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第49节(1 / 2)

金嘉夕看看贺章之,又看看陆纭纭,这怎么感觉他们之间怪怪的,好像是很熟悉对方的人,而且交谈间的亲昵连她都能察觉到,就更别提旁人了。

所以祝锦容脸色十分的难看,若不是为了保持她的仪态,祝锦容都想发脾气了。亏她今日的精心打扮,怎么都不多看自己几眼?偏偏跟那劳什子陆纭纭聊了起来。

“贺大人!”

贺章之抬眸望向她,礼貌问道:“这位姑娘是...?”

陆纭纭好似看见了一支箭“扑哧”一声,射穿了一颗少女的心房,直接伤害了一个暗恋他的少女。

陆纭纭不禁想笑,甚至还要给贺章之点个赞。

祝锦容脸上“唰”地一下没了笑,甚至眼眸都泛了红,她强装镇定,说了句:“夕夕,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就不在贺府叨扰了。多谢陆姑娘的招待,再会。”说罢头也不回的甩袖就走。

金嘉夕尴尬地咳嗽几声,连忙说道:“表哥纭姐姐,我去送送锦容,等下再过来找纭姐姐玩。”

贺章之抱着七月,一人一猫皆是无辜茫然的表情,这下没了外人,陆纭纭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贺章之纳闷地问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吗?我刚才问错话了吗?我是真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啊。”

陆纭纭趴在桌子上笑的止不住,她可没那么好心的给祝锦容解释,陆纭纭说道:“那是嘉夕的朋友,祝侍郎的千金。”

贺章之一听这个,就明白了祝锦容是什么身份了,不过她还没能够让贺章之为她多费心思,便把祝锦容抛到了脑后,说起了刚才忙的是何事情。

“崔婧雁那边已经安插了我的人,现在她在角子巷可是声名狼藉,不少人来找她退衣裳,崔婧雁还没捂热的银子就又跑了,听贺良说,崔婧雁当时头顶烂菜叶子,身上的值钱物件都被人给趁机抢走了,就连伺候她的婆子也离开了,生怕哪点伺候不对就被崔婧雁给害了,现在她身边除了我的人,就只剩下一匹马了和她作伴。”

崔婧雁的事情被闹大之后,第一批来找茬的就是那群千金大小姐,一人骂一句又把衣裳扔给了崔婧雁便都走了。她们为了名声着想,也没透露各自的身份,角子巷的人都不知道那群千金是谁家的,只晓得那群人非富即贵,崔婧雁犯了大事惹了她们不开心,所以在她们走后,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

陆纭纭后来派了能言善道的巧玉去宣传崔婧雁做过的事,一听她明知自己的身世却占了人家的好家世不说,还把那无辜的亲女儿给卖掉最后失了性命。不仅如此她还把养父母给抛弃,又气晕了养母,整个一大恶人。

这角子巷的人一听纷纷就跑到崔婧雁的院子外骂她,本就是小门小户的地界,有些上了年纪的婆子骂人那叫一个泼辣刁蛮,骂得那院子里的歪脖子枣树都变蔫了不少。

陆纭纭等了贺章之这番话,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崔婧雁越是孤立无援,她就越舒坦,她又不是大圣母,见到自己的仇人落得个这下场,她没去放串鞭炮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公子,你那毒药是从哪得来的啊?”

贺章之想了想,斟酌一下措辞,说道:“我替太子办事,有些情况是需要用到这些东西的,我手里虽没有什么百种毒药,但十几种还是有的。我喂给崔婧雁的就是毒性最强的那一种,七日内不服解药,她就必死无疑。”

陆纭纭眨眨眼,“公子竟然这般手握重权呀。”

贺章之摸着七月的头,无奈蹙眉道:“我原以为你早就发现了,能查出崔婧雁的事情还是动用了一些暗桩,要不然哪有这么快就能查出来啊。”

陆纭纭把七月抱了出来塞给巧玉怀里,然后她厚着面皮抱住了贺章之,撒着娇说道:“公子好好哦,不过公子动了暗桩,太子会迁怒公子吗。”

狗男人要是一直这么会说话,那自己一定能长命百岁吧。

贺章之掌心有几根猫毛,所以张开双臂没有去拥抱陆纭纭,听到她的关心,贺章之说道:“无事。”

“那就好,要不然人家可是会很愧疚的。”

大概是贺章之哄高兴了陆纭纭,所以陆纭纭就故意给他发点甜头,比如趁着他不能抱自己的时候,陆纭纭就轻轻拂过他坚瘦的腹部,然后娇滴滴地掐细嗓子,柔弱无骨的模样甚是撩人。

贺章之用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心,低哑着能够让陆纭纭身子酥麻的嗓音道:“又使坏?看来伤口真的好全了。”

陆纭纭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就似一朵菟丝花般纤柔,吐气如兰道:“人家不知道呢,需要公子亲自看看呢。”

贺章之瞧这天色,托着她的臀往自己的大腿位置压了压,鬓边私语道:“这可是你招惹的。”

陆纭纭还以为他会对自己动手,就羞着脸不去看他,结果贺章之只是把她抱到了藤椅上,然后就去净手了。

陆纭纭半侧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眸里情绪不满,晃了晃绣鞋。

就这?就这?

贺章之,你逗我玩呢!

贺章之垂眸敛住笑意,有些事儿,夜里办着,才更让人毫无顾忌,白日里,总觉得会被嬷嬷推门而入,他可不想有人过来打扰他和陆纭纭的亲昵。

这段日子,从陆纭纭不是贺章之的外室后,贺章之就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

自己愿意娶一个没有家世的妻子吗。

像宋衍庭,即便出身不低,也会选择一个比他家世更好的刘月蕴当妻子。这是为何?那是因为妻子的娘家会在他的仕途给予帮助。

那他需要吗?

贺章之用心想了想,他并不需要,因为他能成为太子的心腹,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这种捷径,不适合他,他也不屑于用。

但在靖州,家世显赫的确会高人一等,这已经毋庸置疑的现状。所以娶一个孤女陆纭纭做妻子,不仅是他,就连陆纭纭也会被人嘲笑轻蔑。

唯有,陪着太子登上那高位,这样,就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贺章之将情绪内敛起来,唯有那双眼眸,淡然深邃,好似装下了满天星河,让人窥出他的不平凡。

贺章之擦干了双手,就坐在藤椅的另一边,捏了捏陆纭纭的面颊,说道:“我给你涂蔻丹吧。”

陆纭纭坐直了腰,“我的公子,你来真的呀?”

贺章之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空话?”

陆纭纭双脚踩地,立马把那玉碗端来,然后又从发髻上拔了一支玉簪,让他用着挑这些被捣碎的凤仙花。陆纭纭摆好一切,坐在他的旁边,伸出双手,笑吟吟地说道:“喏,公子随便弄吧,我可是很乐意奉献出我的双手的。”

贺章之生平第一次这么伺候着人,握着她的手,小心的用玉簪的挑着凤仙花,然后将它覆盖在陆纭纭的指甲上。

他是个精细的人,做什么都会完美到极致,所以饱满的指甲上被凤仙花严丝合缝的覆盖着。

贺章之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生怕会弄错一个步骤,他的侧颜显得更加专注,陆纭纭忍住笑意,心里则像是吃了蜜一般,甜的都要溢出来。

而贺章之看着那纤纤玉手,仿佛被那朱红色给衬的更加白皙水嫩,他托着陆纭纭手的力度不由得变轻,勾了勾唇角,说道:“朱色真的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