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拖鞋声音大,她没穿鞋就出来给他开门。
蒋城聿俯身接住她,将她抱起来。
就着海风,两人深吻。
唇分开,沈棠勾着他脖子,平复呼吸。
总有一种在梦里的不真实感。
蒋城聿放下她,“别乱动,这边都是小石子。”他走向汽车拿行李箱。
沈棠往门内退了几步,站在院子里台阶上。
海浪呼啸,白色浪花在眼前翻滚。
她手指轻轻拨了拨爬山虎的叶子。
又抬头去看蒋城聿。
这个璀璨如星的城市,都不及这个男人的万分之一。
蒋城聿交代司机几句,两辆车依次驶离,他拎着行李箱过来。
怕吵醒住宿的旅客,箱子只能提离地面。
沈棠走在后面,从里面锁上院门。
弄得像做贼一样,蒋城聿蹑手蹑脚,生怕爷爷突然醒了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他。
到了客厅,沈棠指指左手边那间卧室。
蒋城聿握着门把,一点点轻轻推开。
反锁上卧室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蒋城聿将箱子放到窗边,环顾卧室,跟他北京别墅的装修风格差不多,连壁纸都用了同款。
自建的房子宽敞,赶上了别墅套房。
有独立卫浴,衣帽间,窗边还放了沙发和化妆台。
“房子刚装修过?”他刻意压低声音。
“去年重装了一次。”沈棠穿上凉拖,“没事儿,你正常说话就行,房子装修时做了隔音。”
蒋城聿聊起她们家,刚才汽车一路开过来,就属她们家房子多,院子也大。“你们家怎么建这么多房子?”
沈棠:“有钱啊。”
“......”
他被她噎得语塞,沈棠笑出来,“隔壁那栋楼也是我家的。”
原来她家房子比他看到的还多。蒋城聿无心说了句:“那边是你爸爸住?”
关于她父母,有次网上八卦时,她跟他提过一句,说离婚后各自又有了新家庭,她跟爷爷长大。
“也是租给人做生意。我爸......”爸爸这个称呼喊出来都是那么陌生。“他们不在深圳,不说这些了。”
蒋城聿感觉得出她跟父母关系不好,她不愿说他自然也不会追问。
刚才赤脚跑出去,沈棠穿着凉拖去浴室洗脚。
蒋城聿拿出箱子里的日常用品和睡衣,他脱了西装放椅背上,下颌略抬,开始解衬衫扣子。
沈棠洗了脚出来,长裙裙摆在腿边打了一个结。
她坐在床沿,反手撑在床上,姿态随意又放松。她看着蒋城聿解扣子:“你怎么半夜从广州赶来深圳?”
“朋友生意上的麻烦解决了,留在那也没别的事。”即便在微信上已经解释过,蒋城聿还是当面又说一遍,“只是一个大院里从小认识的朋友。”
“我知道。”沈棠说:“你之前说过。”
蒋城聿解下手表,放到床头柜上,“我就只有你一个,其他女人的醋,你应该没机会吃。”
他无意一句话都能让人心里起波澜。
沈棠不再纠结他特意飞广州,“你今天才回国?”
“嗯,时差还没倒过来。”
猜到这里住宿条件有限,没有他出行必备的总统套房服务,他自备了拖鞋。
换上凉拖,蒋城聿拿上睡衣去了浴室。
等蒋城聿洗过澡出来,只有他那侧壁灯亮着。床头柜上多了一杯温水,一本书,还有一瓶褪黑素。
沈棠已经躺床上,戴着眼罩平躺着,被子留了一大半给他。
蒋城聿喝了半杯温水,褪黑素没吃。
他拿下她眼罩,“你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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