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 / 2)

gu903();二十一层楼可不是闹着玩玩的地方,鬼村庙宇何其诡异,在这下面『乱』走,基本上就等同于影视剧里的掉队,脸上就差写上领盒饭了。

想到这里,盛钰正要起身带鬼怪去追,结果好死不死的,唐豆子已经支撑不住了,连连咳血,金『色』的血浸湿盛冬离的衣角。

盛冬离嗓音沙哑:你怎么了?

重伤,你现在还有力气给我治疗吗?

内伤还是外伤?

外伤。

那就能。

说罢,盛冬离不再废话,强撑起精神到唐豆子身边,替他检查腰腹处的贯穿伤势。

盛钰皱眉问:你和胖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盛冬离手上动作一顿,扯到了唐豆子的伤口,引发后者一声倒吸凉气。

他却不管伤患,只眼眶通红的看向盛钰,哑声说:哥,要不是我能给自己治疗,现在这个时候,你进来只会看见我的尸体。

盛钰抿唇,太阳『穴』隐隐胀痛。

相处这么多年,到底有一层亲厚的血缘关系,他对自己这个弟弟还算了解。要知道,盛冬离从来不会对他说谎,也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他说的话可行度在盛钰看来,很高。

但是胖子又真的不是背信弃义的人。

就像两人之间的对峙,胖子在三区、四区一直与盛钰同行,他行踪最不明确的就是来三区之前。据他自己的说法,是在一区碰见了傅里邺,可是据盛冬离的说法,他是从四区离开的。

胖子不像在撒谎,盛冬离又不会撒谎。

这就矛盾了,完全矛盾。

盛钰想不通,抬眸却见盛冬离面『色』难看。

怎么了?

要先把他身上的棍子弄断,然后再拔出来。减少棍体抽出的时间和摩擦,免得大出血,届时我来不及治疗他。

盛冬离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小,有鬼怪趴在暗室巨门边,早就等着献殷勤了。

大人,接着!

一把锋利的匕首被抛出,呈现抛物线状向盛冬离投掷过去。盛冬离闪躲了一下,任由匕首叮当一声掉落在地,这才起身捡起匕首。

他准备凭借蛮力将铁棍切开。

铁棍只是凡铁,匕首却不知是鬼怪从哪里弄来的兵器,颇有一种削铁如泥之感。

有点痛,盛冬离在给人治疗时,总会比平常更不近人情些,忍着。

唐豆子泪眼汪汪看向盛钰:娘亲,我怕痛,你可以握着我的手吗?

盛冬离说:痛的话你会下意识攥拳咬舌,依照你的臂力,石头都能攥碎。

那还是算了。唐豆子怕自己伤到盛钰,想了想,最后还是遗憾的摇头。

盛钰主动到唐豆子身边,安慰拉住他说:没事,我就在你旁边。几秒钟后就不疼了。

娘亲的手真暖。唐豆子弯起眼角笑了笑。

刺啦

盛冬离一言不发拿匕首割铁棍,他的臂力算是正常男人臂力,第一次切割只割到棍体边缘边缘,引的铁棍轻微震动。唐豆子脸『色』更白了,额间频频出现冷汗,高挺鼻梁也凝聚起虚汗。

这对于三人来说都是折磨。

某一时刻,盛冬离没有控制好力道,手臂一用力,匕首刃从铁棍边滑落,发出滋的一声刺耳响动,紧接着暗室内就响起了兵器落地声。

铛、铛、铛。

抱歉,没抓稳。一边说着,盛冬离弯腰去捡那匕首。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有飞来武器越过盛冬离,直指盛钰的面门。后者毫无防备,就算有防备,他的腿伤也容不得他躲避,只能原地眼睁睁看着。

!!!

一旁的唐豆子瞳孔骤缩,动作已经快过思想,使尽浑身力气一把推开盛钰。

那忽然飞出的武器以一种让人反应不及的速度,越过重重鬼怪以及盛冬离。等盛钰摔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时候,黑影已经击中唐豆子腰腹处的铁棍,将那铁棍直接击出。

霎时间,潺潺金血喷薄而出。

铁棍断了一半,叮叮当当在暗室地上滚了几圈,最后静止。

温热滚烫的血撒满了半个地下。

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如今也是讶异到无法说话。

咳、咳咳

唐豆子弯腰,痛苦的呕出一大口血。

似是魔方的蓝『色』法器从他怀中滚出,贪婪的吸纳附近金血,蓝『色』逐渐褪去,方形也像是被削苹果一样削圆,长久的打磨后,它变得越来越小,像是一颗金『色』的小猫眼石一般。

这是他之前说过的续命法器。

盛钰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一阵发麻,眼前也是阵阵发黑,头重脚轻的感觉愈发明显。

原本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再次撞裂开,一『摸』额头,只能『摸』到一指缝的鲜红血『液』。

抬眸看去,视线的边缘。

唐豆子侧卧在地上,脸『色』惨如金纸,唇瓣紧紧抿着,眉宇间皆是萦绕的死气。盛冬离快步上前,手掌按在他腹部的洞穿伤口。

那个伤口实在是太大了。

乍一眼看上去,他的腹部就像是破了一个巨大的洞,大到盛冬离一只手掌都不能将其完全覆盖。他想尝试使用技能愈合伤口,却得不到任何的反馈,唐豆子腹部的洞依然在冒血。

怎么会没有作用?盛冬离吃惊。

盛钰脸『色』煞白,近乎爬到唐豆子身边,止不住血吗?

盛冬离焦急说:对。

他摊开手掌心,补充:我的鬼王卡牌上显示技能使用失败,无法愈合这种伤口。

懒惰的技能只能治外伤,这点盛钰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这种伤口是哪一种伤口,明明贯穿伤就属于外伤。显然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盛钰心跳的越来越快:

没有其他办法吗?!

对上视线,盛冬离哑然:

这下子盛钰是真的慌了。

转头看向唐豆子,让他意外的是,唐豆子的眼神十分平静,就像是历经风雨后的清澈湖泊,眸子里是浓浓的不舍与后怕。

费力擦掉唇边的金『色』血『液』,唐豆子低笑一声,呵

盛钰鼻尖酸涩: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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