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梁挣开殷宁扶着他的手,固执地想要自己站着。
我扶着还不乐意了?
很明显,看着蓝梁臭臭的表情,就知道他生气了,想说句话也是语无伦次的,殷宁看着他边比划边说些不懂的言语,一看就是那表哥教的。
蓝梁瞪着他:~%;#*&!表脸!大疯狗!老色批!
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能感觉到是骂人的话语。他每说一个词,殷宁的脸便黑一分,到最后怒极反笑:你倒是学这些话学得快。
你怎么不学你表哥叫他夫君一样唤我一声?
蓝梁:?
太拗口,听不懂。
殷宁看着他双腿直打颤,即便站不稳也不要他扶着,这小家伙有时候还真是倔强的很。
磨磨蹭蹭大半天,总算是挪到了摇椅旁,蓝梁瘫在上面,懒懒地瞥走到自己身边的殷宁一眼,像是很烦看到他,闭上了眼。
殷宁轻轻摇动着椅子,给蓝梁增添睡意,等到摇椅上的人呼吸渐缓,才动了动身,将人抱进屋里继续任由蓝梁睡着。
后肩被人拍了下:找到了,小心身边人。
殷宁眼神一凛,想开口却看到蓝梁身子动了动,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那人说完话也退出房,只不过之前瞧了瞧榻上的人,察觉到殷宁警告的眼神,讪讪一笑赶紧消失不见。
而殷宁去给蓝梁取膳。
蓝梁揉揉眼睛,迷迷糊糊起来穿衣,看起来松松散散,衣裳从肩头滑落,露出大半白肩。挪到榻边马马虎虎穿好鞋袜,就开了门走出去:师父。
声音带着刚睡醒一点的慵懒,拖长的尾音带有撒娇意味。闻枫手里的东西都拿不稳,掉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你闻枫惊的连声线都有些发颤,甚至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有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着他。有一瞬间他感觉虽然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近在咫尺,但好像也在远离着他。
只觉得身后掀起一阵风,扬起尘土,闻枫被迫闭着眼睛,再次睁开眼时,便没再看到蓝梁的身影。闻枫愣怔地盯着紧闭的房门许久,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轻轻放在门口便离去。
而房内,蓝梁扒在殷宁身上,肆意感受着他身上的气味,本来醒着,但是实在太舒服,又继续睡着了。
殷宁黑沉着一张脸,狠狠给蓝梁的臀部来了一巴掌:还能不能好好穿衣服了?
本来那里还没好完全,突然被这么一拍,蓝梁瞬间就清醒了,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是由于太痛,水雾已经覆在双眸中,豆珠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
殷宁本来只是惩罚一下,让他长个记性,下手不轻不重。蓝梁这会哭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就静静地流泪。
殷宁就吃这一套,愧疚加深,自己给他穿戴好衣服又哄了一会。
☆、第九十六章
蓝梁倒也不是真的想哭,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收了回去,然后打了个嗝。
阖上眼躺在榻上,想着方才殷宁与另一个人的对话,什么叫小心身边人?
方才迷迷糊糊醒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很难让人不多想,是又有谁伪装成身边的人想要加害他们么?
这些话蓝梁不会像以前一样去问殷宁,他觉得真的很傻,好像什么都要师父帮,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
蓝梁想着要自己去查一查。
想着便这么做了。
&gt&gt&gt
易罡促发现平日里跟在殷宁后的蓝梁,一整天都在跟着他,一双眼睛黏在他身上,似乎是想将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整日被盯着,易罡促浑身发毛,询问着蓝梁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讲。蓝梁只是摇摇头:师兄,我就想看看你。
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哪个妖怪变的幻象。
蓝梁到底藏不住脸上的表情,易罡促觉得他好像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他指着自己问道:师弟是觉得我像某个人吗?
蓝梁摇摇头,并未做任何解释,只是用了一种不需要你懂,这都是为了你好的眼神凝视了易罡促片刻,便背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在地上打坐看着他忙活。
易罡促:
算了,就当蓝梁是督工,时刻督促自己干活好了。
这么想着,易罡促也没在理会蓝梁,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时机不再让蓝梁看着他,他这样主上给他的任务很难完成啊。
而殷宁也有事情要做,偶尔看到蓝梁仿佛要黏在易罡促屁股后面一般,狠狠哼哧一声,将房门扯得哐当响,但也未阻拦蓝梁这样对他黏来黏去。
殷宁拿起笔,对着一张纸画了地形图,又用了红墨将几个地势逼仄的地方圈了出来,继而放下手中的笔,对着那地图沉思。
蓝梁推开门就见到这么一幕,殷宁不慌不忙把桌上的纸折好放在一旁,见到整天都没围着自己转的小徒弟又想挂在他身上。
动了动肩膀,将身上的物件抖落下去,在蓝梁还想攀上来时,殷宁抬步出了屋子,蓝梁只跟到门口便不再出去了。
殷宁顿了一瞬,也未回头跟他说些什么,径直向黑暗深处走去。
蓝梁见他走远,稍稍将自己洗漱了一番,便赶忙进了被窝,从衣袖里拿出表哥给他做的叫什么油炸麻辣排骨,早就馋得不行。
吃排骨吃到一半,房门被推开,殷宁也没看他,只问道:好吃吗?好吃就多吃点,明天一早醒来你就会发现,你后悔前一天晚上吃了这个。
殷宁也不傻,方才那一顿就是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辣椒味道,将药粥端了过来,他将端着的碗放在桌上:是选择吃完排骨喝个十天半个月的汤药,还是放下你手里的那种能辣死人的东西好好将我煮的药粥都吃完。
说完也不等蓝梁回答,走到书案旁,想要继续方才的计划筹备,看着倒放着的那张纸,神情一怔。若有所思朝蓝梁那边看了一眼。
☆、第九十七章
蓝梁察觉到殷宁的视线,倒也不畏惧,等着他来发问。然而殷宁只是瞧他一眼,便提笔在纸上书写。
在榻上等的无聊,蓝梁光着脚跑过去,挂在殷宁背上看着他写字。若有若无的软香从背后传来,让殷宁无心做其他事,他将蓝梁擓下来,捞进怀里,眼眸幽深:身体好了,又来招我?
蓝梁毫不自知里面的深意,想着回答好了可能就不用吃药:好了呀。
是吗?殷宁起身,托住蓝梁臀部往软榻那边走去,将人放上去欺身而上:那让我好好享受一番。
蓝梁:我突然又坏了。
到底是没忍住,殷宁从口中溢出一声轻笑:哪有人说自己坏了的。
虽然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品尝他,但殷宁到底还是有点人性的,在他唇上轻啄一口,便替蓝梁掖好被褥,回到书案旁继续提笔写字。
蓝梁在床上躺了会,打了好几圈滚,百无聊赖,没一会又挂到殷宁背上。
殷宁再一次将他捞进怀里,一手揽着蓝梁,一手提笔写字。蓝梁望着他的下颚,伸出手捏了捏,惹来殷宁的垂眸低视,黑沉的眸子倒映着蓝梁的身影,仿佛要将其吸入。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