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啊,你为什么不叫?你已经这样厌恶我了吗?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
他搂着我疯狂冲刺的时候,样子真的就像恶魔,在无所不用其极地蹂躏我。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对他表示欢愉,我已经疼得想要把他推开了。
“沈欢颜,你是不是在风尘之地待久了,骨子里也染上那种风尘之气了?我大概是看错你了,其实你不是那么清纯,你这一切都是装的吧?”
“……你,你说什么?”
我一定是听错了,他怎么会这样说我,他是我丈夫啊,他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惊恐万分地看着他越来越血红的眸子,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混蛋。
情急之下,我狠狠一把推开了他,举起手想抽他一耳光的,却又不忍心,不舍得。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他喝醉了,他是喝多了才会这样。
他支起身子的时候,那个地方沾着血。他那方面一直很厉害的,在这样暴戾的情况下我会受伤,只是他没有在意,他冷笑着一把拽过了我又欺身上来,比刚才更加疯狂,更加凶残。
……
我以为醒来过后昨夜里的噩梦就终结了,秦漠飞也恢复正常了,可我错了。他已经不在了,房间里依旧一片狼藉,活活一个被强暴的现场。
我坐起身盯着地上那带着血迹的纸,特别的触目惊心。如果他已经恢复正常了,那么这些东西不会在,更不会在我一醒来就看不到他了。
他昨夜里……难道是借酒发疯的吗?其实他没醉?
我的心忽然间揪得好疼,疼得像被谁用刀在一下下地捅。受伤的头也一阵阵剧痛传来,是那种难以忍受的胀疼。我抱着双膝蜷缩在床上,盯着虚掩的门口,有种被摧毁的恐惧。
他在哪里?今天是年初一啊,他去哪里了?
耳边隐约还有鞭炮的声音,此起彼伏。原本该是欢沁的一个新年,竟然过成了这样。我仔细想了想,和秦漠飞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就没有顺顺利利地过过新年。
是否真的是秦家的门槛太高,我的福泽太浅,受不得这种福气?
我越想越难过,以至于头疼得像是要爆炸似得。我正准备再躺下时,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一股酸味迅速从喉咙冒了出来。我慌忙跳下车,飞一般冲进了洗手间里,对着马桶哇哇地吐了起来。
我不知道吐了多久,吐得瘫坐在地上都站不起来了才止住。一抬头,就感觉这洗手间在晃动,脑袋一阵阵的天旋地转。我吓得尖叫了起来,抱着马桶不敢撒手。
不一会,门外响起了开门声。我以为是秦漠飞来了,连忙转头过去看时,才发现是秦语过来了,她跑过来时看到地上那一片狼藉愣了下,才朝我跑了过来。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头晕,站都站不起来。”
秦语一靠近我就抱着她,像溺水的人抱了跟救命稻草似得。她冲了马桶里的秽物,接了温水给我漱口后,才把我扶出了洗手间。我发现自己一身都在哆嗦,跟筛糠似得。
再次躺上床,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身心都难受。秦语默默把地上的狼藉处理了过后,在过来坐在了床边看着我,动了动唇,她欲言又止。
“你哥呢?”我忍不住开口问她了,因为这些年秦漠飞都没有对我如此过分,我想不通。
“哥带孩子们去玩了,一大早就走了。”
“……”
如果秦语说他忽然有事去忙了,或者有应酬了,我尚能自己欺骗自己一下。可是……所以,他昨夜里根本没有醉到失去理智,他只是借了个机会而已。
原来我已经是如此尴尬的存在了,他根本都不在乎我了。什么爱,什么情,都被他瞬间摧毁了。
我轻轻地扯了一下被子,把身体完全裹住了。可我依旧很冷,压不住从心头冒出来的寒冷,像忽然间掉入了冰窟窿里,无法控制地打着哆嗦。
秦语给吓到了,连忙又给我弄来了一床被子盖住,“嫂子,这大过年的你和哥之间到底怎么了?看你脸色这么差,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把电话给我好吗,我给他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