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一般善良的替身不多了 第94节(1 / 2)

“这段时日倒一直待在得月客栈,”齐烟笑了下,站起身,“还要再待一个月呢,姑娘若有闲,便来找我啊。”

“好。”苏棠点头,看着一袭红影消失在雅间门口。

待在雅间用完午食,苏棠方才踏上回路。

心中却盘算着再盘几处铺子的事。

城郊不若城中繁华,这儿的百姓平日里若买些东西还要走好一段路,布庄、酒馆都少的可怜,还有首饰、头面铺子……

想着想着,苏棠脚步不觉一顿,只觉身后有人盯着她。

她转头看去,除了人来人往的百姓,再无其他。

苏棠蹙了蹙眉,可被人盯着的感觉仍未消失,她虽未曾察觉到恶意,可脚步仍快了些,朝小院而去。

……

夜色已至。

苏棠坐在八仙桌前,翻出易齐前几日寄来的书信,他已到了临安,不知若他知道他苦苦寻找的人在京城,是何等的精彩脸色。

苏棠笑了下,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了。

磨墨动笔,她便立刻写了书信。

只是方才写了一字,门外一阵沉闷脚步声,伴随着几声轻哼:“那老匹夫!”

说着,郁殊已走了进来,仍是绯衣如练,眸中隐怒,见到她时怒火一顿,继而隐了下去,本冷硬的语调生生拐了个弯柔了下来:“在等我?”

苏棠顿了下,听着他方才的冷嗤,又想到宁夫人的恳求:“怎么了?”

郁殊一顿,轻哼一声:“一个老匹夫入了牢狱,倒是找了一堆阿猫阿狗前来求情。”

苏棠看着他,安静了一会儿道:“今日……宁夫人见了我。”

“她见你……”郁殊刚欲反问,幸而下瞬已反应过来,话断在嘴边,脸色精彩纷呈,良久道,“老匹夫倒是会找人。”

苏棠轻轻道:“宁大人究竟犯了什么罪啊?”

郁殊一滞:“言失之过。”话落飞快看了她一眼。

他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他待在苏棠这儿,甚至还曾暗中推波助澜一番。

朝臣自然也听闻他在她这儿宿着。

宁忠那老匹夫不止说他“独掌大权、越俎代庖”,更说他来找苏棠是“枉顾天伦,不懂男女之防,男女本授受不亲,身为摄政王却无视礼法,成何体统!”

可迎上苏棠的目光,最终只闷闷道了句:“小罪罢了。”

只怕他真说了,她明日便不再让他前来。

苏棠不解:“嗯?”

郁殊静默良久,作声道:“放心,明日我便将老匹夫从大牢扔出去。”

不是因为他不生那老匹夫的气,而是他不想旁人看轻苏棠。

苏棠闻言一怔,心口那种温热的感觉又来了,她匆忙低头,手有些忙乱拿过毛笔,继续写着书信。

郁殊只当她在练字,站在一旁看着她,长睫在她的眼睑上映出一圈阴影,肌肤莹如玉泽,唇不再紧抿,反而微微翘着……

他顺手给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苏棠一顿,抬头看他一眼,笑了下,端起茶杯。

郁殊看着她嘴边那抹笑,心口一动,可宁忠那老匹夫的那番话又钻入脑中,他蹙眉,不觉开口:“苏棠,你何时给我个名分?”

“咳……”苏棠被入喉的一口茶呛到,剧烈咳嗽出声,眼角挤出了两滴泪花。

郁殊走到她跟前,苍白修长的指尖随意将她唇角沾的一滴茶珠抹去,另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余光瞥了一眼桌上的纸页。

而后,身躯一滞。

那刻,郁殊只觉自己脑中、心口如装着一大片被点燃的炮竹,同时“轰”的一声炸裂开来,炸的他头晕脑胀。

他拿起书信:“你在写什么?”

那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易齐,佳人在京,速来!”

第64章

苏棠满眼莫名,循着郁殊的目光,朝那封信看去。

字迹隽秀,纸页齐整,并无异样。

她复又看向郁殊,方才还好好的,而今却满眼的幽怨,不由蹙眉问道:“怎么?”

郁殊心里凉飕飕的,思绪都停转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这信,你写的?”

苏棠眉心皱得更紧,她方才写时他就在身边,怎会不知是她写的?不由没好气了几分:“是,上面不还写了名字,给易齐的。”

“不用你说,我识字。”郁殊将信放在桌上,心里如蒙着一层炮竹炸后的浓烟,呛得他心里酸胀,却又说不出重话,最终只道,“你想让易齐来陪你?”

苏棠不解:“什……”刚说了一字,她便反应过来,抬头看着郁殊,下刻将书信拿起来便要朝里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