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合格的更多。
跟在薛锦行身边一两个月的时间门,廖长帆挣了之前一年都挣不到的钱,他不仅顺利攒下了最后一针基因针的钱,还预留出了租金。
等妹妹年前打完最后一针,他就能带着妹妹在大学附近租房住。
薛锦行很奇怪:“是年终奖,你连奖金都不要的?”
廖长帆接过来:“哦。”
薛锦行道:“工作室已经注册好了,明年赵星雨也会过来。”
廖长帆感兴趣道:“赵哥真的过来?”
他和赵星雨很聊得来,如果同事是赵星雨,可以避免很多人际交往上的麻烦。
薛锦行点头,他看了眼时间门:“你的票快到时间门了,别墨迹了,赶紧去。”
廖长帆一看时间门,没想到几句话聊了十来分钟,吓得他拎着箱子就往人群外钻,没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廖长帆一走,薛锦行就悄悄避开人群,上了一辆悬浮车。
他的农场已经定下来了,但薛锦行这趟不是去看农场的——因为农场是孟右时托人帮忙才找到的,薛锦行虽然和孟右时玩得来,但关系还没好到白领这么大的人情。
他跟言澜与不见外,但孟右时毕竟不是言澜与。薛锦行直接问了孟右时有没有需要的东西。
孟右时一开始倒没打算用农场请薛锦行,她知道灵植系的人都稀罕少见的灵植,原本希望找两株灵植正式请薛锦行,但既然薛锦行问了,她也没有遮遮掩掩。
“我大哥有封闭症,后天导致的。”
薛锦行听到封闭症三个字就提起兴趣,他确实好奇疑难杂症,而封闭症又是非常少见的病症,联邦至今也没有任何治疗方法,星网上能查到的资料很少,没有任何治愈的病例。
所以说言澜与确实相当了解薛锦行,别说孟右时没有帮忙,仅仅是“封闭症”三个字就够薛锦行心甘情愿地跑去看孟庆歌。
薛锦行偷偷进了悬浮车,心情非常忐忑。
他当时一口答应了,但是事后有一点后悔——他这是……无证行医吧?
虽然他在修仙世界无证行医多年,但在联邦待了两个月,薛锦行已经完全适应了文明社会的规范,现在坐在车上,薛锦行满脑子都是“无证行医违法吗?”的想法。
悬浮车里,除了开车的常思,还有孟左云兄妹和言澜与,孟右时和言澜与都公务要处理,都戴着耳机在回复信息。
孟左云不能打扰他们的公事,只好局促不安地坐着,这种不安在薛锦行打开车门,坐在言澜与身边的时候达到巅峰。
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薛锦行,只能尴尬地看向薛锦行。
孟家在星网上多有诋毁、排斥未知待解的言论,孟左云虽然是继承人,但上面有强势的父母,他能动用的人力、物力远没有妹妹多。
现在他居然偷偷带着未知待解去看自己哥哥的病症,也不知道如果暴露出来,他能不能保护得住未知待解。
孟左云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未知待解,却又说不出不让薛锦行去的话——他太希望孟庆歌可以醒过来了,这种期望从孟庆歌昏迷那天就扎根在他心里,无论是谁都好,让他的哥哥再一次清醒过来就行。
哪怕有零星的希望,他都想抓紧。
孟左云偷偷看了眼薛锦行,对方一反往日的话痨,反而露出几分紧张的神情,正不停地低头发信息。
言澜与的智脑一直在震动。
【薛锦行:我这样算无证行医吧?】
【薛锦行:能事后补证件吗?】
【薛锦行:真的不违法吗?可是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封闭症。】
【薛锦行:我有一点点后悔,但是有亿点点想去看。】
言澜与无奈地叹气。
孟左云内心的愧疚达到了巅峰,木讷了一两分钟,低着头说:“对不起。”
薛锦行正在纠结,突然听到孟左云的道歉,整个人一下警觉起来,言澜与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警惕吓了一跳。
薛锦行就保持着这种警惕:“为什么道歉?你举报我无证行医了?!”
薛锦行觉得冤枉:“我还没行呢。”
孟左云没跟上薛锦行的脑回路,愕然道:“啊?”
孟右时摘下耳机,她压低声音问言澜与:“你哥哥在这短短两分钟内,到底走完了怎么样的脑回路?”
言澜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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