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 !
阿战狼提到陈酒时,我心里那股疑惑瞬间解开了,我连忙指了指照片上的几个人问他,“这里面的人跟聂小菲的关系如何?就是你上过的那个中国女人。”
聂小菲的姘头在中缅边境那一块儿很多,否则她也不会如鱼得水,当然阿战狼也是其中之一。方才他提到陈酒时,我陡然想起那家伙最近跟聂小菲打得火热。
莫不是……
阿战狼瞄了眼照片,指了指其中一个高挑壮硕的猛汉,“就是这混蛋把她介绍给我的,花了我五百美金,功夫还没足浴店的姑娘好。”
“……”
我捏了捏眉心,尴尬万分地走开了,让老A自己去应付阿战狼。
我离开了酒吧,开车来到了金色大帝外面,回想起当年暗算欢颜的那一幕,我依然心有余悸。如果我不那么愚蠢,今朝又何必忧郁成这样呢?
我给陈酒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在金色大帝外面的广场等他,而后把枪上膛了,拎着枪站到车头边抽烟。我倒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因为他的价值还没利用完,但给点儿颜色是肯定的。
然而我想不到的是,出来见我的人居然是聂小菲,阔别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一头染得猩红的头发披散在脑后,瞧着很艳俗。
她的妆容很浓,但由远及近的时候,我居然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商颖!
她们的个头都很相似,属于那种娇小玲珑的身材。她的五官看起来也很小,所以尽管她已经年过四十,但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很妖冶。
但这不是重点!
很远的时候,她就操着手睨着我,脸颊似笑非笑。我十分不喜欢别人对我这样笑,仿佛装着一种老成的样子在笑看别人。我一向自负得很,所以很反感这种神态。
我冷冷蹙了蹙眉,把握枪的手放在了衣兜里,跟聂小菲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聂夫人,你看起来又漂亮了许多。”
“是啊,好久不见了呢,我以为你又回黑三角了呢。”她走过来上下瞄了我一眼,浅笑了下,“三爷,你看起来瘦好多了,不会是拈花惹草没个度吧?”
当年我那段风流史很多人都晓得,包括聂小菲,我也就不置可否了。我故作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道,“聂夫人,你现在是能够代表陈酒出来跟我见面了吗?”
“酒哥这会在应酬,让我先出来把三爷你请进去,走吧,这里这么冷,进去找几个姑娘陪陪你。”
我瞥了眼腕表,已经快午夜了,就又道,“我还是不进去了吧,既然聂夫人在这里,正好有件事情问问你。不晓得你把陈酒引荐给阿战狼是几个意思?”
“噢,是这样的。酒哥说他手里缺几个厉害点儿的打手,我这不正好认识阿战狼他们嘛,就提了一下。”
我看她讲得自然而然,想必是不晓得陈酒私底下的一些活动,也就没为难她了,就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们的关系匪浅啊。”
“三爷你就别打趣我了,想我们这样靠着男人生活的女人,你是最瞧不上眼的吧?可是这世界总得要我们这样的女人来衬托一下,若不然哪能看到那么多美好呢?”
“不,聂夫人的能力很强,能从美国一路风生水起到泰国,我十分佩服。这样吧,回头你跟陈酒讲一下,说阿战狼在我那边,让他有空过来一下,我先走了。”
“三爷不上去坐坐了?”
“有些困,先回家休息了。”
言罢我转身就上车了,也没再理会聂小菲。她看着把车开走了才走回去,一边走一边拿出电话在讲什么。我把车掉了个头后就停在了那里,远远看到陈酒从金色大帝的大门口走了出去,在跟她说着什么。
跟我耍心眼,哼!
我肯定,陈酒从上次在我这里碰壁过后,心里就有了别的想法。这家伙比陈魁城府要深,并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人。丛林遇袭一定是他搞的鬼,绝不是阿战狼说的军方那边的消息。
他把阿战狼叫过来对付谁呢,我?还是秦漠飞?亦或者是别的?
不,他现在不敢明着跟我翻脸,而我们之间没有明显的恩怨冲突。一定是秦漠飞,他们兄弟俩一直以来都在处心积虑地对付他,然而并没有成功过。
这一次用上阿战狼,他难不成有所布局?若真的如此,那我是否暗中推波助澜一把,因为我现在对秦漠飞也是恨之入骨得很。
……
回到家的时候,我意外地看到老A在院子里站着,在灯光的映衬下,他宛如一尊雕塑似得屹立在寒风中,一动都不动。他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都走到他面前了,才发现他盯着院角的一盆寒兰在淌泪,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