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左子橙说:我信你个鬼。

这时候盛钰端了三个杯子入客厅,刚刚两人的谈话他在厨房能听个大概,将茶杯放在自己和左子橙面前,他又将马克杯放到翁不顺面前。

翁不顺说:为什么给我的水是白『色』的?

盛钰说:是牛『奶』。

左子橙继续嘲笑:你该不会没有喝过牛『奶』吧?

翁不顺不理会他,严肃要求: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你们的价值观。

盛钰挑眉:所以呢?

翁不顺说:所以要把牛『奶』换成茶。

盛钰举杯喝了口茶,没说话。翁不顺皱眉,贪婪王,你这是在折辱我。

你喝一口试试看。

你们人类谈事情,茶水才是主要饮用物品。牛『奶』这种东西还是难登大雅之堂。

你喝一口试试看。

如此折辱,我坚决不喝。

盛钰瞥他一眼,说:那直接谈事吧。手机是怎么回事?

经过这几分钟的中场休息,左子橙也终于想起来手机这回事。他皱眉说:我盗号发消息给盛钰,是不想让他参加这个游戏,太危险了。你呢?你好端端把手机丢掉干嘛?

翁不顺说:那段水镜记忆是谁给你看的。

左子橙一愣,当初致使他发出消息的主要诱因就是水镜内的记忆。万年前翁不顺被阵法禁锢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七个鬼王投入铸剑池,其中就有盛钰。

想到这里,他惊讶道:难不成是你?

翁不顺说:我的记忆,自然是我给你看。

左子橙不明白:你想让盛钰不要进游戏?为什么啊,和我一样担心他有危险?

翁不顺说:愚蠢。我给你看记忆是为了提醒你,提醒你谁是鬼王,叫你尽快找到自己的同伴。谁知道你会这么蠢,故意阻止鬼王同伴进入二十一层楼,事情做完尾巴还没处理干净,要我给你擦屁股,真的是愚蠢至极。

左子橙被鄙视的一愣一愣,回神道:我明白了。就是因为这点,难怪你在副本多次报复我!

翁不顺说:不,我不是报复你朝着我期望的目标背道而驰,我只是单纯看你不顺眼。

左子橙:

这话还真是欠打又理直气壮。

翁不顺抬眼看向盛钰说:虽然『色』沉办事不利,但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你最终还是回归了原本的位置,恭喜你,贪婪。

盛钰无声半晌,说:当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自愿跳入铸剑池?

翁不顺说:这就要牵涉到几位鬼王之间的关系。不要觉得鬼王就是绝对的利益共同体,现在的一切只是假象罢了,你们最终还是会沿着历史的轨迹,站上绝对的对立面。

见左子橙神『色』不善,翁不顺立即开口补充:但是现在,事情有了转机。

什么转机?

现在的愤怒,是我。

左子橙轻哧:这个是转机?

翁不顺懒得理会他,开口说:对于当年的那场大战,你们知道多少?

左子橙组织了下词藻,说:知道的不多,大多都是推测。当年暴食和懒惰小有摩擦,暴食杀死了懒惰,推第二任懒惰王上位。数年后首任懒惰王回归,向暴食宣战。对吗?

翁不顺点头:不重要的事,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

左子橙梗了一下,正要开口怼回去,盛钰先一步开口:铸剑池与当年那场大战有关?

翁不顺满意的看了眼盛钰,说:对。鬼王战争涉及地区太广,当时几乎是生灵涂炭。我所知道的,便是暴食不敌懒惰,索『性』摧毁圣器来获取扭曲的力量,想要召回第二任懒惰王。他并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左子橙脸『色』一沉:什么后果。

翁不顺说:整个二十一层楼,皆因为他此举濒临覆灭。

说这话的时候,翁不顺脸『色』惨白,手掌心也微微发颤,仿佛能回忆起当年覆灭的场景。他下意识端起马克杯,双手捧着喝了一口。

小脸严肃的一顿,又喝了一口。足足将那杯牛『奶』喝了大半杯,最后还是左子橙忍无可忍:你继续说啊,说到一半停下来嘬牛『奶』算什么。

翁不顺放下牛『奶』:重要的我已经说完了。圣器就是铸剑池内的神剑。鬼王与神明共同祭剑,神器已被修复,现在唯一所要担心的,就是圣器所带诅咒,我们需要改变这些已经被规划好的命运路线,避免重蹈覆辙。

左子橙无语说:什么重要的说完了,我现在还是茫然,而且是很茫然。

翁不顺说:你们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回答。

盛钰眼神一亮,首先开口:万年以前我真的欺瞒傲慢,叫他拿了你身上那个修复灵魂印记的东西?

不知道。翁不顺说:我只知道他拿了,不知道是自己的意愿还是其他。你们死后,我混沌的过了几千年,一直找暴食王领地的神明与鬼怪麻烦,不久后我就被镇压在高塔之下,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大家都很确定,说你哄骗傲慢。

看来这件事是掰扯不清了。

盛钰说:我为什么要拿那个东西?

翁不顺不太确定,或许是为了救懒惰?暴食与懒惰小有摩擦就是因为两人争夺领地之时,暴食无意摧毁了懒惰的灵魂印记。这个时间点你来到了傲慢领地,如果说之间没有关联,也太巧合。

盛钰深吸一口气,问:那我的灵魂印记是被谁摧毁的?

翁不顺说:你自己。

盛钰一惊,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左子橙就砰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冷着脸看向翁不顺:编造谎言也要有个限度。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他又不是懒惰,没道理自我毁灭。

翁不顺捧着马克杯,默默喝了口牛『奶』压惊。

还是那句话,我只是告诉你们我知道的。至于信不信,这个得由你们自己判断。

盛钰心里也不知道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反正很复杂,一边庆幸不是傅里邺,他们之间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另一边又有些心悸。

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竟然会决绝到摧毁自己的灵魂印记?

想着,他也就问出了口。

翁不顺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