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漱啊陈漱!这么绝一男的,你难道不想和他合作吗!]
盛星:“......”
盛星面无表情地关上对话框,她还真是完全不想,随手点开朋友圈,往下没扒拉多久,忽而刷到了熟悉的名字。
盛星一愣,江予迟拍了她做的醒酒汤。
他们共同好友多,这会儿评论已经很热闹了。
[?]
[三哥有女人了?]
[就不能是自己做的?]
[他从没喝过这玩意儿,三哥酒量你们不知道?]
盛星垂着眸,静静地看着“归家”两个字,白嫩的指尖和松球似的,慢吞吞地爬到小爱心边,停留片刻,点了个赞。
还有两天她就要进组了,又要过上见不到江予迟的日子,想到这儿,盛星幽幽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男人懒洋洋地声音自后响起,似是吃饱喝足,听着格外没劲。
盛星转头瞧江予迟,摇摇头:“怎么说呢,就类似于休息了一个小长假,忽然要回去上课、上班,有点焦虑。焦虑三哥你懂吧?”
她这一双澄澈、灵动的眸里写满怀疑,总觉得江予迟不懂。毕竟他打小就没为这些操心过,似乎时刻都是笃定的模样,小时候大院里的孩子都羡慕他。
江予迟瞧着趴在沙发上巴巴看他的盛星,长臂一展,手掌落在她毛绒绒的脑袋上,揉了揉,道:“明天三哥带你出去玩儿。”
“上哪儿去?”
盛星一听出去还挺来劲,她在家蹲半个月了,是有点儿想出去放风,但经纪人让她这两天老实点儿。
二月底,天还没暖和起来。
盛星想不出他们能去哪儿玩,她还不能去人多的场合,只能往偏僻的地儿走,总不能去看日出吧?他们住在落星山上,天天都有日出看。
江予迟丢下两个字:“秘密。”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电视上,又是上次看见的那个男人——陈漱。前两天,盛星还被拍到和梁愽生、陈漱一前一后从酒吧出来。
“星星。”江予迟下巴微抬,略显冷淡的眼瞟过陈漱的脸,“你认识的人?那天你们都在酒吧。”
盛星抿抿唇,语气有点儿蔫吧:“是我弟弟。”
江予迟一怔:“弟弟?”
盛星“嗯”了声,眉尖浅浅地蹙起,似乎难以解释他们的关系:“是我回家前,一起长大的弟弟。”
他们确实是姐弟。
至少回家前,盛星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江予迟缓缓站直身子,那点懒劲儿仿佛从身体里抽离,向来灵活运转的大脑有一瞬空白。他对盛星六岁前的生活一无所知,盛霈也从没提起过。
“我去睡了,三哥。”
盛星没给江予迟再提问的机会,找个理由溜走了。
江予迟眼看着盛星蹬蹬蹬跑上楼,背影消失。“陈漱”两个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给sy发了条短信。
片刻后,别墅灯光熄灭。
唯有庭院明亮如初。
...
盛星躺在半半床上却不怎么睡得着,倒不是因为陈漱和家里的破事儿,毕竟这些事一直存在着,要是天天烦哪受得了。
她在想书房里的暗室。
暗室里有什么?
盛星演过不少悬疑片,这会儿脑袋里稀奇古怪的想法一个个往外冒,冒出点危险的念头后,她又开始想别的。
或许里面藏着江予迟的秘密。
比如...他以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儿,但又分开了,他对她念念不忘,将回忆和照片都藏在那小小的房间里。
这个想法刚起了个头,一发不可收拾。
盛星在脑子里默默想好了一出年少恋人虐恋情深的剧本,想着想着还有点儿气,登时起身,握拳锤了下边上的枕头。
气死她了,居然还藏着白月光!
盛星深觉找到了江予迟“不行”的理由,生了会儿闷气后又觉得有点饿,她在控制饮食,晚上就吃了那么几口,多数都剩着。
越饿越气,越气越饿。
干脆把被子一掀,下楼喝碗汤去。
主卧在走廊尽头,廊内亮着小灯。
盛星下楼得经过江予迟的房间,她放轻脚步,悄悄挪动着,偷偷摸摸地就像小时候去厨房偷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