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狼崽子一早做梦就梦见了,李鹤后来也知道了。前世发生过的麻烦事情,总是被李眠云与顾淮山二人暗中化解,绝不会出现在池先秋面前。

狼崽子这时也想起那段梦境,脸色一变:我知道了。

李鹤尚不知晓:具体是什么事情?

李眠云并不理会他,只道:我会让仙道盟提前部署。

李鹤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再问了两句,顾淮山才道:前世在今年下山的时候,遇见了突变的妖兽群,师尊为了让我和李眠云走,受了很重的伤,差点就

他没敢说出那个词,回想起来仍是胆战心惊的。

李鹤看着他,顾淮山便不满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当时又不是魔尊,这次谨遵师尊的意思,我已经在魔界扫黑除恶十年了,这次师尊肯定不会受伤的。

李鹤转回头:我知道了,我会跟着师尊,寸步不离的。

用你跟着?你不就是想跟师尊一块儿睡,占师尊便宜吗?

话说到这里,再说下去就要打起来了,他们想到池先秋还在楼上,便收敛了气息,各自回房。一直坐在门后不出声的小混沌也拿起竹杖,起身上楼。

最后他们谁也没能进入池先秋的房里。

因为池风闲还在里边。

次日一早,池先秋就带着几个徒弟去锻剑堂挑选试炼任务。

原本主管锻剑堂的三长老已然仙去,他的弟子宁拭几年前接任锻剑堂,也晋升长老。知道他这几天要来,也在堂中等着。

十年须臾,池先秋与宁拭两人也从原本针锋相对的师兄弟,变作客客气气、会为对方着想的相亲相爱模范师兄弟。

见他带着徒弟来了,宁拭便让弟子陆钧把人请过来:知道你又要过来挑任务了,特意给你留了几个,不用跟他们在台上挤。

宁拭说着便从袖中拿出几个榜单。

池先秋笑了笑,前世他可没有这个待遇,而且前世的任务是系统指定的,他没看其他的,就直接选择了系统规定的。

这回也一样,有一张关外的必死榜单夹杂其间。

但这回池先秋看也不看系统推荐,最后挑了一个江南的试炼:就这个吧。

师尊我看看。李鹤凑过去。

按照那纸上所做标记,这个试炼并不难,只是中等难度。

江南浮玉山藏有锁魂玉,近来进山采集锁魂玉的修士愈多,惊醒了看守锁魂玉的山兽,死伤修士不多,但也求助玉京门,希望玉京门能出手收服山兽。

这个任务看起来不难,李鹤自己就做过好几次相似的。

池先秋接了任务,回到倾云台,池风闲见他开始收拾东西,便知道他又要下山了。

池风闲盘腿打坐,假意不去看他,只说了一句:早点回来。

池先秋也没有抬头:师尊,我知道。

自从池风闲那天说了那句话,他二人之间相处,就变得这样古里古怪的。

池先秋好像有点怕他,池风闲也不知道该怎么再对他说得更清楚一些。

喜欢二字,可以移山跨海,却仿佛很难越过师徒身份。

过了一会儿,池先秋把要带的东西全都放到桌上,几乎堆成一座小山,然后开始整理。

他收拾了一阵子,觉得有些累了,便在案前坐下。

他想了想,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师尊,前几天神交的痕迹又淡了,要重新弄吗?

池风闲没想过他会主动问起。虽然他每次下山,为了加强对他的监管,池风闲总是要在他的识海里加深烙印。

他以为池先秋不太喜欢这样,也不太喜欢他。

他垂眸:好,你过来。

池先秋起身上前,在师尊面前跪坐好,稍微靠近一些。

池风闲扶住他的脸,才碰上他的额头,池先秋看着他淡似琉璃的眼睛,忽然再往前靠了靠。

池风闲就这样被他吻了一下,猝不及防。

就像是风吹过,很轻很轻,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池先秋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没有什么底气地解释道:师尊,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下一瞬,他就被用力地扣住了脑袋,未说完的话全部被池风闲的唇堵了回去。

原本就是池先秋自己先撩拨起来的,等接受到超出预期千百倍的强烈的回应时,他却有一瞬间的后悔。

实在是不应该这样主动的,毕竟他与池风闲还什么都没有说清楚。

心意不通,甚至他二人连一句隐晦地表达心迹的话都还没有说过。

这种事情突如其来,却又仿佛水到渠成。

连神交的关系都维持了好几年,仅是接吻,又算得了什么?

池先秋有些走神,然后就被无师自通的池风闲给拽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师尊提前过年!

后续剧情会不一样的,师尊的结局也会不一样的,胖胖生的大纲总是常写常新(脱纲的野胖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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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顽徒之三

早在池先秋向池风闲提出神交一事时,他就已经将曲浑屏蔽了。

池先秋的本意确实是神交,真的。

只是池风闲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时,他有一点恍惚,盯着池风闲的眼睛就被蛊惑了,然后就鬼使神差地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其实他每次和池风闲神交的时候都像这样做,说来好玩,他想试试池风闲的唇是不是也是冷的。

现在池先秋知道了,有点儿冷,只有一点儿。

良久,池风闲才松开他。池风闲扶着他的脑袋,用手指捋了捋他散在脸颊边的头发,认真专注地看着他。

池先秋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看回去,只是低着头。

倒像是他做错了事情,可分明池风闲的手还按在他的脸上。

池风闲搓了搓他的脸,随后又把手放到他的脖颈上,按着他的后颈。

池先秋不大舒服,扭了扭脖子,便引得池风闲笑了一声。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池先秋没由来地有些气闷。

他又听见池风闲道:恐怕你爷爷和你爹娘,今晚就要把我给打死了。

池先秋反应过来,小声道:我挡在师尊前面。

再不消说别的什么。

这件事情,就像是他二人之间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小插曲,就那样交换了一下对方的气息与心意,再抱了一会儿,池先秋就回去继续整理东西了。

含了个蜜饯在嘴里,将太过甜腻的气息压下去,池先秋继续收拾东西。

池风闲在他身后打坐,这些东西,池先秋愣是背对着他,搬来搬去,收拾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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