给的安全感,令遥生的心变得柔软。

是家,是遥生的家,也是我们的家。长宁匆忙低头蹭了眼前湿意,她可不想被家中的下人们瞧去了软弱的模样。

遥生苦笑,自从生活在长宁府时,她心里总有那么种鸠占鹊巢的滋味,可长宁从不会说什么,那个宅邸其实也早就在默契中将她当做了女主人,可她们明明还不曾举行婚礼,却好像默契成了老夫老妻。

只是不想,下了撵车,那人的倔驴子脾气又上来了,莽莽撞撞,像个愣头青一般,非把将遥生抱进了怀里不可。这可吓坏了众人,左右劝她也是无用,却是连遥生也阻止不得的固执,天下哪有她这般蠢的人?自己尚且难受得直不起腰杆,此时却还要逞能,众目之中,遥生无奈却也窘迫,她无法接受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不知羞臊的宣誓主权。

但是长宁府就是这样神奇的存在,人们似乎总能放下芥蒂和偏见,就像此时

大家都默契的四下散开,谁也不会去指指点点,也没有人嘲笑她们失了仪态。

遥生望着长宁,只剩下毫无办法的纵容,只得皱了眉头闭上眼靠在那人怀里。遥生像是一只笼中小鸟,突然间

就没了桎梏。长宁,是她的自由。

gu903();终于,步上了高高的阶梯,踹开殿门,长宁喘着粗气终于将遥生放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