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听我问起,连连叹气道:“小安啊,说出来你都不信,那富豪真的拿出了证明,第一件是族谱,从他祖上第一辈到他这一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心中一动,反问道:“族谱可以造假啊。”
爷爷目露赞许,点头道:“当时我和师弟也是这么认为的,一千多年的族谱,期间没有任何遗漏,这简直不可能存在。但是那富豪又拿出了另一个证据,正是这个证据我和师弟才挖开了这座墓。”
“什么证明?难不成是人证?”我好奇道。
爷爷嗤笑道:“一千多年前的墓还有人证?就算有我们也不敢信啊,就像现在这个年代迁坟,我们第一是跟客户核实身份,第二是跟四周住户核实,第三根据墓碑提供的信息看死亡证明。”
“当时我和师弟否认了那本族谱,富豪不甘心我们就此离开,于是告诉我们这墓的前面有一处墓碑,上面记载着墓主人的身份信息,只要我们挖开就能看到。按道理身份没有完全核实是不能动墓的,可是这笔迁坟费对迁坟门太重要了,我和师弟一商量打算挖开看看。要真如富豪说的那样这笔生意我们就接了,要是弄虚作假,只挖开了墓碑问题也不大。”
“墓碑上记载的信息在族谱中能找到?”我问道。
爷爷点头道:“是啊,我和师弟挖出了墓碑,核对上面的信息,还真在族谱中找到了这人。”
“既然不是无主之坟,那这生意自然可以接。我们俩挖了足足一个礼拜才打开了这座古墓,原想着只要把尸骨迁移出去这件事就算搞定了。可是我没想到等待我和师弟的根本不是尸骨,而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僵尸不算僵尸的怪东西,”爷爷痛苦的闭上双眼,眼角有泪水流下。
我坐在一旁静静等待,我听松伯提过邪术士,当时他也说邪术士人不人鬼不鬼,根本不知道属于什么,只知道邪术士很厉害。
爷爷沉寂了一会继续说道:“那东西很诡异,师弟被他直接吸干了精血当场死亡。我呢也被他抓到了手里,可以说我在师傅那里学的辟邪镇妖的本事对他毫无作用,我毫无还手之力。我以为我会和师弟的下场一样,谁知道那东西没有杀我,而是和我谈起了条件。”
“他要我每隔两个月就必须给他送去一位五岁的儿童供他吸食精血,我当时怕的要死,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爷爷睁开眼看着我,满脸懊悔道:“小安,你是不是也在嘲笑爷爷胆小如鼠,为了活着连这么禽兽不如的条件都答应。”
我吐了口气,摇头否决道:“谁不怕死啊,当时那种状况我想换成谁都会答应吧。”
爷爷浑浊的目光变得清明,喃喃道:“是啊,我当时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你曾祖母还等着我养老送终那。”
“答应了那个鬼东西的条件,我以为他会在我身上留下什么以作要挟,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放我离开了。”
“从古墓离开后我第一时间回到了迁坟门,利用迁坟门的关系我找到了那位富豪,可他对这座古墓一无所知,一切都是那个姓徐的风水师教他的。没办法,为了保住性命,我又四处寻找那位徐姓风水师。”
“找到了吗?”我问道。
爷爷嗓音变得凌厉,且充满怨恨道:“自然找到了,那狗东西被我派人亲自抓到了迁坟门,一番严刑拷打终于说出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