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洗了个澡,因为昨晚没睡好,我开着电视稀里糊涂的又睡了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多。我发短信问燕秦桑要不要出去吃个午饭,这丫头没回我,我猜想她还在补觉,也就没打扰他。
一直到下午二点多,燕秦桑睡醒了,洗过澡换了身衣服,精神焕发。我说咱们得回卢家沟了,燕秦桑说去超市买点吃的,就算吃零食也不吃卢大名的。
我想着也好,顺便买点熟食回去,总不能老是害卢永茂花钱。
东西买好后燕秦桑开车,五点不到我们回了卢家沟。
卢大名见到燕秦桑就跟土狗似的围着直转,卢永茂夫妇准备好了饭菜,见我还买了熟食回来一个劲的说我太客气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身穿破旧道袍的老道士在场,这老道士看起来年纪很大了,起码七十多岁,头发银白,带着道士专用的混元巾帽子,手拿浮尘,虽说寒酸了点,但确实看起来仙风道骨的。
“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从镇上请来的丁道长,专门负责新坟的风水忌讳。”卢永茂热情的说道。
然后指着我和燕秦桑说道:“丁道长,这是京都迁坟门的陈安小师傅和燕姑娘,是负责这次迁坟的。”
“呵呵,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陈安师傅年纪轻轻就是迁坟师了,果然不凡。”丁道长朝我做了个揖,显得很客气。
我连忙还礼道:“尚在学习中,惭愧。”
“小陈师傅你有所不知啊,丁道长祖上是真正的道家弟子,那是赫赫有名的。而丁道长这一身本事都是祖上所传,尤其是风水方面,在镇上名气大了去了。别说镇上,就是京都市也有不少老板过来找他,我也是运气好,刚好请他的时候他在家,否则还不知道何时才轮到我。”卢永茂满是敬佩的说道。
“原来是道门之后,失敬。”我说道。
“哈哈哈,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丁道士甩了下拂尘,坐到饭桌旁:“小陈师傅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我心想道士还喝酒吗?尤其这饭桌上还有我打包带回来的肉食,但仔细一想也明白了,道士忌不忌口我还真不知道,但这丁道士又不是真正的道门弟子,说的好听点是祖传,难听点就是游方道士,和村里的赤脚医生差不多,都不是专业的。
只是卢永茂如此推崇信任他,想必本事还是不差的。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这丁道士酒量不小,陪着卢永茂父子起码喝了半斤,大块吃肉毫不避讳。
喝到兴奋处,还时不时的给我和燕秦桑吹嘘一下他曾经的故事,什么京都有个老板新买了别墅,每天晚上睡觉都能听到马蹄声。刚开始以为是幻觉,可日子一久,不止他能听到,所有住在别墅的家人都能听到马蹄声,就像几十匹马在草原奔跑嘶鸣。
这一夜夜的吵得老板全家根本睡不着觉,就请了风水师过去查看,结果七八个风水师看了,钱也收了,就是解决不了问题。
最后,那位老板被人介绍到他这,他过去只花了半个小时就解决了这件怪事。
说到这,丁道士满面红光洋洋得意的看着我们。
卢永茂被他勾起了兴致,连忙问道:“这,怎么解决的?”
丁道士似乎就等着有人这么问,他也不急着说,先是喝了口酒,再夹起一块肉,细嚼慢咽,急的卢永茂嘴都张了好几次了,他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木匠你们知道吧?”
“知道啊。”卢永茂点头道。
丁道长嘿嘿笑道:“那老板新买的别墅,请了几个木匠过去打柜子,谈好的价钱,结果木匠做到一半这老板的老婆过去挑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意思要还价。”
“带头的木匠和老板老婆吵了一架,可架不住别人有钱有势的,木匠肯定吃亏。”
“所以这木匠心里不服气,就在给老板新做的木柜上雕刻了一匹木马,又以木匠的特殊本事让这匹马通了灵,这一到晚上啊,别墅里就是万马奔腾,摆明着不想给老板夫妻俩安生日子。”
“我被老板请过去后,一眼就看到了木柜上隐藏的木马,我直接把木马烧了,事情就解决了。”丁道士酒醉马虎的说道。
“奇了,还有这种事。”卢大名听的津津有味。
卢永茂喝了口酒道:“难怪我小时候经常听村里的长辈说,木匠都是有特殊本事的,无缘无故的最好别惹恼他们。”
“嘿,那都是老师傅才会,现在的木匠可没有几人会这些本事咯。”丁道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