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今天在外面吃饭。

易罡促突然间就福至心灵:搬桌子是吧,我去帮你搬。

不用。蓝梁看向后面的闲绛游:让他搬。

蓝梁从里屋进去率先搬了一个有靠背的木椅出来,放在易罡促身边,再将夹在腋下的软垫放在凳子上,霸气地指着它对易罡促说:坐下。

易罡促从容地坐下:小师弟长大了呀。

呵。蓝梁一脸不屑,他看着搬着一张方桌出来的闲绛游,满眼敌意,跟易罡促说道:你们又打架了?

啊?易罡促被问得有些发懵,随后才反应过来,脸色绯红,语无伦次道:没、不是、我就是、那什么

他彻底放弃挣扎,在主上恐怖阴冷又带点揶揄的眼神下,如同泄了气一般:算是打架的一种吧。

都挺费体力的不是么。

姜宁适时开口:你看我这么辛苦带你出去玩,不给我备一壶酒么?

结果讨酒不成反被蓝梁睨了一眼,挖红薯是干活,不属于玩的一类,休想再骗我。

姜宁眉头一挑,想要跟他讲道理却听见嗖的一声,头也没回徒手接住了那支箭。

正巧对上蓝梁探究的眼神。

姜宁:

作者有话要说:掉马了吗?

☆、第六十章

好在蓝梁只是狐疑看了他一眼,目光便向姜宁身后看去,表情冰冷。

在双方僵持下,闲绛游斜倚在门框,啪啪鼓掌:皇室竟然能摸到这里来,想必花费了不少功夫吧,这股毅力还真是值得钦佩。

妖孽留下的前朝余孽,我必定拿他项上人头。那人浓眉大眼,留着络腮胡,没做任何伪装,想来也是早就知道要以命相搏了,他面色不善看着蓝梁,提着剑向他走去,看来势在必得。

蓝梁没说话,看了一眼,往山下的出口跑去,络腮胡反应也快:孽障,休逃!

追了有一炷香时间,蓝梁寻了个没人的树林停住脚步,与那络腮胡对峙,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络腮胡道:还知道给自己寻个坟。

孽障,看剑!络腮胡目露凶光,以十成的功力向他袭去,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羸弱的少年竟徒手接住了他的剑,手心被锋利的剑刃划破,血水滑落顺着剑尖在地上,蓝梁目光狠厉:蓝泽语是你们杀的?

络腮胡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顿了一下,随即讥讽道:是又怎么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懒得再废话,络腮胡准备斩草除根,蓝梁却握紧剑身往自己那边一带,趁着络腮胡未反应过来,寒光一闪,头颅落地。

蓝梁拿着剑,居高临下盯着那颗滚落在地的头颅,毫无惧意。后面发出踩断树枝的声响,蓝梁看向那边树下的人,不大不小的声音从那边传去:姜宁,别告诉我师父。

他走到他身边,声音虽小,但能确确实实传到耳里:不然,杀了你。

由于蓝梁给他的冲击力着实是有些大,姜宁一时间情绪复杂,无以复加,便没有回答他。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有想过自己的小徒弟变化会与先前有些出路,却没想到会这么大。看来他不在的这两年里,的确发生过什么,易罡促一般是蓝梁有些什么都是不会瞒着他的,这次要么就是他的小徒弟在瞒着所有人,要么就是和易罡促合伙瞒着自己,显然后者可能性几乎等于无。

蓝梁也没想到自己走了这么远也能被人追上,还是自己师父的朋友,杀了可能还会有点麻烦。

你这两年......姜宁说到一半便不开口了,以他现在的身份,恐怕是不能问及蓝梁这两年间的事情,于是他话题一转: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不过你先把尸体处理一下吧。

蓝梁拿着陶罐对着那具尸体浇了一点无色无味的液体,看起来像水却浇在尸体的一瞬间化为了一滩水。姜宁错愕,他如果没记错,那是禁书的配方,为何蓝梁会制作化尸水。

忍住了即将出口的质问,姜宁平复了一下,在主动暴露身份和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之间徘徊,最终选择了后者。他说:你师父恐怕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蓝梁身形一顿,没有任何情绪,只淡淡嗯了一声。

随着蓝梁一同进了荼紫山,姜宁见他拿了换洗衣物,便没有在与他说话,闷头进了客房。再出来时就变回了殷宁。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后。

蓝梁随意擦着正在滴水的头发,就要往榻上一躺准备睡觉,却被人拦住了:是嫌活得太长,还是你以为自己的身体刚好了些就准备作践自己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蓝梁一怔,抬头看着殷宁的脸,一下子没绷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呜咽。殷宁将他捞进怀里,趁机问道: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嗯。蓝梁回答的棱模两可。

看来是过得不好了?

嗯。

殷宁还记着他的手是受伤的,揉了揉他:乖,手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

蓝梁沉默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出去,问道:你是不是见到姜宁了?

嗯。蓝梁的伤口被水泡的泛白,殷宁看着心疼,用灵力治好了他的伤:他方才跟我说你受伤了。

那他还有跟你说什么吗?

殷宁倏地抬头看向他,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短暂的沉寂过后,蓝梁将头撇向一边:没有,就是修炼时不小心划伤了。

好,我相信你。殷宁再一次与他相拥:我的小徒弟肯定不会瞒着我的。

蓝梁身子一僵,把脸埋进了他的肩窝,一股愧疚从心底蔓延,他骗了师父,也骗了所有人。

但是他不后悔,灭门之仇不可不报。

好了,先把头发擦干再睡。殷宁将蓝梁转了个身子,拿过旁边架子上的干布替他擦拭头发,熟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殷宁拥他入睡,教他修习,陪他游玩,一点一点刻进了他的脑海,烙在了他的心上,不知为何,有一股酸胀的感觉涌入心头,闷闷的。

熟悉的记忆尚未褪去,被灭门的记忆一股接着一股,占据了他的心头。蓝梁捂着心口,试图安抚着躁动的他们,别这样了,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怎么了?

蓝梁把手环在他的腰上,轻轻拍着他的背,似乎是在安慰。

殷宁:.........

子阙,你突然之间拍我的背做什么?殷宁将他掰正面对自己。

蓝梁愣怔了一下,讷讷道:习惯了。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蓝梁懊恼着讲脸埋进他怀里,多说多错。

什么习惯了?

我看到了他们。蓝梁见瞒不过,便说了一半实话:他们死的好惨,所以我帮了他们。

殷宁大概猜出是什么意思,结合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应该是蓝梁帮一群人报仇,所以才杀了那个络腮胡。

乖。殷宁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你说他们死的好惨,是不是看到了尸体,害怕就不要看了,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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