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仿佛康王妃打了左脸,他就要把右脸伸出去让她继续打。
“母妃,儿子可是做错了什么?”
康王妃突然爆喝,“放肆!我交代的事,你岂敢违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长乐斋那个狐媚子是假的了?”
陆长云没料到康王妃对沈姝宁的身份这般执着。
若是再让她查下去,只怕还会牵出更大的秘密,到时候就不是把康王拖出来那么简单了,毕竟……还有宫里那位!
陆长云双膝跪地,不做任何狡辩,道:“母妃,弟妹既已嫁过来,再没有退还沈家的道理了,此事闹大了,沈家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康王府却是丢不起这个人,儿子这才擅作主张,暂时隐瞒于母妃。”
“你给我闭嘴!”
康王妃一阵心绞痛。
好一个沈家!
硬是把那个人的女儿塞进了王府!
康王妃当然不会在陆长云面前透露太多,只阴狠道:“陆长云,不要以为你姓陆,身上的血就高贵。你的生母卑贱,你若是没有利用价值,你就跟府上的贱奴无异!给我退下!今日之事再有下回,你就交出掌家鱼牌!”
康王不干涉内宅。
康王妃说一不二。
陆长云心里很清楚,倘若康王妃真要对付他,他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男人站起身,微敛眸,遮住了眼中一切神色,语气如死水般平静,“母妃教训的是,儿子铭记在心。”
待陆长云退下,康王妃随手摔碎了案桌上的古董梅瓶,“那人曾经与我过不去,她的女儿也这般难缠!”
执念一旦形成,许会长年累月的折磨人。旁人怎么劝都无用,唯有靠着当事人自己想开。而康王妃显然是想不开的。
华嬷嬷在一旁出谋划策,“王妃,眼下退婚是来不及了,若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世子爷醒来之前先解决了少夫人,届时处理干净了,死无对证,便对外宣称,是世子爷克死的。”
康王妃的神色猛然回笼。
对!
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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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热,黄昏日落后,夕阳的余温尚存。
沈姝宁担心陆盛景长时间卧榻不起,身子会起疹子,遂她细致且认真的给陆盛景擦拭身子,以及更换衣裳,做完这一切又将床榻上的被褥换上了干净的。
陆盛景身段颀长,沈姝宁要办好这桩事着实不易。
等到换下被褥,她已经气喘吁吁的趴在床沿叹气,“夫君,你几时才能醒来?我一人就要承受不住了。”
陆盛景,“……”
妖女,这又是什么迷惑之词!
讲道理,他被她娇软的身子抱住,又推来推去,耳边是女子的.娇.喘.微微,他也快要承受不住。
美.色.果真祸水矣。
外面的余晖淡去,夜色笼罩在长乐斋上方,夜幕降临。
沈姝宁照常打地铺,暴君时不时就一.柱.擎.天,她多多少少有些难为情。
地板冷硬,好在眼下已是孟夏,沈姝宁给陆盛景换被褥时又闪了小腰,她躺在地铺上,忍着酸痛,一时间没有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因着耳朵贴近了地板,有人进屋时,她竟是察觉到了。
沈姝宁身子僵住,她闭着眼,躺着一动未动。
康王府有太多秘密,她眼下不亚于是孤身一人。
幸好她事先早有准备,手缓缓从发髻上拔下了一支素银簪子。
那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感觉到一股杀气覆上来时,沈姝宁猛然坐起身,抬起手中银簪就刺了过去。
而恰在这时,她也看清了对方。
是一个蒙着脸的女人,看着身形约莫是个老嬷嬷。
能在三更半夜潜入长乐斋,那必然就是王府的人。
所以,是王府中人要对付她!
沈姝宁不可谓不震惊,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存在,会阻挠了任何人的利益。
蒙着脸的婆子显然是没料到沈姝宁是醒着的,露出的那双眼,充斥着狠意,几乎咬牙切齿,“少夫人,你去死了!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
说着,婆子一手握住了沈姝宁的细腕,一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婆子身形粗壮,手掌粗糙,力气甚大,约莫是个粗实打杂的仆从。沈姝宁的那点力气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沈姝宁脑中又浮现出她上辈子临死之前的痛苦与挣扎。
她不想再被勒死,亦或是掐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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