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受不了我一拜不过,若是以护佑百姓而得香火供奉,就让它安心在此间修行便可。
想着,扶起地上的老头,笑道:“老丈莫要害怕,说不得是你这神位放的太长,里面朽了,恰好这个时候断了。”
有人宽慰,老头心里舒服不少,顺着书生手臂起来,连连说了两句:“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的。”小心将白布重新盖上,去外面将烘烤的饼子拿进来,又递了一双筷子给陆良生。
“公子快吃吧。”
“老丈也吃。”
陆良生接过筷子,也不客气,拿起那半张饼,咬了一口,呼噜噜的喝起芋头糊糊,山里缺油盐,味道自然比不了平时道人做的饭食,但芋头腻画,吃进嘴里还是颇为爽口,倒也不难咽下。
吃饭间,也有些好奇老头口中说的齐水神,直接开口问道:
“老丈,这齐水神在村里多久了?”
“多久了?”
老头停下筷子,想了片刻,比了几个指头:“大概有两三年了吧,公子是外面的可不知道,齐水神那是厉害的呢,整条齐水都归他管,传闻啊,那是一条大龟,比我家院子都还大,起码活了上千年。”
说到兴奋处,老头搁下筷子,比划几下。
“赵大仙说,只要让齐水神高兴,保管我们受不了水灾,每年庄稼都能丰收。”
夜虫角落低鸣,夜风吹进敞开的房门,立在桌上的油灯摇曳,陆良生端着碗,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安静的听着这老头的讲述所谓的齐水神
清月照亮夜空,投去村外流淌的河面上,映出银辉的波光,靠近河岸的泥路上,一辆驴车哐当哐当被人驱赶驶来。
两侧还有七八个汉子,提着木棍、柴刀跟在后面,盯着驴车木斗里一个鼓涨的麻布口袋,不时挣扎扭动。
里面像是装着一个人,呜呜咽咽传出呻吟。
“还不老实!”
走在后面的汉子,操起木棒在口袋上敲了一下,里面顿时传出女子的哀嚎,旁边另一个汉子连忙伸手将同伴手臂拉住。
“你打什么,都到村里,还怕有人知晓不成?”
一把夺过木棒丢去路旁,拉着对方继续往前走:“要是打死了怎么办?拿你闺女嫁给齐水神啊?!”
被说了一通的汉子不服气的撇过脸,嘟囔一句:“打得死什么,我婆娘都打过不少次,也没见打死。”
不过看到身旁的男人,还是重重嗯了一声:“知道了,不打她了。”
汪汪汪
村里响起几声犬吠,驱赶驴车的几个汉子看了眼月色下的村子,“去通知村里人。”
旋即,其中一人点头,飞快跑去村里,其余汉子继续赶着车架,转动的木轮吱嘎吱嘎碾过崎岖路面,摇摇晃晃的朝前方河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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