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谁还敢,欺辱他的人?
宁让所有人玉碎,也要护他瓦全!
然而刚走到洞门时,就发现事情和他预料的不一样。此时的穆予安不仅没有丝毫受
到侵犯,反而身手矫捷出手利落,一拳一个丑八怪,和方才楚楚可怜的人判若两人。
穆予安打倒最后一个敌人后,似有所察,仰起头,一眼就瞧见了呆怔的宁凭渊,笑了笑。
他扭头冲不远处的白南说: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吧。白南不知道宁凭渊在里面的情况,但是见穆予安神情放松,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将注意力转到这些闯入者。
穆予安飞身进入宝袋中,直接抱上了宁凭渊,低声问:你还好吗?
宁凭渊怔了一下,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双手缓缓举起放在他身后,不停地摩挲着,确定眼前人安然无恙后,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穆予安安抚着他的后背,不知道擅自作主让他再次面临这样的事,是否有用,只好更用力地拥抱着他。
良久,穆予安的脖颈处多了一滴冰凉的液体,他微微睁大了眼,浑身僵硬。
片刻后,又是一颗泪珠滑落下来。
穆予安心疼得要命,哽咽道:我在呢,宁凭渊,我在。
宁凭渊眼泪仿佛失去控制一般,大颗大颗掉落,他拼命想忍住,不敢抬起头。
宁凭渊,不要怕,是我,想哭就哭。穆予安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闻言,宁凭渊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渐渐地听见了他的哽咽声、他的撕心裂肺。整个人无力地滑落在地上,背靠着墙壁,紧紧地抱着膝盖。
穆予安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无助的孩子。
他蹲到宁凭渊面前,双手抬起他的脸庞,凑过去为他吻去泪痕,一点点地、十分细心地吻。每一分每一寸都留下他的痕迹,在抵达唇峰时,顿了一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而后反复舔碾着,呢喃道:我在。
宁凭渊意识渐渐回笼,冰冷的身体多了一丝暖意。
黑暗中,只听得见穆予安细碎的亲吻声,以及手掌心的温度,从脸颊蔓延至全身,身上似乎沾染了痒意,敏感得很,但远远不够,只恨不得将人拆骨入腹。
下一刻他就顺着自己的欲.念,将人狠狠地揽过来,对方一个惊呼,随即嘴唇被用力地堵住。唇齿相交,充满了侵占性,又不可避免地带了几分缱绻。
两人沉浸在这片天
地中,黑夜彻底打开了两人的束缚与拘束,你来我往的亲昵中,偶尔泄露出一声低吼。也不知过了多久,穆予安坐在他腿上,宁凭渊手缓缓向下,低沉地笑了一声,听得穆予安意乱神迷。
不要了。
是吗?宁凭渊低声问,它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阵酥麻爬遍全身,穆予安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吻上了他的唇,反复纠缠,牵出银丝,双手抚摸着宁凭渊背后的长发,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人。
空间里再次寂静的时候,穆予安软绵绵地抱着他,舒服的找了个角度,靠着他睡着了。
宁凭渊先是心惊了一下,才放松下来,时不时玩一下他的头发,或者捏捏他的手,偶尔偷亲一下。
直到玩累了,他才眨了眨眼,四周看了一眼,发现这原本冰凉的地方并不像之前那么可怕了。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将人唤醒,索性闭上眼,和他一同进入梦乡。
穆予安中途醒来了一次,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紧紧地握着,笑了一下。
宁凭渊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穆予安都无聊起来了,但是他总觉得宁凭渊能在这个地方安心地睡着,还能睡这么久,已经是令人出乎意料的结果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响起一句话,吓了他一跳,他问道:你醒了?
嗯,你怎么知道凌霄宝袋的用途和咒语的?宁凭渊醒来后,才意识到这事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
穆予安解释不清,从做这个打算时,就没想过解释。否则要扯更多的谎言来圆,他已经欺骗了对方几次,每次都惹得对方不快,索性直接摊开了说。
我知道了,你以前的事。
宁凭渊眸光一闪,静默了许久。
穆予安慌了,马上抱住他,双腿搭在他腰上,死不要脸地说:不许生气!你要是生气,我就要跟你好好算账了!
什么帐?
嗯你刚刚让我多少子孙失去了生命!
宁凭渊揪起他的耳朵,他表情扭曲了一下,笑了笑:你其实不生气的吧?
宁凭渊沉默不语,手上力道放轻,揉了揉他捏过的耳垂。
穆予安被他弄的痒痒的,问
道:你刚才做噩梦了吗?
没有。
第一次没有做噩梦,所以他没有生气。
他已经不记得拥有好眠无梦的日子了,每日伴随着噩梦才是他一直以来的生活,甚至已经习惯了。但现在只觉得浑身舒畅,耳清目明,身体毫无异动。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再次问。
穆予安抿了抿嘴,低声道:我去了你的梦境。
宁凭渊眯起眼晴,半晌才说:白南干的?
都是我的主意!
没有他,你能走进我的梦里?
不能。
话音刚落,他就察觉到宁凭渊举起了手,还以为是要打他,瑟缩了一下:英雄饶命!
然而对方并无此意,下一刻,黑暗的空间顿时亮堂了起来,他抬眼看着天上,才发现这是个毫无边界的地方,天上挂上了星星月亮,地上全是成片的牡丹。
而他们正躺在中央。
好美。他感慨道,我以为这里只有黑色呢。
宁凭渊四周扫视了一圈:因为我不敢放光亮,我怕看到他们。
他们?
爹和娘,一见到他们,就让我想起那晚的事。
穆予安搂着他的脖子,挠了挠痒,道:都过去了,按照正常的时间来算的话,二老也早应该辞世了,你就当他们是自然消逝的吧。
我报仇了。宁凭渊突然说。
嗯。穆予安轻轻点头,你沉迷过去这么久了,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了。
宁凭渊垂眸看着他,面带疑惑。
比如,你的病情,你觉得有治疗好的可能吗?
半晌,宁凭渊才点点头:有。
方才他就抵抗住了痛苦,主动将他赶了出去。现在大仇已报,噩梦消散,只要能渐渐淡忘往事,已经没什么能使他痛苦的了,也无需再找他来承担。
他看着穆予安,心里像软得像云。
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而离开自己呢。在这么认真、这么努力地陪伴着自己。
太好了。穆予安低声笑笑,那还有一件事呢?
他一怔:何事?
咱俩的双修大事。
穆予安挨着他蹭了蹭:每次都差一步,你难道就不想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