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屏面上看着淡定,但是内心也慌得很,她从没看过圆圆这个样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喊也喊不醒,本就白皙的脸庞此时一丝血色都没有。
她佯装淡定说:没事的,有尊上和左长老在,不会出事的。
也是,尊上是她的男人,肯定不会让她出事的。桃子飞快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还感慨了一番,可见,有个撑腰的是多么的好,我也想有尊上这样强而有力的臂膀!
云屏: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穆予安的衣服。
这粉色襦裙是烈月宗的衣物,云屏熟悉得很,直接找到暗扣就打开了。
桃子在一旁扶着穆予安,顺手帮忙卷起他的长发。她顺手绕过脖子去
取另一边头发时,忽然怔了一下,双目圆瞪,惊恐地看向云屏。
云屏云屏,我好像摸到了个奇怪的东西!
什么?云屏看向她。
桃子咽了咽口水,将衣领拉开,指着他的喉结说:这个!她怎么有男人的喉结!
云屏微讶,伸手去摸了一下,虽然不比其他那些大老粗的喉结大,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喉结。
她目光下垂,桃子顺着视线往下看,两人盯着他的胸部不敢说话。
半晌,还是云屏轻轻掀开他的外衣,又掀开一层中衣
和一层里衣,又一层里衣
云屏动作不再轻柔,三两下就扒开了最里面的一层衣服。
云屏:
桃子:
这两坨大棉花是怎么回事!!
桃子颤颤巍巍地问:圆圆她,到底是男是女?
云屏沉默不语。
桃子又提了个建议:要不摸摸下面,确认一下?
云屏:
应该是男人,证据确凿,已经能说明问题了。云屏说。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两人自打认识以来,对方的行为有些大大咧咧就算了,就连脾性都与一般女子不大一样,而且对方沐浴时从来都是一个人偷偷地去,原只当她是害羞而已。
那、那怎么办?尊上他们知道吗?桃子问。
应该还不知道,否则不会避讳,叫我们来给他沐浴了。云屏想了一下,这事,暂时不要透露出去,万一被发现了,他估计
桃子捂住嘴,忙点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云屏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她马上竖起三根手指放在耳边:我发誓!
云屏这才算作罢。
桃子又问:现在怎么办,我们真的要给圆圆沐浴吗?
要,不然怎么交差?
可是他是男人......怎么洗?桃子脸红了一下。
云屏直接一脚将穆予安踹进了池子里:先泡一个时辰。
桃子:
折腾一番后,云屏将人捞起来,又将他身上的衣服都弄干,才重新带回了寝殿,再三对桃子嘱咐一番后才出去寻找宁凭渊。
而这边的宁凭渊正在和白南讨论病情。
白南痛苦地揪了揪自己的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声音都大了几个度:你是说,还有个人存在在你的身体里?!
宁凭渊沉默地点点头。
他不想将这事诉诸他人,但是却好像控制不住了,事情发展也和当初想的南辕北辙。
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只当是做了个梦。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经常会在别的地方醒来,甚至在中途做过某些事,而我却毫无印象。
白南见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沉静下来,问:你不知道他在你沉睡时做了什么事?
嗯,但我知道,他从来不会伤害我,也不会去做伤害我的事,所以我接纳了他,和平相处。
白南点头,不打断他的内容。
后来相处的久了,我偶尔能感知到他的情绪,甚至会对他做的事情有所察觉。宁凭渊皱了皱眉,单手撑在桌上,揉了揉眉心。
白南给他递了杯茶过去。
他放在一边,继续说:可是近日来,他似乎有意在消除我的记忆,每次情绪受到波动时,醒来我就完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为什么会消除你的记忆,有什么契机吗?
有,他遇到了一个男人。
房间里安静得很,两人俱是沉默,任由时间一点点过去,白南也不急着追问,耐心地等待。
宁凭渊张了张嘴,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注意,才哑然道:他喜欢男人。
白南似乎早已猜到,并不意外,反而问他:是他喜欢,还是你喜欢?
宁凭渊扭头看着他,眸光深沉,隐隐有一阵风浪掀过,片刻后又恢复沉寂:还是瞒不过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嗯,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白南说。
从他认识宁凭渊,就注意到这人对女人似乎有天然的抵触,尤其是美人。
但又说不上是憎恶,反倒像是敬畏,掺杂着一丝恐惧。
那圆圆呢?白南问,为什么把她留在身边,真的只是为了修炼她?
宁凭渊答不上来。
起初,他确实是想驯化圆圆的,好在对方长相丑陋,言辞轻浮,完全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后来觉得有趣,每天逗逗她挺开心的。
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个美人胚
子。
他担心、畏惧,最后却还是留了下来。
理由是想将她炼成一个强大的对手。
我今天醒来时,在无穷宗,之前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但是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是很重要的事。他说,然后我就看到了圆圆
我差点疯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无穷总灭了。他云淡风轻地说着。
白南咋舌:你还真是哎,我不懂你情感上的这些弯弯绕绕。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你说他遇到了个男人,后来呢?
后来,他就开始慢慢消除我的记忆了,甚至放出我的彤鹤出去,似乎是在讨对方的放心。起初我还能想起那个男人的几分模样,但是越到后来,就越是模糊。他思索片刻,只记得他名字,叫穆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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