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来到朱由校的面前问道:“陛下这是在想什么事情吗?”
抬头看见张皇后来了,朱由校伸手把她拉了过来,说道:“这天挺冷的,晚上朕就过去了,宝珠怎么还来了?别冻着。”
听这陛下关心的话语,感受着他温柔的眼神,张皇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入宫以来的日子过得还是挺舒心的,陛下对自己宠爱有加,可以说是冠绝后宫。陛下还带着自己出了宫,甚至都有人说自己受宠过甚了。
不过张皇后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当然表面上还是要注意的。
被朱由校拉着坐到腿上。张皇后还有一些不好意思,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她还是有些害羞。
挪了挪身子,张皇后说道:“妾身的身子哪有那么金贵?”
“那可不行,宝珠可是朕的宝贝。这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的。”朱由校笑着的说道。
“陛下竟取笑妾身。”张皇后撒着娇说道。
“好啦,好啦,知道你没事不过来,说说有什么事情吧!”朱由校揽着张皇后的腰身,轻笑着说道。
“还不是福王府的事情。”张皇后有些无奈的说道:“今日郑太妃过来了,还带着福王,说是从南边带过来一个戏班子,送到宫里面让陛下解解闷的。”
“他们倒是不消停。”朱由校冷哼了一声说道。
这里的福王当然不是皇叔老福王,而是跟朱由校平辈的朱由崧,也就是以后的那位南明皇帝。
自从这福王去了京之后,郑太妃也不整日在后宫里面苟着了,这往张皇后那里跑得比朱由校都勤,整日里送这送那的。
朱由校也知道她想干什么,这就是害怕了。
儿子和孙子都被动进了京城,这什么时候死了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这郑太妃心也虚了,可以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送什么戏班进宫?”朱由校不耐烦的说道:“朕就不喜欢听。”
张皇后则是说道:“据说呀,这是苏州梨园来的。陛下如果要是觉得闷的话,不如听一听也好,毕竟是郑太妃的一番心意。”
“你干嘛为他们说话?”朱由校看了一眼张皇后说道。
“也不是为他们说话。张皇后看着朱由校,“妾身只是担心,福王入京,陛下不要逼迫太甚。真要是闹出了人命,怕是有损陛下的名声。”
朱由校看了一眼张皇后,没好气的说道:“是不是又有人到你那里嚼舌根子了?”
自从自己宠信了张皇后之后,这外面的人都是钻门打洞的往里面递消息,那可以说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看张皇后这个样子,这明显是有人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陛下,倒不是有人嚼舌根子,只是外间有人说陛下过于严苛了一些。”张皇后语气柔和的说道。
朱由校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外面岂止说自己严苛?估计自己的层次离暴君也没有多远了。
这杀人杀的让很多人害怕了,他们就开始给自己扣帽子了。
暴君、昏君,不管你干没干这种事情,帽子先给你戴上。如果你要是顾及自己名声的话,多少就有一些顾忌。
如此一来,他们转圜的余地就多了不少。不得不说,这个招数他们屡试屡爽。
朱由校陷入了沉思,这个事情得改一改。
自己的名声可以不好,但是不能让他们这么败坏。如果在这方面被败坏出去的话,不太好。
福王、名声、宗室、背锅侠。
几件事情不断在朱由校的脑海里面转悠。
他忽然觉得这几件事情好像有一些联系,而且好像可以做点文章。
这个想法产生之后,立刻就压制不住了。
福王是宗氏的藩王,在自己的弟弟姓王没有成名之前,这位就是很了不起的一个存在,可以说是地位非常的高了。
那可是自己的皇叔,如果就这么平白的放在京城里面养着,有一些浪费。
可是之前的事情已经了了,自己该惩罚也惩罚够了,现在把他们给除掉了这反而不太好做。
就像是张皇后说的,如果逼死了福王,对自己的名声有损。
当然了,朱由校也不在乎名声,可是会让其他的藩王人人自危。自己再收拾起来就会有些麻烦。
何况从明年开始,自己的事情多了去了,没时间去挨个收拾这些王爷了。但终究是要收拾的,让他们闹腾起来就不好了?
这里面好像有一点文章可以做。
朱由校拉着张皇后,笑着说道:“行,都听宝珠的,反正今日闲极无聊,那就去看看福王送来的戏班子。它们有什么擅长的戏吗?”
张皇后听了朱由校的话,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容。
伸手拉着朱由校,张皇后笑着说道:“他们可是苏州梨园来的,据说最擅长的就是西厢记,善演弋阳腔,妾身还没听过呢。”
听了张皇后的这句话,朱由校反倒有一些恍惚了。
苏州,梨园,擅长西厢记,这说的不是陈圆圆吗?
不过想想现在的年份。估计陈圆圆还没出生。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朱由校也真的好奇了起来,都说这江南花魁了不得,自己还真的没见过,不知道长得有多漂亮。
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张皇后,朱由校觉得没什么太大希望。
自己家的皇后这么漂亮,这天下比自己家皇后还漂亮的怕是没多少。不说自己家的张皇后,单单是自己的其他嫔妃,估计也比不上。
不过有的时候做事不能单凭喜好。既然女色不行,那听戏怎么样?
好像清朝的皇帝都比较喜欢听戏,也比较宠信那些唱戏的。自己倒是可以从这方面下手,说起来这也算是自己的一个新爱好了。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唱腔怎么样,这个弋阳腔还真就没听过。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昆曲这个说法?
不管了,先去听听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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