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第80节(1 / 2)

陆纭纭赶忙说起了好话,拉着贺金氏去梳妆台打扮起来,她在之前为什么没有直接说出来这件事,原因就是想先让贺金氏看到自己的成果,等得到她的肯定后,再说出铺子的事也不迟,最起码这样一来,她不会对自己小觑,虽然是收了贺章之的铺子,但陆纭纭的那首饰盒就是在告诉贺金氏,这铺子的生意肯定黄不了。

贺金氏被陆纭纭这么一哄,直到贺延松回府时都还乐滋滋的,贺延松换下官服穿上了常服,他斜睨着贺金氏,说道:“我没有听错吧,你好像在哼黄梅调?”

夫人今儿心情看起来不错啊。

“老爷,你来看这个。”

贺延松被她拉着去梳妆台,贺金氏略有些炫耀的意味,贺延松静等她接下来的举动,所以当看到满满一盒子首饰时,贺延松哭笑不得,算是明白了她为什么这般喜悦了。

“从哪买来了这个?”贺延松捣鼓起来了首饰盒,身为一个有妻子的男子,他对里面的首饰虽然做不到每样都能认出来,但一般的簪钗还是分得出来。

贺金氏拿出她最喜欢的一对金枝缠绕绒花步摇,道:“这是纭纭送我的。”

贺延松诧异道:“她还会这些?”

贺金氏解释了一遍,又说这些首饰连带首饰盒子都是一整套的。

“...一整套,然后呢?”

贺金氏瞪了他一眼,“这就说明我拥有了这十二个系列中的一整套,这对女子而言,可是极其有满足感的。”

“十二系列?”

“对啊。”

贺延松默默问了句:“十二套...会有人全部买下来了么?”

贺金氏冷冷瞥他一眼,道:“小看谁呢?”

“不敢不敢。”在收到贺金氏的眼神后,贺延松就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是白问了,因为他面前就是个会把十二系列全买下的女人。

所以当贺延松再看陆纭纭时,眼神就发生了变化,按照陆纭纭的形容来说,他的眼神就像是在惊叹,陆纭纭竟然不是个空有容貌的草包美人,而是个聪慧的人。

陆纭纭面不改色,该怎样就继续怎样。

随着夜色挂上了银月,贺章之这才匆匆回了府,不过他面色沉重,轻声交代了几句贺良,便快步走向了正院。

等他来到正厅时,神情一变,重新带上了笑容。

贺章之看着陆纭纭脸颊鼓鼓,忍不住一愣,唤了声:“在吃什么?”声线夹杂喜意。

陆纭纭抬起头就往门外看去,她快速嚼完嘴里的桂花糕,说道:“九如,你回来了呀!”

贺章之来到她身边,闻到了一股花香味,惊讶道:“桂花?”

“对,是桂花。”

贺金氏解释道:“不敢让她吃太多桂花,所以就让她只吃了两块,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对桂花钟情起来了。”

陆纭纭抿嘴笑了笑,说道:“指不定明天就又吐起来了。”

贺章之瞬间后怕起来,连忙道:“呸呸呸,不能这么说,你这吃什么就吐什么的架势,我看了都心慌慌。还是不要了吧。”

贺延松挑眉,感叹道:“还有九如怕的事?”

贺章之就烦他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态度,无奈道:“大理寺不忙了么,今儿个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都知道我儿子成亲了,所以就让我早早回府了。”

贺章之撇撇嘴,转头不理贺延松,他这个爹一肚子坏水,还是少跟他说话为好,省得又会被他坑。

但是当他想要和陆纭纭说话时,发现自己怎么也插不进去。

他纳闷地问了句贺延松,道:“爹,我娘什么时候和纭纭这么近了啊?”

贺延松老神在在,道:“你媳妇比你精多了。”

贺章之偏头,狐疑道:“你说的是纭纭吗?”

贺延松拍拍他肩膀,二人走到院子里,他说道:“你下午不是去了东宫?”

“嗯。”他点了点头。

贺延松又道:“发生何事了,刚才瞧你脸色不太对。是不是与徽州的事情有关?”

贺章之眼神一闪,无奈道:“爹,果然我发生了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贺延松神色鄙夷,他抻了抻袖口,气势十足,眯着眼睛看向贺章之,倒有些官场上的气态。

“说来还是得感谢纭纭给我提的这个醒儿,之前她说过水灾的事我没往心里去,但是为了平复她心情,我也就顺了她的意在往年患了水灾之地派了人,没成想南边真的有处地界今年又要发大水了,甚是还有山洪。这事儿我急忙让太子禀告给皇上,太子意为希望我去,但我婉拒了太子,我明白他想让我把握住皇上对我的期望,但是纭纭她有身孕两个多月,我一去徽州最起码两个月,这怎么放心得下她啊。”

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贺章之没有了伪装,他将此事倾诉给贺延松。

其实贺章之心里很清楚,太子想要派他前去的念头暂时没有打消,所以极有可能他还是会去徽州。

贺延松紧锁眉心,于情他自然是不希望儿子去的,但于理,这次他是赞同儿子去的。

“九如,太子的想法你我心知肚明,就凭着三皇子力争想要去徽州赈灾一事,太子就绝对不会放你留在靖州。”

关于徽州发大水的灾情是朝中近日来讨论的大事,三皇子迫切的想要在徽州水灾上表现出他的能力,太子自然不能让他如意,所以贺章之到底是去还是留,全要看太子的一念。

贺章之抬头望月,这就是身为臣子的无力,他怅然地叹了叹息,说道:“我才刚成亲,休沐还没休完,哎。”

“成为重臣,那就要做好成为君主手里的一把利刃的准备,由他握着你,该如何杀敌,得看他怎么用这把利刃。”

贺章之不免气馁,他捏了捏眉心,苦笑道:“我在想该怎么对纭纭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