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晏:“……好,听你的。”
飞僵:“……”
嘤,他这一片痴心,终究还是错付了!
虽然从个人立场上来说,周望的确很期待看到这只僵尸被戚晏暴打的场景没错,但一想到再给他重新种一次牙的庞大工作量……周望选择硬着头皮含泪捂住飞僵的嘴,并且快速为他点开一部新的偶像剧,避免他再说出什么讨打的话来。
人到齐后,车子一路向南城开去,路上,负责此次行动的小领导一脸严肃地站起来:“……各位大师,南城那边的情况,来之前想必大家都已经清楚了,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能解答的,一定在这里先向大家提前解答清楚。”
车上的大师们互相看了看彼此,倒没什么想要问的,主要是现在能得知的信息大多是些外行的意见,具体情况如何,还得他们亲眼去看过才能知道。
“有。”戚晏施施然开口,他抬眼对上站在最前面那个小领导,“我们什么时候去情人湖。”
其他大师们:“……”
小领导:“……”
小领导一脸懵逼地摸了摸后脑勺,他讷讷地道:“那什么,大家不是说去情人湖这个提议不好,所以后来就把这项议程给取消了么?”
取消了???
戚晏面色一沉,皱着眉头看向小领导,身上的气势居然比他往常见过的那些上级领导还骇人:“既然取消了,那我们还来做什么。”
小领导:“???”
你们难道不是为了解开南城凶宅谜团,保证人民群众安全才过来的吗?!
领导!怎么回事啊,这大师的态度跟您把任务下发来时说的可不一样啊
好在这小领导人机灵,也很懂得看人眼色,他琢磨着戚晏刚才话里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要不……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等去过南城那一带的凶宅之后,就入住情人湖边上的酒店?”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还怪不确定的,生怕是他自个儿会错了意,又惹来这些难伺候的大师一顿喷,言语间还惴惴不安地看了看车上坐着那些其他和尚道士们。
众位大师:“……”
看我们做什么,我们哪敢说话?!
小领导紧张兮兮地盯着戚晏,对方总算面色稍霁,意思意思点了下头:“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凶宅把事情解决了吧。”
总之不要耽误他去情人湖就是了。
小领导:“……”
春节的年假早已结束,学生们的寒假差不多也已进到了尾声,因此,出来南城这片旅游的人并不算太多,小领导在车上紧急安排底下的下属搜索了情人湖旁边尚有空房的酒店,总算在下车前预定好了房间。
车子一路往前开,街道两边开着的店铺和行人也越来越少,等车开到目的地时,已经接近傍晚,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洒在一栋栋老式公寓楼破败的墙壁上,未透过窗子照进屋里,就已被墙壁外攀爬的植被吞噬殆尽。
这样一整片公寓楼寂静地伫立在那儿,不像是一个让人想要回去休憩的家,反而更像是一只在黑夜中张大了嘴,等着一无所觉的人们走近他嘴里的怪兽,也难怪附近的居民搬的搬走的走,周边连个开门营业的小店都找不到。
大师们下车后面色凝重地站在公寓楼前,一同下车的小领导也看得心里直打鼓,生怕从哪儿窜出只恶鬼把他拖进哪个犄角旮旯里弄死,只是他这趟陪着过来,怎么说也代表了他们有关部门的面子,不好在人群前露怯,怕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只好趁人不注意,悄悄往大师们的方向挪了又挪。
“诸位,”小领导颤抖着声音指了指其中一栋公寓楼四楼的位置,“那里,就是一开始传出闹鬼的屋子。”
“嗯。”徐道长仰起头来,眉头紧锁地看向四楼的方向,“知道了,那么此行,我们主要还是把重点放在那层房间里,这样,我,陈、林两位道长,再加上戚先生和陆小友,我们几个先去四楼查看一番,余下诸位,还请四散开来,前方其他楼层检查有无不对之处,大家觉得这样安排,是否可行?”
一众大师纷纷点头:“可以,那就这样吧。”
徐道长默默将目光转向一旁对着手机屏幕咯咯狂笑的飞僵:“那他——”
大师们:“……”
众位大师面面相觑,齐刷刷往后倒退了三步,直接转身向着各自查看的公寓楼走去。
实不相瞒,这样的队友我们都不怎么想要。
徐道长:“……”
等等!难道就没有道友想要问一问贫道是否想要带上飞僵一组么!
这片公寓楼荒废多年,水电早就关停了,因此只能用手电照明,一行人站在门前,看着那扇裹挟着无数蛛网和灰尘的大门,戚晏双手抱臂,一扫周围的道士:“你们,谁去开?”
道长们:“……”
说实话,你就是嫌脏不想碰,才打算指使我们去的吧??!
陆见清倒是不在意这些:“没事,我来开好了。”
她说着便要往门口走去,不料刚走出两步,手腕就被戚晏一把握住。
戚晏面不改色地握着她的腕子,随即冷冷地睨了一旁专注低头看剧的飞僵一眼,然后果断抬起右腿
蹬得一脚,将他踹了进去。
陆见清:“……”
几位道长:“……”
飞僵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脚踹出去几米远,直接砸到了门上,那门年久失修,哪里承担得了这样一份重量,当场连僵带门往里摔了进去。
飞僵整只僵都惊呆了,缓了缓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顿时怒火中烧,他揉着屁股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呲着假牙正要发作,结果一回头,正看见戚晏慢条斯理地把脚收回,冷眼瞥向他:“怎么,有意见?”
飞僵:“……”
淦!他到底为什么要想不开跑到南城来自讨苦吃!
不管怎么说,公寓的大门是开得不能再开了,戚晏拉着陆见清大步走进去,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始终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