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看上去他们比我们更早知道了你的能力。和信看着沈司,沈司,我们会在这里保护你的安全,但是如果发生意外,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要记住,不管你拥有什么样的能力都要用上。

千万不能被寄生者操纵。

一旦时间的能力被滥用,那造成的后果简直难以想象,和信并不想对沈司做出什么限制,也不希望他因为这个能力被伤害。

在无限流世界中,求生者各有各的难处,他们为了活下去不断的做着突破自己下限的事情,能力是至上的东西,现在不一样,不管是游戏场开启还是普通人觉醒能力,和信都希望这份能力不会成为限制人类的东西。

尤其是沈司,这个理性又无欲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他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虽然没怎么听懂,但是沈司还是点点头,他坐在病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上去有些安静到过分。

宁阳泽带人回来了,白君怡你在这里陪着沈司,我去检查一下秦雨的情况。和信看了一眼刚才接收到的消息,记住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说完和信便转身离开病房,他急匆匆的赶向特殊病院门口,在那里,宁阳泽恰好带着人下车。

宁阳泽。

在这里。宁阳泽朝和信招招手,手下拉开后车厢,担架上被蒙着一块白布的人呈现在和信面前,你来看看。

和信拉开那块白布,被遮挡起来的面容立刻暴露出来。

秦雨面容狰狞,脸色苍白,整个人异常消瘦,仿佛是死掉后晒了数天的人干,他张着嘴巴,嘴角是一根已经干枯到一捻就碎的枯枝,他整个看上去除了外面那层干枯的皮外完全不像是个人了。

真不愧是菟丝花。和信把白布盖上,秦雨的父亲呢?那个梦游戏场的幸存者。

发现他不对劲之前就把他父亲转移了,现在在其他病区治疗中。宁阳泽让手下人把尸体往里面运,人已经死了,还能找到线索吗?

要试试才知道。和信戴上眼镜,一边走一边开始检查自己的工具,沈司那边有白君怡在,暂时不需要担心。

宁阳泽点点头,就在这时,他脚步一顿,这种突兀的脚步停顿让和信稍稍一怔愣。

怎么了?

宁阳泽看向走廊尽头,一片白色衣角消失,刚才有一个医生经过那里。

和信你先去检查,我过去看看。宁阳泽松开手,他直接冲出走廊,刚转过弯他就看到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医生夹着一摞病历,一边走还一边翻着看,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不对劲。

宁阳泽跟过去,医生?

嗯?医生转过头来,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宁阳泽,接着才把病历合上,宁组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宁阳泽看着他的眼睛。

这是个普通医生,自己也有印象,当时组建特异组特殊病院的时候还是自己亲自把这个医生招揽进来的,确确实实是个熟面孔,但是很不对劲。

身体内的警报几乎炸了一样的响,身体内部正在提醒他逃离这里,面前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己之前招揽进来的医生。

我记得你是住院医吧,负责的是目前还未脱离重伤的幸存者。宁阳泽把手插进口袋里,他摁下口袋里不易被察觉的警报装置,你一个住院医,为什么拿着病历本突然出现在门诊楼?

医生微微挑眉,他松开手,手中的病历本落在脚下,发出吧嗒一声。

真厉害,真不愧是特异组的组长,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我还以为能够蒙混过关呢。

寄生者。

没错没错,就是我。医生笑的很开心,但是,我在这里,我又不在这里,这具身体只是我控制的傀儡而已,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放弃这个傀儡去找其他人,特异组的组长先生,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宁阳泽小心翼翼的朝旁边走了两步,接着在一瞬间将一个瓶子扔过去。

寄生者笑着迎接,他压根就没有躲,因为他知道,宁阳泽是不会伤害这个人的。

宁阳泽是警察,他附身的人是医生,而且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傀儡就是他的人质,也是他的兵器,寄生者这个组织能够发展壮大到如此地步,都是因为如此,而且,这种存活方式比在无限流世界还要好用。

吧嗒,玻璃瓶在医生脚边被砸碎,里面绿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是不忍心下手吗?寄生者放下手,他的脸上带着说不出是怜悯还是讽刺的表情,宁阳泽,妄你是个a级求生者,在无限流世界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回到现实世界里竟然会因为一个弱小的普通人束手束脚。

宁阳泽站起来,就是因为这里是现实世界,所以才不能让你肆意妄为。

你在说什么笑话。寄生者嗤笑一声,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却非要安于现状,你还真是一个笨蛋,一个小小的人质而已。

是吗?宁阳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寄生者,话说,莬丝花是植物来着吧?

寄生者微微挑眉,什么?

如果是植物的话,应该会害怕除草剂吧。宁阳泽微微勾起嘴角,恰好,我这里有神秘人提供的最好的除草剂。

猛地睁大眼睛,寄生者连忙看向脚下,那片绿色的液体还在缓缓流动,那些溅到他脚上的液体已经渗进布料里,剧烈的刺痛感袭上来,寄生者迅速收回自己延伸出去的绿色根系。

一把接住倒下的医生,宁阳泽摁下早就准备好的通讯器。

简念!

早就等不及了。简念站在楼顶,风吹着他的外套飒飒作响,苍白的皮肤和纤细的身体让他看上去像是个准备自我了断的绝症患者。

在冬天寒冷的景色里,那一点绿色简直突兀到想不看到都难,男子带着高鸭舌帽,他紧紧的攥着自己颤抖的右手手腕,鲜血顺着指尖落下,那些绿色的纸条不断的往他的身体里收缩。

就是他了。

直接纵身跳下去,黑色的风衣被风鼓起,看上去像一只飘飞的燕子。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好痛!男子狠狠地攥着自己的手腕,他甚至忍不住用指甲去掐去挠,收回来的绿色藤蔓不断的涌出疙疙瘩瘩的鼓包,鼓包不断的裂开,看上去像是异形一般。

这不是和你很配吗?和你恶心的能力。简念站在他的身后,漆黑的眸子里带着笑,只是这个笑怎么看都是皮笑肉不笑。

男子身体一僵,他转身看向简念,下意识后退,简简念。

虽然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跑到这里来胡闹,但是既然都胡闹了,那就说明你其实已经做好准备了吧。简念笑着迈前一步,那我就不客气的报复回去了,保证把你身上的花根都给拔光掉。

不,不要!男子惊恐的后退,不是我,我只是听从命令等在这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