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毓像触电一样收回了手只听得少女的尖叫声,“啊啊啊,真的有鬼啊~~~”
少女吓得不敢回头,猛地将手中的火烛和烟花都扔了,蹦跳的窜回了门里。
不远处买糖人的徐嬷嬷听了桑桑的尖叫声忙拿着糖人跑进了府中。
楚毓看了少女的囧相心情稍稍的转好了些,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轻移着有些沉重的身子捡起了地上的火石和烟花,又靠回了墙角。
他动作笨拙的从胸口掏出烟花拿着少女扔掉的火石点了起来。烟花燃放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而独特的光线,打在他青涩且有些狼狈的脸上竟是有些暖……
少年靠在黑暗的墙角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昏睡了过去。只是不同以往,梦中像是少女所描述的那般。
母亲坐在窗下温柔的绣着衣衫,父亲坐在书案前处理着公事,窗外妹妹和小丫鬟玩着跳绳……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先来一篇番外尝尝鲜?
第92章
两日一晃而过。桑桑这两日也不知是心里忧思过重还是怎的,身体总是有些不舒服。原本红润润的俏脸也有些苍白了。
看起来气色着实不好,像是生病了一样。便是小团子也看出了,一直关心的缠着桑桑要请大夫。桑桑安抚了她好长时间才哄好。
“夫人,您最近这到底是怎的了。老奴看您还是听了郡主的话请大夫来瞧一瞧吧。”徐嬷嬷担忧的道着,将现煮的燕窝递给了桑桑。
这是厨房现做的血燕,是用山楂汁熬的。这榨汁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呢。她只望夫人能多少用些。
自从在清凉寺回来之后夫人身体便有些不正常。
那日要了飘香阁一桌子好菜吃了之后便犯呕恶心,再之后便是吃不下多少的饭了。
“桃桃胆子小,您怎么也担忧起来了。我这不是很好嘛。一定是那天吃的多了所以这两日便吃不下了。还请大夫浪费银子做什么。”桑桑接过瓷碗放到了桌上,轻声道。
她可不想再吃药了。这一看大夫就得给开一堆的药材,怎的也得喝上个十天半个月。这嘴里又得好些天都是苦味。
“您是怕喝药吧。”徐嬷嬷原本忧虑的脸上也带了笑。说什么心疼银子,夫人也真是能说的出口。
“嬷嬷说什么呢。我分明是觉得挣钱不容易。这看次大夫光是看诊费就得几两银子再加上给的赏钱和药材就得几十两银子。我就是吃不下饭过两日饿了就自然吃的下去了。”
桑桑俏脸微红倒是之前气色好些了。只是这口中说的话却是毫不改色,丝毫不认下自己不喜喝药的事实。
“好好,夫人知道节俭了。您快趁热把这燕窝喝了吧。别浪费了银子。”徐嬷嬷笑着回了她一句,眼中尽是调侃。
“哎呀,嬷嬷,我真的不饿。过一会儿再喝就是了。”桑桑看着这燕窝粥里面红彤彤的着实没甚胃口。
“您已经快两日没用膳了。这身子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啊。您怎的也得用了这粥。不然老奴就真的去请大夫了。您想想喝粥总比喝药好吧。”徐嬷嬷一如往常软硬兼施的劝着桑桑。
“那、那,我喝就是了。”桑桑黛眉微蹙,只能伸手端起了桌上的粥。玉手用勺子轻轻搅着,还是丝毫没有吃的欲望。
“夫人,陈管事让人送了这两日的账本来了。”红叶从外面进来传着话。
桑桑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旁边的徐嬷嬷。平日里为了防备陈康一家独大、奴大欺主,所以她还派了徐嬷嬷时不时的去铺子中查账。
所以这账本都是嬷嬷出去的时候顺便带来的,这陈康派人来送账本却是头一次,的确是有些怪异。
桑桑联想了一下这两日的事情,神色有些清明了忙道:“去将人请了进来。”
一会儿便有小厮跟着红叶进来了。他低着头直到桑桑唤了一声才抬起眸来。
徐嬷嬷一看便了然了,和桑桑使了个眼色,吩咐着房中的丫鬟道:“都先出去吧。夫人有些账目要问。”
等到众人都出去了之后,那小厮才开了口,“夫人,那人死了。”
“死了?死了?怎么死的?”桑桑吓得一下子便站了起来,美眸瞪圆的盯着下首的小厮,声音都有些颤了。
她前世到死也没听说姓金的出事了,这怎么还突然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放心,不是奴才们动的手。那日您让奴才们盯着,那人果真是不老实。第二日便带着人朝着东边方位去了。
只是半路上马车行的匆忙撞了一权贵的车架。那权贵的马受了惊吓,坐在马车上的是一受宠的妾室,当时便动了胎气。那权贵将人抓了起来,到了今天早上便将人丢了出来。”
小厮平淡的叙述着这两日亲眼看到的场景。只是桑桑却是丝毫的不能平淡,面上出神,脑中也是千思百转。
她重生了的确是变了好些的事情。她前世也没再回娘家,也没经过皇宫,也没见过秦王妃。
姓金的也是提前了两三年进的京城。所以他的命运和前世便有了差别?
只是这一切都是这么巧合吗?她那日刚和他碰面,过了两日他便得罪权势被弄死了。难道是秦王知道了?桑桑想到这汗毛都竖了起来。
“知道那权贵是谁吗?”桑桑急忙问道。
“听百姓说是大公主家的公子。”
大公主?大公主是蒋贵妃长女,嫁了不久驸马便病重去了。这些年一直没改嫁,过继了旁支的一个孩子承欢膝下。现在差不多也快有一十五岁了。
桑桑想起自己前世还不解大公主大好年华为什么不重新选驸马。今生却是羡慕极了大公主,含着金汤勺出生,要身份有身份,要银钱有银钱。现在没了丈夫管辖,私下养了一群的男宠,活的自在的很。
大公主虽和秦王是姐弟,但是关系却不怎的好。蒋侧妃和皇后一个是宠妃一个是正宫娘娘自来便是不和的。看来姓金的死了并不是秦王从中做鬼,桑桑想着心放了大半。
“无事,回去和陈管事带句话,我记着他的功劳。”桑桑笑着道。给旁边的徐嬷嬷使了个眼神,她立马从衣袖里掏出个荷包递给了那小厮。
“嬷嬷,您说这可信吗?”等到小厮退下之后,桑桑又开口问着徐嬷嬷。
“应是可信的。既是那人没了,便是永远的保住了。”徐嬷嬷开口道。原本她还有些担忧,现在听了这消息心里的担忧也没了。
“是了。是我多心了。嬷嬷我去睡会儿。昨夜没睡踏实。”桑桑抚了抚额头觉得有些昏,一站起来身体便酸软无力的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