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扁眼神寒冷如冰,语气都重了几分:你不见了,我找不到你。
他忙解释道:我只是出去买点东西,就被他们捉来了,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
扁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将他腰紧紧地搂住转了个方向:小心!
身后一道利剑刺向这边,万幸扁扁及时发现。
穆予安松了一大口气,眼睛一瞥,注意到扁扁
脸上焦急的神情,忽然笑了:谢谢你,扁扁。
回去再好好道谢。
好。
两人相视一笑。
哟,当真是一对狗男女,不如去地下做对野鸳鸯吧。罗炎阳拍手道,往前迈了几步,阴冷地笑了,将尸军放出来。
金罗汉微微诧异:全部?
全部。罗炎阳道,今日不把他弄死,我们也没什么活路了。
金罗汉咽了咽口水,才点头:是。
片刻后,四周一阵颤动,响起一阵阵哀嚎,连风都显得阴森森的。
穆予安看了一眼扁扁,才稍微安心。
扁扁似有所察,将他的手握住:不怕,我带你回去。
罗炎阳放声大笑:哪那么容易,我苦炼多年,才终于炼出了这批良将,不招待一下说不过去吧。
说着,他直接吸走地上的一具尸体,在头颅上吸食怨气,脸色渐渐被一层黑雾缭绕,片刻后,才渐渐消散,但是罗炎阳的脸上却有股瘆人的气息。
穆予安眼皮一跳:这就是他们的修炼方式?
不错。扁扁说,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话音刚落,他就飞身起来,直奔罗炎阳,对方似乎早有准备,直接面对面地过起招来。
就在两人难分难舍时,不远处来了一群阴尸,步伐缭乱,衣服破烂,五官已经坏掉,看得穆予安鸡皮疙瘩直掉。
他坐在原地,手里积聚一团火,冲迎面而来的阴尸甩过去,他们的头发很快燃了起来,但并不影响他们前进的步伐。
眼看着越来越近了,扁扁忽然喊道:打开神识,吞噬意欲,突破关口。
穆予安忙闭上眼,全身内力直指向神识处,再见到熟悉的莲花时,他重新审视了一下内心,将所有的**悉数放了出来,感觉到莲花在动摇时,他克制地引导着内心的恶魔,将它们往送到莲花处。
只见那花瓣缓缓地开着,下一刻就将他吸食了进去。
再睁开眼时,他感觉自己耳清目明,就连后面的偷袭者也似乎看得一清二楚,回头就给对方一个迎头痛击。
一招得手后,顿时信心大涨。
一个人能接连应付好几个阴尸,想起身上还有不少符纸,忙拿出来在上面注入灵力后,
用他飞快的速度在一个个贴在了阴尸的身上。
他们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兴奋地看向扁扁,似乎想得到表扬。
谁知罗炎阳却嘴角一弯,下一秒就向他而来,扁扁忙伸手阻止,却晚了一步。
罗炎阳的手扣住了穆予安的脖子,用力地掐住,威胁地看着追来的扁扁。
别动,你再往前一步,这女人的性命就没了。
穆予安浑身无力,下巴被迫抬起,喉咙费力地说着:别管他,直接杀了咳,杀了他。
那就试试是他快还是我快。罗炎阳大声道。
扁扁脚微微一动。
罗炎阳就用力往里一掐,穆予安顿死喘不上气,就连大气都难出,这时候就连咬舌自尽都费劲。
扁扁脸色惨白,看着穆予安越来越痛苦的脸,冷声说:放开他。
罗炎阳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将那些阴尸重新活动了起来,随即挑衅地看着扁扁:放了她可以,你先自废内力。
不穆予安艰难地说。
这要是废了内力就完了,两个人都得玩完。
扁扁自然也知道这道理,眨了下眼睛:可以。
那就开始吧。罗炎阳兴奋道,眼睛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
这时,扁扁扫了一眼穆予安,倏地点了下头,举起手正欲废掉内力时,穆予安就猛地用力踩上了罗炎阳的脚。
罗炎阳注意力被打断,愤怒地看向他,正准备直接了解他的性命。
扁扁却抓紧机会,一个闪身在罗炎阳身上重重地拍了一掌。然后将穆予安圈在怀里,仔细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势,确定无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
罗炎阳摔倒在地,阴狠地看向他们二人,良久,他唇角微勾,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宁凭渊,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这样死在我手里。
穆予安觉得他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
我刚刚在你身上种了毒虫,这会怕是已经爬到了宁凭渊的身上了,不出一柱香,他就要彻底玩完了。
穆予安惊恐地看着他,马上检查扁扁的伤,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几个黑色印迹,在一看手腕,已经发黑了。
他气得拔出旁边一个尸体手里的剑,指向罗炎阳:交出解毒的办法。
没
有办法,等他一死,我的这些孩子们就有吃的了,也不知吃了宁凭渊,他们会不会变得更强大呢哈哈哈哈!
穆予安直接将剑插入他的腹中,然而对方却轻而易举地折断了剑,即使流出了鲜血,他也丝毫不惧:我天生就是和尸体打交道的,这点小伤能奈我何?
他气得不行,忽然听到后面一阵咳嗽,他刚转身,就见扁扁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他的衣服上,白色的衣服顿时洒了鲜艳的红色。
穆予安头晕目眩地看着他,死死地撑住,随后咬紧自己的手背,生疼。
但是不能晕,这时候不能晕!
他走上前,声音里多了一丝颤抖,小声地问:你怎么样,我们现在逃走的几率有多大?
扁扁擦了下嘴角的血,微笑道:别怕,你会没事的。
我不怕,我只怕你出事。穆予安眼眶微红,下一秒就抱住了他,什么鬼毒虫,赶紧爬到我身上来呀!
你别这样,予安,你听我说。
扁扁安抚着他的情绪,见罗炎阳等人站了起来,使出最后的力气建了个结界,任凭他们用什么办法,一时半会都突破不了。
扁扁倏地跪倒在地,也不知这毒虫是何物,他久居清都山,都快忘了人心的险恶了。
穆予安慌乱地扶起他,半跪着将他放在怀里,试着用自己微薄的内力输送过去。
他明显的感觉到体内本已相安无事的两股灵力忽然冲动了起来,尤其是其中一股原属于宁凭渊的,刺激得他手在发抖,险些控制不住。
扁扁拍了拍他的手,淡淡一笑:不用了,予安,我大概要先睡一会了。
不,你不能睡!穆予安看着自己的手背,已经被咬烂了,他紧闭唇关。
不消片刻,嘴唇已经咬出了口子,渗着血迹。
gu903();要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