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他猛地站起来,凑到宁凭渊耳边大喊:着火啦!!
宁凭渊这才有了点反应,扭头看着他,四目相对,穆予安感觉自己要沉浸在这双深邃的黑眸里了。
但很快,他发现对方眼里闪过一丝愤怒。
不许说这几个字。宁凭渊冷声道。
着火?刚说完,他就发现对方眼神的变化,马上捂住嘴,好好,我再也不说了,真的,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怕。
宁凭渊闭上眼睛,缓缓说道:方才的事,我是故意的。
穆予安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一时冲动挺正常,我要是遇见喜欢的人,我也
别
胡闹,我不会喜欢你。
哈?
穆予安愣住,把他的话仔细嚼了一遍,怒拍桌子:禽兽!
你既然不喜欢我,还那我天天跟着你,岂不是很危险!万一你又一时兴起,我还打不过你
放心吧,刚才只是试一下而已。宁凭渊瞥了他一眼,结果是不行。
穆予安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从来没谁能抵挡他的魅力,何况还亲了,就连冒牌货那种绝色都
你眼睛瞎了吧。他说。
宁凭渊浅笑:算是吧。
哼!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就当是做狗咬了一口吧。他不悦道,不过,你刚刚怎么吐了?
如果说那个莫名其妙的吻让他心里来气,那这个呕吐才真是让他意难平啊。
宁凭渊手指在他身上的关节处点了一下。
唔唔唔?
他怎么说不出话了!
宁凭渊道:禁言三个时辰。
呜呜呜。
人生如此多艰。
没多久,宁凭渊就打发他回去,回到小院时,见到云屏就唔唔唔个没完。
云屏皱眉:你到底要说什么,有事就说事。
唔唔。他挠头,使劲张了张嘴,都说不出任何话,痛苦挠墙,随后瘫倒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云屏在旁边坐了会,见他两眼无神,毫无生气,担忧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说话呀你。
穆予安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你说不说。云屏气得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
他登时坐了起来,手指着她,半晌无话,又躺了下去。
云屏直觉他出事了,若是平时这样掐了他,早就指着自己破口大骂,恨不得拼命,这会却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
她出去把莫老黑找来:你看看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莫老黑低头看着他,穆予安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猛地坐了起来,扒开两人下床,找出一支笔来,提笔就在纸上写字。
云屏和莫老黑走到旁边围观,下一秒,穆予安就举起纸张放在莫老黑面前,只见上面五个大字。
别说话,吻我。
云屏:
莫老黑:使不
得呀。
穆予安突然伸手拉住他,嘴就往前凑,莫老黑脸涨得通红,脑袋只往后缩。
两人僵持不下,一旁的云屏黑着脸,伸手捂住脸穆予安的嘴,将人拖到床上去,骂道:你是不是有毛病?
穆予安委屈地点头。
他有毛病了。
从刚才回来后,就一直惦记着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在触碰到那两片柔软的时候,心脏的跳动速度远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
虽说他以前也爱玩,但与其他人也只是打打嘴炮而已,最过的也就是冒牌货,可是冒牌货有分寸,从来不亲他,怕他嫌脏。
可是就在刚刚!他的初吻被一个魔头给拿了,而他此时还在回味
所以,他得确认一下,到底是初吻让他心跳加速呢,还是人?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莫老黑,撅起嘴来。
莫老黑别过脸不看她,结结巴巴地说:圆圆,你别这样,我不可以。
穆予安翻了个白眼。
不可以就算了,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大不了再找别人试试。
而云屏转身就走,莫老黑紧张地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穆予安,欲言又止。
穆予安冲云屏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他追上去,莫老黑马上就撵了出去。
随后他发了一会呆,索性睡了一觉,禁言术已经自动解除,注意到铃铛没有响,他便去院里活动了一下。
见云屏打开房门,打了个招呼:早啊。
云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怎么了,早起心情不好?
云屏关上门,一言不发地准备去厨房。
他拉住对方的胳膊,问: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
啧,明明就有,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别扭扭捏捏的跟个娘儿们似的。他道。
良久,云屏才挣开他的手,回头问道:你昨晚到底出什么事了?
宁凭渊给我禁言了,说不了话。他说。
云屏怀疑地看着他:只是这样?
是啊,你想问什么?
那你亲老黑是怎么回事?云屏顿了一下,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是!他坚决否认道,我喜欢谁也不能去喜欢老黑啊,别人不清楚,但是
老黑对你的心意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俗话说得好,姐妹夫,不可欺!
云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脸微微泛红,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你自己没察觉到吗?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了桃子的身影,桃子道:你们做什么呢,云屏,鬼长老吩咐我来找你,说是有事情要与你相商。
穆予安说:正好桃子也来了,来,桃子我问你,你知道莫老黑喜欢谁吗?
桃子一脸诧异:云屏啊,这种傻问题还用得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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