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家都记得盛钰好几年前经历的网暴事件,就是和私生粉丝有关。
特别是左子橙,当时微博几度崩,都是他熬夜去维护服务器,刚修好,谁知道又崩。来来回回好几次,他对这件事印象深的不能再深。
廖以玫扫了胖子一眼,眼神有些警示意味,似乎提醒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胖子说完后就那叫一个后悔,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缝上。
最后还是廖以玫转移话题说:没事,我今晚也不能通宵。明天还有课。
左子橙懵『逼』问:你不是都已经工作了吗?还上什么课?
廖以玫说:我报了游泳班和潜水班,从出副本之后一直在学。上次副本好几次都差点被淹死,要是以后再遇到与水有关的副本,水『性』好活命几率能大一点。过两周我就去考潜水证了。
左子橙更懵『逼』了:你才刚学,就要跑去考证?
胖子兴奋的脸庞通红,大笑说:你是不知道小美的学习能力有多强!她要是真想干好一件事,分分钟就能干好,没准以后遇见了和水有关的副本,咱们都得仰仗她哈哈哈
他的兴奋看上去有些不太寻常。
但简单想想,盛钰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之前廖以玫的态度是死了就死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她现在报了游泳班,还说水『性』好活命的几率能大一些。这种小细节就很振奋人心,廖以玫好像在逐渐改变,就像盛钰之前对常暮儿说过的,这个女人很坚强,自己就能走出困局。
只是常暮儿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困局,就
想到这一点,盛钰有点伤感。
不过紧接着就被廖以玫眼中的神采打动,大家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她之前丧气的那段时日,都急着给她讲活着有多美好。说着说着,胖子激动的快要哭出来,就要举杯庆祝。
盛钰想了想,拿过酒杯也跟着庆祝。
他是真的很高兴,为廖以玫感到高兴。至于开车,他已经给经纪人发了短信,告知了酒楼地点,让经纪人大概两三点的时候来接一下他。
发完消息就没敢看。
经纪人属夜猫子的,肯定可以收到他的消息,但估计会狂轰滥炸让他少喝酒。
也正是没有看消息,他也就没有看见经纪人提心吊胆的夺命连环call:
天杀的!外面雨下的越来越大你没有看见吗!可能要打雷,你不是听不了雷声么,我现在就去接你,你坐好,千万不要『乱』跑!
要是在我来之前打雷了,你别害怕。找个地方躲着,戴耳机听音乐,就听不见雷声。你把自己抱紧,头也埋在膝盖里,这次别缩到床底下桌子底下,上次我光找你就花了半小时。
我的姑爷佛爷大祖宗,我都不知道怎么骂你好。前几天跟死了一样天天睡觉,今天半夜三更还忽然跑出去喝酒,还是在可能会打雷的日子里。你看见下雨难道想不到会打雷吗?!
算了,我先去接你。
又喝了几盅酒,盛钰酒量还不错,只是感觉有点点兴奋,还没到晕的地步。左子橙已经倒在座位上呼呼大睡,胖子出包厢给他家人打电话,叫他家里的人来接左子橙。
清醒的人只剩下廖以玫,以及盛钰。
廖以玫喝了口酒,看向窗外。他们现在身处二楼,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一楼街道。
顿了顿,她忽然说:那个人是不是你弟?
盛钰本来在给胖子和左子橙满酒,闻言一愣。酒气让他有些混『乱』,说:我没有弟弟啊不对,我是有一个。你怎么认识他?
珍妮的梦境,我看过他的脸。廖以玫指了指楼下,说:上次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关注一下你弟弟的精神状态。你看,他像个正常人吗?
盛钰把帽子和口罩重新戴好,趴在左子橙背上,扒着窗户往下看了一眼。
确实不像正常人。
哪个正常人会在大雨滂沱的时候站在雨里,也不撑伞。明明旁边就有屋檐可以避雨,他却像个受虐狂,非要硬生生杵在街边淋雨。
像是在惩罚自己一般。
盛钰抹了把脸,说:我就说刚刚谁拦了计程车跟着我后面,估计是盛冬离。
廖以玫道:你不下去看看?
不用。他经常下雨天跑我家楼底下淋雨。体质真好,从来没看见他感冒。盛钰看了一眼门,说:胖子怎么还没回来,我们先喝。
可能他感冒过,你不知道。廖以玫也没多劝,只是象征意味说:他站的地方是个拐弯口,车辆拐弯看不见,所以那边经常发生车祸。
盛钰顿了一下,说:继续喝。
对杯几次,他老是忍不住往窗外看,左子橙被他挤的烦躁不堪,醉酒状态差点打到盛钰。某一次往外看的时候,一辆车唰的飞驰而去,只差一点点就会撞到盛冬离。
水溅了盛冬离一身,也像是淋头一盆冷水,把盛钰的酒意完完全全给浇醒了。
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混账事,他立即起身,说:我先走了。
廖以玫好笑的看着他的背影,喊道:怎么了,不继续喝啦?
盛钰摆了摆手,迅速离开。
街道上空无一人,入目全是雨水。地上水洼也很深,刚出来的时候还是小雨,所以盛钰就抱了一丝侥幸心理,想着应该不会打雷。
但现在雨越下越大,保不准会打雷。
他撑伞走过去,一路踩到鞋子透湿,遇到可能会打雷的状况,他是没有多少耐心的。
所以刚走过去,看见盛冬离跟被人遗弃的小『奶』狗一样,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的淋雨,盛钰就没有来的一阵烦躁。
烦躁中还带着一点心疼,他实在不理解。盛冬离明明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他,为什么还要锲而不舍的做这些无用功。
看了几眼,他将盛冬离拉到安全的地方。
这人已经冻到麻木了,手上凉如冰,眼睛也通红。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的水渍从他脸庞上不停往下落,沿着下巴打进水洼之中。
愣愣抬眼,盛冬离小声喊:哥
今天必须要说清楚。
不说清楚的话,他们俩都会很痛苦。
他这边是决计不会改变念头,所以只能说狠一点,彻底断绝盛冬离对他所有的念想。
盛钰压低帽檐,拉高口罩,只『露』出一双醉酒微醺的明亮眼眸,借着酒意与大雨的掩盖,他眼神厌烦,语气也极尽可能表示出厌弃。
你非要这样恶心我吗?
话音刚落,盛冬离整个人如临冰窖,脸『色』一下子惨白。他踉跄的后退几步,张了张嘴,却半句话也没能吐出来。
盛钰顾不得面前人的面『色』惨淡,他在该硬心肠的时候比谁都硬心肠。
多少次了,你自己能不能数清?每一次都是靠着自虐来博取我的关注。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却一直想不通,今天我就让你想通。
不等盛冬离回答,他撇开视线,看向道路边的浅水洼:自虐只会让真正在乎你的人心疼你。我以前也确实在乎过你,但所有的情谊都在你几年前假『自杀』的时候烟消云散。狼来了的故事你不懂,那我就直白点说,以后就算你真的『自杀』,我的眉头也不会多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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