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兰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胡子拉碴蓬头垢面,头发几乎白了一大半,厚厚的镜片上泛着油光,不屑的切了一声,“你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带着付眼镜装文化人,少给老娘扯犊子,赶紧滚”。
男人气得胡子颤抖,指着李桂兰,“你以次充好,不但不知悔改,反倒盛气凌人,还侮辱知识分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李桂兰伸手拍开男人的手,“你再指老娘试试,老娘的儿子是大学生,那才叫知识分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一要饭的老不羞,知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
周围的人群大多都是些农民工租户,一个个哈哈大笑,其中几个更是毫不顾忌的大声说道:“这家伙是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男人气得面红耳赤,愤愤的丢下手里的秋衣,看了一圈正看猴儿似看他的人群,气得直跺脚,“你们这帮不知好歹的愚夫蠢汉,我这是帮消费者维护合法权益,你们反倒与奸商一起嘲笑我,简直愚不可及”。
男人的话,更是引起一阵哄堂大笑,人群中一个年级稍长的人有些看不过去,摇了摇头对人群说道:“够了,人家已经够可怜了,欺负一个精神病人有意思吗”?
男人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气得吐血斗升,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一不留神,兜里的掉出来一只钢笔。
陆山民就站在人群中,对这个男人也有些同情。捡起地上的钢笔就跟了上去。
“大叔”。
男人张大嘴巴,高度近视导致变小的眼睛,最大限度的睁到最大。
“你叫谁大叔”?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气愤。
陆山民有些尴尬,男人满脸留着半寸长的胡子,头发中也夹杂着不少白发,不过额上的皱纹并不算太深刻,所以才叫了他一声大叔。
见对方很是生气,陆山民试探的喊道:“大爷”?
男人一听,浑身颤抖,蹦起老高,指着陆山民的鼻子,“我去你大爷,我去你全家大爷”。
陆山民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气得五官都变了形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心想,他不会真的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