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严:他这么怕我,还非得强撑着来鼓励我,我好感动。(心里:得对他好点)

陆: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还会有,放心,你不是一个人!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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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寂静的夜

陆经纬怔怔的站了几秒,才听出严漠话里隐含的笑意,他想起自己刚才那副着急忙慌的样子,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合着闹了这么半天,对方并没有真的生气,既然如此,为什么还顺着他的误会,来问那些话。

你真幼稚!陆经纬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严漠,便捏紧拳头擦了下自己的眼睛。

他说完后,抬脚就想往外边走,然而他此刻所在的位置却很不利,左边是柜子,右边是靠阳台的窗户,身后还是道通往浴室的门。

偏偏挡在他面前的人,看上去丝毫没有要让开的自觉,陆经纬这下算是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是想拦住对方,这下倒是全反过来了。

他瞪了严漠一眼,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板正的说:你也给我让开。

不让。严漠说完,一步也没有动,他看着陆经纬这副兔子急了要咬人的模样,没忍住有些无奈。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他只不过,没法适应对方用一本正经的表情,去说那种话。

结果就变成了,陆经纬一个人单独的道歉现场,他以为对方是听了那些传闻,所以才有这种反应,于是有些好奇,就试着问了几句。

可没想到,对方仿佛是怕极了他会生气,明明手在发抖,却还说些口是心非的话,但不得不说,很受用。

而这边陆经纬看见严漠这种态度,一时之间更加后悔,早知道对方是这样子,他先前怎么就没有硬气点。

他紧贴着墙壁,往旁边挪了两步,让出了原本被自己霸占的门把手,不爽地说:你现在可以去洗澡了,我也要去隔壁聊天。

其中的潜台词就是,有事要忙,麻烦别再挡路,他就不信,对方还能一直和他浪费时间。

严漠看着陆经纬的脸,垂在身旁的手稍微动了动,便点头问道:你先前不是叫我?

我叫你什么了?陆经纬很快反驳,他抬起头,不服输地盯着严漠看了一会儿,才想起前几分钟说过的话。

好吧,他差点忘了最初的目的,此时回忆起来,便记起了自己叫对方摸他伤口的事。

不过现如今,严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应该算是同意了才对。

陆经纬一想到自己刚才那么丢脸,就咽不下这口气,但与其偷鸡不成蚀把米,还不如多忍一忍,把该拿的东西要回来。

想到这里,他忙提高声音,催促道:那你快点儿,别耽误我时间。

谁让他方才扯了个要去聊天的借口,现在还得想办法圆回去。

陆经纬说完后,便低下了头,算是允许对方碰他的脖子。

虽然心里想的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眼下这种氛围,有点儿怪怪的。

大概是他每回哭,都能撞上对方,导致自己的面子都被丢光了,所以此刻,也才会让人这么尴尬,陆经纬在心里这样默默念叨。

他于是暗暗下定决心,想着严漠这次要是再逗他,那他就不再客气,大不了同归于尽算了。

可他等了十几秒,却依然没感觉到眼前人有要伸手的打算,陆经纬正想说话,就听见了对方的声音。

你低着头,我看不清。严漠看着陆经纬这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垂头架势,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毕竟从他的角度,的确只能看见对方小巧的耳朵,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显出柔软的弧度。

哦。陆经纬轻声答道,他本来没考虑到这一点,听到对方提醒后,才又抬起了头。

他比严漠要矮半个头,两人目光相对,陆经纬盯着对方的眼睛,还没看上几秒,便十分不自在的,将视线往旁边移,想去看窗外的星星。

然而今晚的夜空却好像也非要和他作对,远处的天上什么也没有,反而一片漆黑。

倒是学校种在宿舍楼旁的冬青树,枝叶尤为茂密,甚至可与阳台并肩,晚风一吹,就哗哗作响,带出几分惊惧。

陆经纬有点怕会看见别的,只好又将注意力收了回来,他余光瞟见严漠终于伸出手,总算有些放心,开始重新看着对方。

然而他的目光刚落在严漠脸上,便注意到对方也在盯着他看。

也许是周围太过安静,像能听见未拧紧的水龙头,在渗出每一滴水时,掉在地板上的声音,但更多的,还是除此之外,有些不规律的心跳。

这寂静的空气,今陆经纬仿佛能看见,对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他天生就是个爱说话的,此刻只觉得浑身都不习惯,可严漠的手偏偏还没有落在他脖子上。

记起对方有接触恐惧症,陆经纬还是努力忍住想开口的冲动,打算多捱两分钟。

然而下一秒,严漠便盯着他的脖颈,轻声道:你出了很多汗。

陆经纬听见这话,却立马炸了毛,他咬紧嘴唇,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想打人的冲动。

对方手伸在半空,离他的脸不到一寸,但他总觉得,照这种速度来看,严漠不会再前进半分。

陆经纬气极,只觉得对方在故意整他,不然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说些与此无关的话。

明明以往,话少的仅有寥寥数语,可真到要干正事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假如不是专门这样,难道还能有其他的理由吗?

他抑制不住恼怒的情绪,捏紧手里的纸,大声喊道:你是不是又耍我?

陆经纬说着,眼泪也再次掉了下来,虽然想的是如果再被戏弄,就狠狠揍对方一顿。

可现实与理想正好相反,一想到揍完严漠可能产生的后果,他就没法挺直腰杆。

太无耻了,要不是被扼住了生命的咽喉,他也不会这样任人欺负。

陆经纬越想越气,也不再抱其他希望,他捏紧手中的纸,就打算从旁边挤过去。

而没等他抬脚,便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他脸上擦过,陆经纬愣住,过了几秒钟,才又反应过来,是严漠的手指。

我我叫你摸我脖子你给我擦眼泪干嘛?陆经纬下意识开口,边说着,就看见了对方依然离他很近的掌心。

于是他指控的声音不断变小,脸也逐渐热了起来。

陆经纬不太能理解,这种时候,正常人为了弥补错误,不都是会先完成没有做到的事,然后再道歉吗?

可对方这种非常规的动作,仿佛带着搅乱人心的效力,以至于陆经纬站在原地,却没法再继续说下去。

这时门口也传来动静,游杰的大嗓门跟着响了起来:陆崽!我听说了个特别大的事儿,你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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