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邬桃桃看情况不对劲,立即改口喊道:等会,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贪婪王!

傅里邺的弓弦已经拉到满弓状态,只是轻轻一松手,那支箭就会不由分说『射』穿邬桃桃的眉心。这种危机摆在眼前,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导致邬桃桃说话的时候也很急促。

我是鬼王,但我不是贪婪王!我就是冒顶一下贪婪的名讳,要是犯下了什么事,锅能推到贪婪王的头上,你们冷静一点哇!

这话差点把盛钰给听笑了。

什么叫犯下了事把锅往他头上推,之前脱马甲脱成他的马甲就已经很踩雷了,这句话比刚刚脱马甲的时候还要更踩雷。

他按住傅里邺的手,下意识冲他摇摇头,随即满是质疑的看向邬桃桃,你是什么鬼王?

其余几人面『色』都很复杂。

这种复杂不是一两个词语就能描绘清楚的,非要具体说的话,就是同情智障的眼神,加上一点看好戏的意味,像是期待邬桃桃还能说出什么鬼话,又会顶替谁的名号。

在场人已经占去了四个名额。

贪婪王盛钰、傲慢王傅里邺、懒惰王廖以玫,以及暴食王胖子。

还剩下愤怒、嫉妒、『色』沉这三个罪孽王。

现在的情况看来,邬桃桃要是真胡『乱』蒙,中雷的几率还是很大。除非他再顶替愤怒王翁不顺的名讳,毕竟这是一个神明,可以掠夺玩家的身份卡牌,只有顶替翁不顺,才最让人信服。

盛钰冲其余三个鬼王使了个眼『色』。

默契都是培养出来的,但是在坑人的时候,这个默契压根就不需要培养。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是邬桃桃说自己是翁不顺,那就立即『射』杀,不留一丝余地。

毕竟现在说自己是翁不顺,这就相当于玩狼人杀的时候走了一个神职牌,还是用完毒药和解药的女巫神牌。之后的轮次中冒名顶替这个神职,一来死无对证,二来别人也无法反驳。

这看上去实在是太巧合了点。

宁可错杀都不能够放过,一旦敢说自己是愤怒王,那其余几人也不用顾忌了。

盛钰双手『插』兜,嗓音戏谑:好,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记得鬼王里面有一个神明,你要是那位鬼王,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这话在故意下套,在故意诱导邬桃桃。

对方这个时候好像是真心害怕了,他犹豫一会,纠结说:虽然现在我说我是愤怒王翁不顺好像更能让你们信任。但是我一个堂堂鬼王,不至于走到顶替别人名字才能获得队友信任的地步吧我还是如实说吧,我是那个可以隐藏身份的鬼王,我隐藏了我鬼王的身份。

廖以玫沉『吟』了一会儿,说:印象里是有一个鬼王可以隐藏身份。靠这一点,他在21层楼暴『露』出来的信息量最少,嗯『色』沉王?

没错。邬桃桃终于正『色』:我货真价实,的的确确就是『色』沉王。

这就触及到盲点了。

盛钰回头看了一眼傅里邺,后者眉头微蹙,抖了一下弓,示意让盛钰松手。

这手一松,邬桃桃命就没了。

仅仅思考几秒钟,盛钰就准备松手了。

动作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出来,一旁的左子橙忽然笑了一声:你说你是『色』沉王,那你有什么证据吗?光凭嘴巴说,那我也是『色』沉王。

邬桃桃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场,十分自信说:之前我说自己是贪婪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分辨我讲假话的。反正你们就是分辨出来了。那我现在说我真实身份,你们应该也可以分辨出来我讲的话是真的吧?

这个还真不可以。

邬桃桃对他们的信心几乎已经超过盛钰自己对自己的信心了。

见众人不讲话,邬桃桃又无奈说:我现在只不过是陷入信任危机,刚刚就不应该把锅推给贪婪。说不定推给暴食、傲慢什么的咳,我是说,你们但凡仔细想想,就知道我说的没什么问题。仅仅是因为怀疑就和鬼王作对,那后面的副本还想不想玩啦,大家一起去给神明送菜吧。

推给傲慢只会死的更快。

盛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过场内显然有人比他更加怒火攻心。

嘿,给三分颜『色』开上了染坊,你他娘的还在这里威胁上了。胖子捡起菜刀,凶巴巴道:去找鬼怪,问问就知道你讲的是真是假。

邬桃桃勉强扶着墙:会抢洋娃娃的高年级一般就是神明,不抢的就是鬼怪。这个不是我说的,是副本玩家总结出来的,照这个理论来看,那隔壁满满一教室坐的全都是鬼怪。

说完,他优先出了教室门。

不相信的话,你随便揪一只鬼怪来问。

他一出去,胖子担心他人跑了,立即跟了上去。常暮儿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反转成这个样子,担惊受怕的拉着廖以玫一起出去了。

左子橙面『色』似乎很难看,见盛钰看着他,他『摸』了把脸摇头:我就是对这房间有点泛恶心。

他这反『射』弧够长的。

人家都是一进来就泛恶心,他倒好,在屋子里待了有十分钟,这才迟来的犯恶心。

等人都出去了,盛钰拽住傅里邺,看了一眼门外。现在屋外似乎已经没人了,他说:邬桃桃身份不可信,要提防一点。

傅里邺收起弓:我就没相信过他。

因为他说的太扯了?

不是。他第一反应说自己是贪婪,这个行为在我这里就已经不合格。无论他是不是『色』沉鬼王,他都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盛钰想了一会,发现傅里邺虽然角度清奇,但意外的很有道理。

就像他说的那样,不一定是鬼王就要抱成一团,也有可能会出现对立。别说现在不能确定邬桃桃到底是不是『色』沉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是,那也不能说就应该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人。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同理,鬼王多了什么鬼都可能出来。

刚想到这里,隔壁教室传来常暮儿的低低的叫声,像是极度痛苦,听起来就让人不忍。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出了教室。

刚刚他们俩在教室少说也交流了一分多钟,这么长的时间,十个走廊短道都应该跑完了,意外的是人现在都还聚齐在走廊中。

不仅没进去,走廊还多了一个人。

一个身着白『色』校服,就领口的颜『色』和新生不一样的高年级学生。

邬桃桃焦急的把住那人的手,问:你是鬼怪吧?那你说说我是不是『色』沉王!

那人被扯的晕乎乎的,惶恐的看了一眼后排几个面无表情的鬼王,又纠结的看了一眼邬桃桃。最后硬着头皮说:我真的不知道。『色』沉王的信息在七鬼王里最少,他要是想隐藏,很难有人发现这位大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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