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允:“你勾了。”
江琇莹看了他一眼:“我没有。”
钟允:“你对我抛媚眼了,还不叫勾。”
江琇莹闭上眼睛:“这行了吧。”
她一闭上眼睛,他舌尖滑进了她嘴里,撕咬她,拖她跟他一同沉沦。
江琇莹原本伤着心,可跟他纠缠在一起时,她又是快乐的,她想拒绝他,可她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她一边生着他的气,一边又忍不住抱紧他。
她气他,也气自己。
事后,钟允穿上衣裳下了床,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给你的礼物。”
江琇莹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身体,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又戒备又好奇地看着他。
他从前从未给她从外头带过礼物,她问:“是什么?”
钟允坐在床边,拽下江琇莹的被子,垂眸看着她雪白的肩头,低下头,重重咬了一口。
江琇莹吃痛,不知道这大狗突然发了什么狗疯,她骂他:“为什么咬人?”
她皮肤白,被他咬出来的一圈红色压印显得十分触目惊心,皮肤破了,渗出一点红色的血痕。他看着她,声音泛着冷意:“那畜生碰的这里?”
说的是今日在刑部,林贺文调戏江琇莹,碰了她的肩膀。
江琇莹看着钟允,察觉他眼神不太对,不似方才亲热时的炙热,也不似平日里的冷峻,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随时都能把人撕碎。
他把小木盒子递到她眼前。
江琇莹接过来,小盒子不重,手掌大小,没什么重量,她晃了一下,放在耳边听了听,不是珠宝首饰的脆响,也不是绸缎般的柔软,像一块小点心或面团。
他看着她:“打开看看。”
江琇莹打开,深棕色盒子里铺了层雪白的帕子,帕子上沾了点点血迹,两根手指躺在中间,断面处翻出的肉被血染红,指骨森然泛白,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了出来。
江琇莹吓得一哆嗦,手上的盒子被扔了出去,趴在床头干呕了几下。
钟允帮她拍了拍后背:“喜欢吗?”
江琇莹抬眸看着钟允,想起初见他时,她挥剑刺穿山匪头子的心口,血腥味也是这般浓厚:“这是,林贺文的?”
她没想到他真的会把林贺文的手指砍了,那可是柳梦娇的表弟。
钟允:“我这个人,有洁癖,不喜自己的东西被别的人沾染,碰一下也不行。”
他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像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你是我的人,哪怕我把你杀了,也不会允许别人碰。”
“你心里要是敢想着别的什么人,我就把你们一块杀了,懂了吗?”
江琇莹被钟允冰冷噬杀的眼神吓到了,心里没由来地有点心虚,她不知道这份心虚来自何处,好像她心里真想着别的什么人,马上就要被钟允杀了一般。
“好好的,你怎么就想着杀人。”
江琇莹看了看地上的断指,让两个胆子大的婆子进来收拾了一下。
钟允:“林家虽只是个六品官职,祖上也是出过丞相的,在朝廷有些根基,林贺文又是林家唯一的嫡子,杀了他等于要了林家的命,纠缠起来没完没了。”
江琇莹本来也不想要林贺文的命,连他的手指也没想要。
林贺文调戏世子妃,有错在先,但他也只是占了点口舌便宜,碰了一下她的肩膀,钟允这样就把人的手指砍了,着实残暴了,林家必要闹上一场,还要拖上柳家,向柳梦娇告状。
钟允上床抱着江琇莹:“别想太多,睡吧。”
江琇莹闭了会眼睛,没睡着,想到崔玉,于是问道:“那崔公子,世子打算如何处置?”
钟允:“崔玉偷了太后御赐之物,拒不交代,挨了顿板子,伤口感染了,能活几日还不一定。”
江琇莹于心不忍:“崔公子是个仗义之人,也不缺钱,应当不会偷窃财务,还有他替顾家鸣冤的事,他只是鸣个冤,无凭无据,凭什么要被打成叛贼同党。”
“世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钟允把江琇莹往怀里抱了抱:“崔玉的事你不用管。”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审视:“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替他说话?”他想起前日许玉龙去刑部找他说的那句话,他的小娇妻跟一个小白脸跑了。
崔玉那顿板子不是假的,是结结实实挨着的,他亲自下令叫人打的。
江琇莹不知道钟允的醋坛子翻了,认真道:“不管是你们刑部还是大理寺,若是没证据,对疑犯屈打成招,那天下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她话音还没落,他张嘴就咬了她一口,翻身压住她,狠狠要了她一次。
第二日,江琇莹被折磨得躺在床上下不来,钟允精神却很好,自己穿好衣裳还帮江琇莹把衣裳拿来了。
江琇莹从被子里钻出来:“世子要帮我穿衣裳?”
钟允把她的衣裳扔在床头:“你想得美。”他终归是夫,替房里人穿衣裳是十分不成体统的。
衣裳落下来时,一块平安扣从衣袖里滑了出来。
是一块水头还算不错的白色和田玉,配着墨绿色线绳,明显是男子的款式。
钟允拿起来,在指端把玩了一下,理所当然地说道:“也给我准备了礼物?”
江琇莹从床上下来,低下身,帮钟允系在腰上:“世子说的哪里话,这扣子原本就是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