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当真?!长宁腾得一下从几案后站了起来。

那家丁点了点头。

长宁回身便冲,全然忘了身后的凳,莽撞之下,人已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祖宗呦!慢些,慢些!安常侍忙是追,长宁哪里顾得上理会那么多?手脚并用一瘸一拐着,又飞了出去。

一路小跑,出了长宁府,献平君几乎雀跃地就要蹦起来,家丁说,苏家小姐正往府上来,长宁受宠若惊,这才冲去府去迎接。

只是

苏遥生脸色不好,目空一切似是沉思,像是正失神,在人群之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遥生?长宁跑了过去,挡住了苏遥生得去路。

面前没由来一黑,挡住了脚下的路,遥生茫然抬起头,竟不知如何撞见了最不想招惹的人?

长宁?苏遥生回了一句,目光寻着四周打量,不知不觉怎么走到长宁府来了?!

迅速将自己得状态调整好,苏

遥生将面上的表情掩藏了起来。

公,公主安常侍气喘吁吁,这才追了过来。

安常侍,你来。长宁待安常侍上前侍奉时,与安常侍低语了几句,目光瞬息一扫,在遥生身后的巷子里有一人影正张望。

遥生,可不可以去府上一趟。长宁确定遥生有心事,她想问问。

长宁,你霓裳上哪来的土?遥生无语,长宁不知如何惹了满身的泥,没有哪家公主小姐会像她这样。

摔了一跤。长宁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这个长宁苏遥生在心中无奈叹息,总是这般冒冒失失,不知进退有度。正苦恼时,袖却被长宁固执牵了去,遥生,来

第13章心在贴近

安常侍做什么去了?一路行着,苏遥生问了句,她见长宁安顿了些什么,安常侍就不见了。

没什么,是府上的杂务。长宁未多说,只引着遥生往主殿行去。

前庭闹闹哄哄,人来人往热闹极了。遥生多看了几眼,想问,可对方是长宁,便忍了下来。

直至两人进了主殿,遥生坐在殿中,长宁转身合上门。在遥生的面前蹲了下来,也不言语,两人就这般静静相望。

可是谁欺负了遥生?长宁敛着眉头,她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关切。

苏遥生一怔,不知长宁如何就这般敏感,想起长睿面目狰狞拨倒茶盏挑衅时,心里酸酸涩涩不是滋味。

你还有心思担忧我?苏遥生抬手挥去长宁肩头的泥土。眸子里的无奈将眼前的身影罩在无言之中。长宁,小小的一只,此时就蹲在身前,目光关切,却也着实狼狈,好端端的裙子,惹着泥土,膝盖上也沾着泥,看着应是摔了一跤,裙子也蹭破了。怎么弄得?

出府心急,被凳子绊倒了。话音刚落,长宁的目光随之一紧,赶忙去扶遥生送的那支簪。

没磕着。遥生知道长宁在紧张什么。

遥生呢,发生了何事?

随之,两人间又是一阵沉默,去换身衣服,都脏了。苏遥生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好,却在长宁敏锐的直觉下无处遁形。

那遥生等我?

苏遥生未答,长宁就不敢放心,生怕遥生会不辞而别。

好么?长宁不安道。

知了。遥生被那人央的无奈,又静了下去。

苏千金喝些茶少等,主儿一会儿就回来。习音来的恰到好处,茶水奉上,长宁心中一松。

去服侍公主更衣吧。遥生别开视线,习音福身一礼,随着长宁出了大殿。

一室寂静,遥生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思来想去,她竟然解不开眼前的局。并非是走投无路,可面前的两条路对于遥生来说,同样绝望。要么嫁给长睿牵制长宁,要么,嫁给长宁牵制长睿

皱了眉头,苏遥生的心中生出一丝凄凉,她能做的选择不

过是在没得选中微弱挣扎,嫁与长宁,还是嫁与长睿,其实没什么不同。

苏遥生周身泛着苦寒,不想两年过去了,自己还是命悬一线的境遇,什么都不曾变。

待长宁换衣时,安常侍已率着几名家丁缉拿了一人回到府上。

公主,安常侍回来了。习音在门外请道。

进来。长宁换了一身精干利索的短袍,低头扣上袖搭的最后一道扣,几名家丁已压着那男子跪在了眼前。

搜。长宁平静的言语之下,那怒似乎已是无法压制,习音,帮我拖拖遥生。

公主,身无一物。搜身的家丁摇了摇头。

你是谁的人?长宁蹲下身,目光盯着习音,见她已是远去。下巴一扬,安常侍心领神会,已去守门。

面前的人猛力挣扎一瞬,却没能如愿挣脱。

不开口?长宁笑了一声,冷峻的面庞随之狰狞。那你可千万别开口。

遥生聪明,也足够沉稳。倘若是小事,她一定不会挂在脸上。可今日,如果遇上了遥生都难以安心的事,那就一定是有人欺了她的遥生。长宁修长的手指攥了陌生男子的头颅,拳头如雨纷至,只几拳那男子已满面血腥,两年的边陲生涯,长宁将自己锤炼得如钢铁一般坚硬。

主儿!再打身旁的家丁忙起身拉住长宁,第一次见公主这般愤怒,怒到濒临失控。

长宁胸中的怒火腾的焚起万丈高焰,她的遥生,她自己都舍不得委屈了那人,今天却让别人给欺负了,长宁自己都不曾预料到自己会暴走。

安常侍押了一人回来,家臣打扮,公主在审。大殿只有那两人四目相对,习音瞅着添茶的功夫提醒与苏遥生。

哐啷!一声,遥生手中的茶盏落在桌上,面色一片惨白。她能感觉到被押的人,一定是六皇子的探子。像长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押了,于她于自己都无半点益处,心中乱上添乱,遥生不知当如何解。

遥生?长宁扶了门框,看的清楚,敛着眉难免担忧。

恶寒随着那一声轻唤散尽,苏遥生抬起头时,眼眸之中又是一片伪装出的淡然。

遥生,是谁为难你?长宁又问了一遍,那双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