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多虑了,我家夫君不是说了那珊瑚珠子把玩着还可以。那般俗艳的确是不好看。”桑桑笑着道着。
桑桑不知为甚原本不欲计较的想法渐渐地破灭,口中的夫君唤的愈发的顺口了。
“若兰,你的规矩都学哪里去了!这般没规矩。还不像林老夫人赔礼。”
杜老夫人见她那蠢笨的孙女脸上恼怒还想争上几句,又见林老夫人原本慈祥的脸也开始变的阴沉了。马上严令她道歉。
“祖母?”
“杜姑娘,你该道歉的不是老身,而是老身的外孙媳妇。虽是我们家小门小户的。但是这几套首饰还是能买的起的,劳您担忧了。”
老夫人将桑桑拉到自己身边,说着话嘴角微微上勾,却与平日里笑眯眯的样子不同。
“我……”杜若兰此时也算是看明白了,心中对那小妖精越发的恼恨了。她定是算着她来所以才故意让她误认错了身份!
但是现在厅中好多双眼睛盯着她,祖母也没有要为她说好话的样子。杜若兰心中一慌,额角慢慢的冒了些汗水,良久才艰难的开口道:“我和姐姐一见如故,所以话说的直了些。还请姐姐不要生气,想来姐姐善良温柔定是不会可我计较的吧。”
桑桑若不是因着当着众人都快被气笑了,这话说的真漂亮,她都忍不住的想为她鼓掌了。
感情她先挑衅的她若是不原谅那便是她小气喽。
“我这人是个慢熟的。杜姑娘多虑了,我没从未放在心上。”我是慢热的,所以不是和你说的那般一见如故。从未放在心上,不从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对付傲慢的敌人最好的方法便是从不将她放在眼中。桑桑淡笑着看着她,果真那杜姑娘脸上的忍耐差点破了。
“哎呀,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大家都要玩的开心啊。老夫人您之前不是说府上刚得了几盆新品种的菊花要和众位夫人一同欣赏嘛。这厅中虽好,到底是不比得上外面透气,咱们都去吧看看吧。”杜夫人热情的招呼着打破了这个僵局。
她微微颔首朝着桑桑笑了笑,又瞪了自家姑娘一眼,将一家主母能耐发挥的淋漓尽致。
旁边的夫人们看完了玩笑也忙应和着,毕竟他们家老爷的官职不敌人家,还得托人家办事不是。
一群人去了外面赏菊花,吃着点心喝着茶水气氛倒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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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女席这边勾心斗角,男席那边倒是喝的痛快。尤其是杜青松,下面的官员都捧着他那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喝起酒来也是爽利的很,一杯接着一杯的。
酒过三巡,那管事从外面进来趴在他耳旁说了两句,杜青松脸僵了僵。
“诸位先喝着,家中有些事我先去看看。”杜青松笑着抱了抱拳便出去了。
“书房中的东西都弄出来了吗?”杜青松焦急的问道。那暗格里可都是宝贝啊,若是没了那以后他的财路和官路也就断了!
“正、正在找着。侍卫们冒着火进去了。您别急,定是无事的。”管事急切的道着。
今日老夫人寿诞是个大好日子,所以特意放了爆竹烟花。谁知竟是走火了。
今日又都忙的很,府中的丫鬟小厮恨不得一个当成两个用,自是没人发现那小火苗。这发现了可不就是成了大火了。
“召集人救火!快,若是房中的东西没了,那就都别活着了。”杜青松一改平日里和善的样子,脸上阴沉的吓人。
“是是,正在救了,正在救了。”管事的看着这书房方向的火光脸上直冒冷汗。他做了半辈子的管事了,临了临老也没落下好。这次定是非死即伤了。
杜青松自是不是管事的心中所想,看着书房的火光他都恨不得自己进去救火。
前院火光漫天,后院却是刀光剑影。
原本守在后院的侍卫们见前院着火一批人忙去了前院救火,一批人还是守在后院。
只是不一会儿一群黑衣人便从天而降,两拨人变纠缠的打了起来。
两拨人势均力敌打的正欢自是没有注意从后面进了房中的楚毓。
半柱香的时间楚毓便从里面出了来,外面的黑衣人接到消息忙撤了。
正院着火而且是大火,这寿诞自是也进行不下去了。众人虽是想看看笑话,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而且这杜老夫人脸拉的像拴在后院的驴一般。她们也不好再厚着脸皮留下来。
众人纷纷告辞,桑桑和老夫人也不例外。
出了这杜府的大门桑桑才算是心里松了口气。她在如意巷子待了三年,对这些表面的聚会着实感觉有些累。
只是不同于桑桑,于雅静却是有些不舍。她好不容易和这温柔的桑桑姐姐聊熟了,还没说好什么时候找她去玩,这就分开了。
“姐姐,我、我能明日去林府寻你玩吗?”少女有些紧张的看着桑桑,豪爽的性子也像是变了一般,双手有些无处安放的搓着。
“好啊。我在家也没甚事。”桑桑看着这小模样不自觉的笑了笑。她今日遇到最欢喜的事情便是结交了个朋友。
两人告别之后桑桑便上了马车。只是车还没动便被外面的车夫唤道:“夫人,表公子喝醉了,说让您过去服侍。”
桑桑皱了皱眉无奈的看了看老夫人。老夫人不可言喻的笑了笑,“快去吧,毅哥儿定是喝多了不舒坦。”
桑桑又看了看老夫人行了一礼便下了马车。只是桑桑不知这次告别便是长久的告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福各位姐妹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第74章
这边半个时辰之后老夫人到了林府却未见回来的桑桑和楚毓,忙问着旁边的江承允,“你堂哥堂嫂呢?”
“啊,堂哥有笔生意要谈,过些天要回来。”江承允算了算时辰现在他们应该是出了城门了,现在还未出来封城的消息,应是无事了。
“这样也好,就是这路上疲乏也不知桑桑能不能受的住。”
老夫人叹了口气,脸上既有担忧又有些欢喜。她真的欢喜桑桑这孩子,自是希望她能和乐。毅哥儿既是这般离不开她应是心中是极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