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后他身边的一名烈焰山庄的弟子哀嚎一,捂着脸倒在地上。
他躺在地上,脸疼的满地打滚,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脸庞,音凄惨。
众修者都是惊弓之鸟,此时也无人相救,反而纷纷躲远,只余下朱烈,脸色铁青的模样。
没多久,那弟子便奄奄一息没了音。
众人惊魂未定,方要怒斥裴景鸿,却见躺在地上的弟子突然又爬了起来,他神色变了,双目之中尽是一片鲜红,一开口音却变了,仿佛是个少年。
“朱烈,你枉为兄长!竟为了一把刀,不但杀了我,还用邪法将我镇在这刀上,日夜被你的心法折磨,好在老天有眼,我总算得出升天,如此便再也不会被你控制了!”
那弟子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状若疯癫。他说完以后,便拔出腰间佩剑,朝朱烈攻过去。
朱烈目眦欲裂,手中的玄影刀手起刀落,不过三招,便砍下了那弟子的头颅。
鲜血溅了两滴在他脸上,愈发显得剽悍起来。
然而附在那弟子身上的邪祟哪里肯罢休,不一会儿又俯身到其他弟子身上。
而后没多久,千佛寺的弟子也跟着遭了殃,一个个嚷嚷着,自称是怀悲大师的父亲,被他诓骗祭了剑。
在场许多门派的长老可都是人精,不乏一些知道旧情的,眼看邪祟所说之话,句句都能合上细节,心中已信了几分。
众人面面相觑,面上的神色越发复杂起来。众人本是以千佛寺和烈焰山庄马首是瞻,但如今这两大顶梁柱却都不干净。
现下危机四伏,但看裴景鸿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又有邪祟作祟,里里外外,若不依仗千佛寺和烈焰山庄,他们又岂能逃出升天?
是以,众人虽看破,却无人敢说破。
邵卿卿却没有这些弯弯绕绕,她听着那些中了邪祟的修者所说之话,立时叫道:“好啊,朱烈怀悲,你们真是卑鄙无耻!竟然诓骗自己的亲人,就为了一把剑。”
“哪里来的妖女,胡说八道,这分明都是裴景鸿的把戏,你怎可污蔑二位前辈!”有个小门派的门主跳出来说道,说着,竟拔了剑,攻向邵卿卿。
邵卿卿轻哼一,手中长剑挥出,狠狠挡了此人一招。
她原本对自己的修为没什么信心,但耐不住一场一场的打下来,邵卿卿早就惊奇地发现,自己这副身体战斗力惊人啊。
一边再次在心里发出感言,邵卿卿一边出招,将剑横在了那小门派头目的脖颈之上。
“再胡说八道一句,就割了你的舌头。”邵卿卿吓唬道。
她话音未落,只听一惨叫,她循看过去,怀悲大师被一个变成邪祟的弟子咬掉了耳朵,那弟子动作灵活,犹如闪电,一边咬,一边咯咯咯地笑起来,竟变成了一个女。
“好吃好吃,还是人肉好吃。”
却原来,这耽误了片刻,有不少万仞山苏醒的邪祟,已经嗅着生人的气息,摸过来了。
朱烈身上也挂了彩,他面色难看至极,大吼道:“你们还要袖手旁观吗?你们以为我和怀悲大师死了,他裴景鸿就不会对付你们了吗?”
一边说着,朱烈浑身上下红光大盛,周身仿佛燃起一团火焰。
再怎么说,他也是大乘期的修为,这样的实力叫众修者们心里敲了一警钟。是了,大敌当前,旁人便是当真诓骗家里人祭剑,又该外人什么事呢?
然而,裴景鸿却轻笑一,懒懒说道:“你越是如此,邪祟们便越喜欢你。”
他轻蔑地扫过那些警惕看着他的修者,淡淡道:“杀了朱烈和怀悲,我保你们安然下山。”
众人面面相觑。
裴景鸿是最知道这些乌合之众想法的人,他太了解什么可以打动他们了,总能许以重利。
他淡淡笑道:“烈焰山庄和千佛寺在九州之中盘踞良久,搜刮宝藏,打压异己,你们和他们之间,当真没有半点仇恨?今日,是他们自己先爆出了污点,你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对付他们?”
“哼,裴景鸿,你以为我们都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吗?临阵倒戈,首鼠两端,只有你这样的小人会做这种事!”有人冷笑着跳出来怒道。
裴景鸿连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只大袖一挥,一阵罡风刮过,那人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咽了气。
他的脸上还保留着十分惊讶的神色,两只眼瞪得大大的,仿佛不信裴景鸿会这样杀他一般。
“还有谁想当硬骨头?”裴景鸿慢条斯理道。
有个和尚站了出来。
“阿弥陀佛,贫道一生研习佛法,还请裴施主给个痛快吧。”
裴景鸿冷笑道:“你说痛快就痛快?”
他挥了挥手,一群只余下骨头的骨鸟突然飞了过来,盘旋着冲向那和尚,一块块啄那和尚的皮肤血肉。
和尚痛苦的满地打滚。
修者们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朱烈和怀悲还在跟邪祟们苦苦相斗。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挑了头,将法器对上朱烈和怀悲。
这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攻击二人。
至此场面彻底混乱起来。
朱烈和怀悲均是大乘期的修为,若平日里便是这些修者一起上,也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
但如今,一来有邪灵作祟,二来双方都是为了活命,法器丹药都是不要钱的招呼。
一时之间,鲜血共光亮齐飞,血肉共残剑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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