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听长宁终于还是提起了苏海潮,遥生苦涩垂了目光。一面是盲目站队的长兄,另一面是始终在亏欠的长宁。任何一方,遥生都无法割舍,关于长兄的愚蠢,我
长宁伸手扣了遥生的手掌,我信你,同你说这些只是怕兄长再被五哥利用。如果他再被人顶作替罪羊,不可能次次都安然无恙的。
对不起遥生觉得无力,她明白道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倘若这次我不幸没能熬出山洞,父皇追查下来,
你兄长一定会被当做罪魁祸首推到风口浪尖。长宁知道这么说很残酷,可她必须要提醒遥生小心些周围人的图谋。
你不会!遥生的面色又难看了起来,你不会。那鲜血淋漓的夜,她再不愿去回想,遥生紧紧握着长宁的指尖,却压不住指尖的微微颤抖。
好,我不会。长宁抿了唇角,有些无奈,她知道遥生听得进去劝,有些事只要一点拨,她就会做的很好。可遥生使起性子的时候,长宁却怎么也不舍得再与那人徒添烦恼。
自己是怎么了?遥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她是不是离不开长宁了?这种感觉比上一世还要强烈,她明明不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可遥生却还是会忍不住依靠她,依靠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
毛骨悚然,遥生猛然挣脱出长宁的指尖站了起来,我回家一趟,与父亲商量下家兄之事。
遥生?长宁皱了眉头,她能看得出遥生的慌乱,可她还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她不知道,身为长宁才是她最致命的缺点。
殿外,端了解药的习音正迎门而入,与遥生走了个相对。遥生随之一愣,看了看热气腾腾的碗盏,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只得伸手接过汤药又折返回来。
我自己来。长宁望着遥生,忙跟着起身,她的目光里还是软,发生了那么多事,也明明知道被苏家拖累,却从未有过怨言。
只可惜,遥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显然沉浸在思考当中,没有听到长宁的话。自顾自端了手中的盏子,将长宁拉去榻边坐下,舀了一勺药汁递到长宁唇边,却仍是心不在焉。
长宁望着,提了汤匙放回盏子里,伸手接过小盏,只仰头一饮而尽,放去一边。
遥生的心事,可以和我说说么?虽然嘴上是善解人意,心里却有些消沉,倾身将遥生揉进怀里,怎么也舍不得放开。她还病着,病人需要照顾,也需要陪伴,可她的遥生又要归家了。所以长宁不开心,粘着遥生无理取闹。
正如你说的,兄长愚昧,是时候该将这之中的事告诉父亲了,不然这样遮着掩着,只会变成隐患。遥生终于开了口,抬手揉了揉长宁的颈子,呆子
在闹别扭她不是看不出,只是,她必须要回去,为了苏家更是为了长宁。
倘若下次长兄再无礼,你不要让着他,我知道你有分寸,别再为了我受人眼色。遥生觉得自己疯了,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每次看到长宁因为她而受委屈时,遥生都会压不住心中的恼火。
正巧此时,安常侍在殿外敲了敲,主儿。
进来说。长宁忙松开遥生又坐得端正。
城门即开,六皇子这便要出城了,主儿可去看看?
长宁望了苏遥生一眼,不然就去看看吧。
去看他作甚?苏遥生无法理解长宁的这个选择,他们二人之间早就撕破了脸皮,此时去无非也是言语相机,可这对长宁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回京时,六哥曾给我摆了一道迎尘宴,现如今他要离京了,我也该给他摆一道顺风席。长宁常年含笑拍了拍遥生的手背,更何况他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们之间也总该有个了结。
长宁决定的事,遥生知道任何人都劝不动她,摇了摇头,却也只能由她胡来。
去吧,安常侍,备下一席好酒好肉,我们在城外等他。长宁挥了挥手将安常侍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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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终有一别
相比较于长宁离京时的满城欢送,六皇子离京时的无人问津则显得异常凄凉。
怎么,长宁你来看我的笑话?当六皇子看到长宁来时,脸色异常难看。今非昔比,六皇子没了皇子撵,也没了家臣前后拥护,被他连累的妾儿,也只能随他一并成了带罪之身。
冬冷寒天里,大包小包的行李狼狈堆在牛车上,长睿的身后传来了阵阵啼哭之声,那个六皇子虽然落魄到了极致,却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望向长宁时眼里充满了鄙夷。
我回京时,是六哥摆了第一道接尘宴,不论往日过节,今日六哥要走,做妹妹的便也该送一送。明明之前两个人还是斗得你死我活,可眼下长宁看着那人狼狈至极,心中却平静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他不恨长睿了,而是可怜他身后冻得瑟瑟发抖的妾室小童。
不说时还不要紧,眼下听得别人怜悯,六皇子身后的妾室更是哭得梨花带雨起来。
长宁眼见六皇子额上的青筋暴起,却没防住那人猛然回身,在众人都始料未及时,扇了妾室一耳光,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是死爹了还是没娘了?有完没完?
那妾室被扇得踉跄摔倒在地上,怀里还护着个一岁半的小童,受了惊吓,此时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长宁皱眉,几步上前将那瑟瑟发抖的妾室扶了起来。古代的女人们就是这样,她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一辈子都只能当做男人的附属品,长宁望着那个连哭都要看人眼色的妾室,心生无奈,低头解了自己那件披风,披在妾室的身上,又招手向安常侍要了身上带着的银两,欲送与那妇人。
怎么,这种货色你也喜欢?要是苏遥生同意的话,把这小贱人送你如何?到时候三人共享春宵,岂不快哉?六皇子轻蔑而笑,负手信步走到摆满珍馐美食的几案前,自顾自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着,筷子也未用,抓了满手的油渍,也不会问问妾儿是否也饿。
望了眼饿死鬼转世的长睿,长宁从安常侍手中接过钱袋塞进了小侄子的怀里,当长睿看见自己说话时压根无人搭理,三个女人围在一处,反倒是聊上了几句,心中
的怨气腾得烧了起来。
突然之间发了疯,长睿将一盆热气腾腾的浓羹朝长宁泼了过去。背着身的长宁丝毫不知,她此时还在安慰那妇人,是遥生眼疾手快扯住了身旁的长宁,拉起披风将那人护在怀里,顷刻间,躲闪不及被浇了满身的浓羹。
遥生?!长宁诧异回身,忙抱住遥生疑惑,手才刚刚触到了遥生披风上的汤汁。那边六皇子已咆哮着扑了过来,都是你个贱人害本王失去了皇子之位,你现在又来装好人?!
长宁正怒,拉开遥生举着拳头,已掐住了长睿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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