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发送,四喜自己先愣了愣,怎么感觉这话这么奇怪呢?
晏哥独得恩宠?
晏哥独得忱哥恩宠?
晏哥和北极星那个奇妙的氛围,是在争宠?
四喜挠挠头:越想越奇怪了。
这天午后,林以忱在客厅沙发上睡觉,蒲公英照常来蹭床,掐着点进了客厅。
它甩着尾巴、迈着猫步,一只猫悠哉悠哉地走到了林以忱所在的沙发旁边,正要起跳,猫爪倏地僵住。
它警惕地嗅了嗅鼻子,发现沙发上另外一个的人味道有点不对。
蒲公英扬起小猫脸,警惕地看向那个味道陌生的人,凶狠地冲他:嗷!
北极星在林以忱旁边坐着玩手机,听到蒲公英的叫声时,皱了下眉,怕蒲公英吵醒沙发上睡觉的林以忱,冲它挥了挥手,试图赶走它。
蒲公英这种被整个基地的人捧在手心里的小祖宗哪受过这种气,弓着背冲他呲牙,在他再次伸出手想驱赶自己的时候,一爪子挠了过去,边挠边骂:嗷!
北极星缩了下手,不耐烦地皱了下眉,脸上没了单纯无害笑眯眯的模样。
他知道这猫不喜欢他,原因不明,总之这猫从见到他起就没给过他好脸,当然,他没那个闲心去研究一只猫的心理,也没那个闲情去和一只猫计较。
走开,他挑着眉,语气不耐。
嗷!蒲公英炸着尾巴走了,背影雄赳赳气昂昂,一步三回头地瞪他,直到拐了个弯,瞪不到人了,才甩着尾巴一路小跑去告状。
陆知意在经理房间睡觉,经理一般都不关门,蒲公英嗷嗷嗷地冲进来的时候,他嗖地从床上蹦了起来,知道蒲公英这是在生气。
嗷!蒲公英跳到了床上,在他怀里来回蹭,声音听着非常委屈,嗷!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么气成这样?陆知意心疼地摸着它的小脑袋,知道它这是在告状。
蒲公英虽然脾气不好,但生气了最多也就是嗷一声意思意思,告诉你它生气了,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嗷嗷嗷连着叫的情况。
嗷,蒲公英一只猫委屈坏了,跳到地上回头看他。
陆知意下了床,跟着他走。
到了客厅的时候,总算知道蒲公英为什么炸毛了。
陆知意皱着小脸,瞅了眼坐在他忱哥旁边的北极星,抱起脚边蒲公英坐到了对面沙发上,用一个不太友好的眼神打量着对面北极星。
小朋友的目光很直白,北极星想不注意都难,他抬起头,往陆知意那儿看去,视线扫过他气呼呼的脸时,有点儿想笑。
这基地里,不止猫不喜欢他,小朋友也不喜欢他,哦,不喜欢他的还有一位,这小朋友的哥哥。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北极星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眼底的神色却没有他的笑容那么亲切。
陆知意皱了皱眉,敏感地察觉到什么。
小朋友对情绪的敏感度很高,虽然年龄小,但也能准确的分辨出来谁是真的喜欢他,谁是敷衍的喜欢他。
陆知意看着北极星想,基地里的叔叔和阿姨还有哥哥们就是真的喜欢他,当然,还有蒲公英。
蒲公英脾气大,基地里只要有人惹它不开心,它就会伸出自己的小猫爪,给人看指甲,但却从来没和他生过气,还陪他看猫和老鼠。经理叔叔会给他买杯子和睡衣,带他逛超市买好吃的,还陪他睡觉,教练叔叔会陪他玩,阿姨会给他做他喜欢吃的菜,哥哥们虽然平常很忙,但看到他的时候总会摸把头,然后往他怀里塞零食,这就导致他最近胖了好几斤。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忧郁完,注意力重新回到北极星身上。
这个叫北极星的哥哥虽然平常总是笑眯眯的,但他却总是感受不到这个哥哥是真的开心、是真的想对大家笑。
比如刚才,冲他笑的时候就冷冰冰的。
哼。
陆知意气呼呼地和怀里蒲公英对视,无声告状:他不止冷冰冰,他还总是烦忱忱哥哥,忱忱哥哥不理他他还总是烦忱忱哥哥,甚至今天还霸占了你和我哥的位置。
蒲公英仿佛接收到了他的脑电波,冲着北极星的方向伸出猫爪,给人看指甲:嗷!
陆知意赶紧摸摸他的小猫头,无声安慰:等我给你赶走他!
蒲公英:喵!
你为什么坐忱忱哥哥旁边?陆知意看着北极星,怕吵醒林以忱,声音很低,我哥一会儿要过来睡午觉。
说到这儿,他指了指林以忱所在的沙发:就睡忱忱哥哥旁边。
蒲公英凶横呲牙。
蒲公英平常就睡哥哥们中间,陆知意摸着蒲公英的小脑袋,你占着蒲公英地方了,蒲公英不开心。
蒲公英附和:嗷!
谁惹我家小猫了?经理刚进基地门就听到了蒲公英的小狗叫,他进了客厅,先是往陆知意那儿看去,咱家蒲公英怎么了,这小狗叫。
北极星哥哥占了蒲公英睡午觉的地方,陆知意小声说,还冲经理比了个嘘,提醒道,叔叔我们小点儿声,忱忱哥哥在睡觉。
好的,经理压低声音,说完笑眯眯地看向北极星,你刚来基地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沙发一直都是蒲公英他们一家三口的床。
蒲公英一家三口?北极星眨了下眼睛。
忱忱和时晏,还有蒲公英,简称一家三口,经理笑笑,蒲公英脾气大,领地意识强,生气一般都会先狗叫,然后就会咬人,可记仇了,你还是别得罪它的好。
话音刚落,北极星就体会到了蒲公英的记仇。
蒲公英,陆知意焦急喊道。
蒲公英咬完人嗖地跳到了陆知意怀里,生气地舔爪爪。
哎哟,没事儿吧?经理着急道,快步走到北极星跟前,快快快,看看咬破没。
没事儿,北极星拽起裤脚看了一眼。
蒲公英下嘴不重,估计就是想警告他,意思意思咬他一口,其实就没用力咬,甚至他都没感觉蒲公英咬上来了。
没事儿就行,吓死我了,经理松了口气,转头指了指蒲公英,坏蛋。
坏蛋眼神都懒得给他。
哥哥对不起,陆知意心都悬嗓子眼了,他打量着北极星的腿,确定蒲公英没把人咬破,才放下心来。
他拍了拍蒲公英的小脑袋:怎么能咬人呢,你把人咬破了我们要赔钱的你知道吗,要赔钱给人家打针的,很贵呢。
北极星:···
嗷,蒲公英仰起头,大眼睛里充满控诉,仿佛在说他抢我床!
陆知意安抚地摸摸它头:那也不能咬人啊。
沙发上,林以忱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掀了下眼皮,人在毯子里蒙着,半眯着眼呆了两秒,才感觉到了身边坐了个人···不是陆时晏。
陆时晏自从上次问过他用什么沐浴露之后,就和他换成了同款,他掀开毯子,视线扫过北极星的时候,坐起身穿拖鞋。
双排吗?北极星在他穿好拖鞋要抬脚走人的时候问。
不了,下午陪我突击双排,林以忱眉间带着倦意,往陆知意那儿看去,知意没睡午觉?
正要睡,被蒲公英吵醒了,陆知意抱着蒲公英走到他跟前。
哥哥呢?林以忱摸摸他的头。
这儿呢,陆时晏刚刷完题,打算过来睡会儿,视线扫过沙发上北极星的时候,挑了下眉稍,看林以忱,没睡觉?
回屋睡,林以忱说。
走吧,咱也回屋睡午觉,经理揽着陆知意小肩膀往楼梯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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