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还未说完,就见穆予安沉默不语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哀怨与失望,他不禁愣了一下。

下一秒,穆予安眼眶泛着水润,眼角处缓缓落下一行泪,经过脸颊,他看着那水珠,下意识用拇指抹去。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又怒目瞪向穆予安。

可是穆予安的眼泪越来越多,嘴唇微微颤抖,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缓缓放开对方,穆予安一下瘫软在地。

半晌,宁凭渊上前迈出一小步,冲他伸出手。

穆予安梨花带雨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自己爬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宁凭渊怔了一下,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渐渐收了回来,视线紧盯着外面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云屏和桃子正在厨房里忙活,忽然听到声响,往外面一看,就见到穆予安一边跑回来,一边用手抹眼泪,忙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穆予安抽了抽鼻子,好半天才缓过来,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哎呀妈呀,这可太考验演技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云屏问。

穆予安在灶前坐了下来,云屏跟着坐在旁边,他小声地说:差点被暴露身份了。

什么?云屏大惊,马上捂住嘴,悄悄问: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认不认识一个男人,你说他是不是对我起疑心了?穆予安附耳说道。

云屏也有此意,点了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刚才装哭跑出来了,不过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好办法,应该能应付得过去。他说。

云屏嫌弃地撇撇嘴:这些路子你倒是熟练。

那是,谁能比得赢我。他骄傲地说。

桃子注意到两人的动静,尤其是穆予安还在云屏旁说悄悄话,正义感爆发,直接上手将穆予安捞了出来,警告他: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姐妹了!那啥授受不亲知道不!

穆予安笑了一下。

桃子却注意到他眼角泛红:你方才哭了?

穆予安叹道:被欺负了呗。

被谁欺负了,整个昊穹宗,除了尊上,还有谁敢欺负你?桃子纳闷地问道。

穆予安白眼一翻:就是那个王八羔子,他掐着我脖子,威胁我!

桃子僵了一瞬,随即问道:然后呢?他说了什么?是不是说,女人,快臣服我吧!

穆予安险些被她气死,敲了一下她脑袋:赶紧洗洗脑子,里面全是要不得的东西。

桃子捂着脑袋,嘟起嘴:切,那不然他威胁你什么,你除了这具身体,还有什么可以用的。

穆予安:无言以对呢。

他摸了摸下巴,凑近她低声道:我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男人不敢对你动手?

桃子瞳孔放大了一瞬,马上明白过来:你怕尊上发现了?

嗯嗯。

桃子晃晃脑袋,开始给他出主意:要么,你就直接告诉他你不喜欢他,他肯定不会死缠烂打的。要么,你就从了吧。

你个狗头军师。他嫌弃道。

桃子咯咯直笑,拍了拍他: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试试,你装作贞洁烈女,寻死觅活。不过这样有风险,可能会直接一命呜呼,不过总比尊上慢慢折磨你强吧。

穆予安:哦。

云屏走过来打断他们的对话:别玩了,鬼老虎马上过来了。

桃子马上乖乖地做着

手里的事。

片刻后,鬼老虎进屋,见到穆予安,上前打探道:恢复得怎么样?

他受宠若惊地看着她:挺不错的,谢谢关心。

鬼老虎哼了一声:我顺口一问而已,少自作多情。

好的好的。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隔天,身上的铃铛响了之后,他并没有马上赶去昊穹殿。很快,铃铛又响了三四次,他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揉了揉眼睛。

又给自己抹了点粉,确定自己脸色惨白,双目微红后,才慢悠悠地向大殿走去。

焦朋义正在和宁凭渊谈论事情,见他进去,两人停了下来。

焦朋义嗔怒道:你这丫头,尊上都唤了多少次了,现在才赶来,真是越发地大胆了。

穆予安垂首敛眉,小嘴抿得紧紧的,眼眶微微泛红,沉默不语地盯着地面。

焦朋义皱眉:怎么不说话,抬起头来。

穆予安磨磨蹭蹭地抬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又悄悄瞥了一眼座上的宁凭渊,匆匆低下了头。

焦朋义看着他这幅模样,诧异不已,呆呆地看向宁凭渊,犹豫道:尊上,她这是怎么了?

宁凭渊不吭声,一言不发地盯着穆予安看,眼里情绪纷杂,一时分辨不清。

焦朋义咽了咽口水,心里直打鼓,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这圆圆明明一副被欺负的样子,而尊上简直是在看猎物啊!

这天真是变了。

你下去吧。宁凭渊吩咐道。

焦朋义连忙点头:好好!

待大殿只剩下两人时,宁凭渊看向穆予安,冷声道:出什么事了?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穆予安哀怨地说:当然是给尊上了,我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你还天天怀疑我身份,动不动就要取我性命,你可知我活得有多惨!

宁凭渊放软语气:我只是问一下而已。

那殿下可是喜欢那叫穆予安的?他咄咄逼人地问道。

宁凭渊一愣,眉毛渐渐打起结来:胡扯。

那不就得了,你为何非要找到这个人,还怀疑到我头上来了。他理直气壮地往前几步,双手叉腰,挺起胸前两坨大棉花,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也从不认识你所说的穆予安,你就不要找他了

宁凭渊简直没眼看,别过脑袋,眼皮陡然一跳,扭头问:你为何不想我找到这个人?我找不找他,关你何事,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宁凭渊起身,踱步到他面前,挑眉问道:说吧,你和穆予安到底是何关系。

没关系

那你为何

因为我吃醋!!他大吼道。

宁凭渊瞳孔微缩,脑袋往后仰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吃醋?

对!你总是提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我很生气!穆予安不要脸地说。

宁凭渊眨了下眼:什么意思?

就是我很生气!

宁凭渊:生气什么?

就,很生气!穆予安快速地在脑海里扒拉出理由,见他坚持不懈地重复这个问题,终于不怕死的说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gu903();因为我喜欢你!你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