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只想保命,只想死守,等待紫阳宗的援军。
江尘法眼一瞪,射向下方。
“巫坦,我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从此刻起,不管内外,你巫氏一门的性命,我会一个一个来收取。你们杀了江家多少人,我会十倍还给你们”
江尘语气之,充满杀机。
巫坦面色铁青,喝道:“江尘,冤有头,债有主。你若真有本事,应该去紫阳宗,却到我们世俗王国来撒什么野?宗门弟,不得于涉世俗王国之事,这些都是十国联盟的规矩。”
“规矩?”江尘哈哈大笑,怒极反笑,“是巫氏一族屠杀我江家满门的时候,可讲过规矩?抢夺药师殿时,可讲过规矩?”
“别跟我提规矩,十国联盟的规矩,屁都不是我的规矩只有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
江尘手臂一指,指向那条环形沟壑:“从此刻起,商阳王宫,不准进,不准出。越此沟壑者,杀”
江尘说完,手臂一扬,虚空顿时如同流星雨般,射下无数剑鸟。这一次,江尘是调动了数百万剑鸟大军,气势如虹。
在数百头灵境的金翼剑鸟带领下,这剑鸟大军的威势,比当初在二渡关更胜十倍。
一下数百万的剑鸟大军齐声鸣叫起来,气流汇聚,怒卷云层。顿时间,整个商阳王国上空,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这般景象,便如那泼天大祸,降临商阳王国,压得商阳王国上上下下面色大变,惊惧不已。
巫坦见江尘扬武耀威,阴沉着脸,眼光芒闪烁,最终还是一挥手,咬牙道:“退入王宫,开启最高级别防御。开启地下通道,随时掩护王室弟撤离王宫召集紫阳宗三大外门,前来勤王,里应外合。”
紫阳宗的三大外门,都在商阳王国,路途不远,召唤起来,几乎随叫随到
江尘见巫坦退入王宫,只是冷笑看着,却不急着追杀。
他胸有成竹,在他看来,这些人只是垂死挣扎。
既这巫氏一族铁了心顽抗到底,江尘更不可能有什么慈悲之心。
紫阳宗压迫他的江尘的时候,从未有过什么慈悲之心。
这巫氏一族屠杀江家人,抢夺药师殿基业时,也从未有过慈悲之心。
对江尘而言,这紫阳宗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对药师殿和江家来说,这商阳王国的王室就是入侵家园的强盗。
仇敌加强盗,自当屠之,又有何慈悲可言?
所以,江尘现在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紫阳宗霸道,视人命如草芥,自视强大,觉得打压他人,镇压他人,抢夺他人,都是天经地义。
对紫阳宗来说,实力强的他们,就占据了公道。
实力不如他们的,那就是蝼蚁,命该让他们踩,让他们压榨,让他们屠杀
所以,江尘此刻,只不过是用紫阳宗的方式,还给紫阳宗的人罢了。
他心如止水,没有半分波澜。
他已经受够了紫阳宗的那一套,这一次,他要让紫阳宗彻底记住他江尘,让紫阳宗一想起他,就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王宫内院,重重防御,囤积内院周围。王宫内的所有机关禁制,全部打开
可是,即便如此,巫坦父亦没有半点安全感可言。
因为,这个对手太强,强到他们已经无法估算。
“父皇,紫阳宗的援军,还有多久才能到?”太巫鸿,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巫坦面色凝重,摇头不语。事到如今,一切只能听天由命。这王宫内院的防御,是否能扛到宗门的援军到来,一切都是未知数。
这父二人,掌管商阳王国,平时都是随心所欲,掌控他人生死。
如今,他们悲哀地发现,他们的生死却是完全掌控在他人之手。
以前,他们为刀俎,别人是鱼肉;而今天,他们却成了鱼肉
“陛下,不好了,明亲王府上遭遇不明袭击。府上巫姓弟……”
“怎么?”巫坦双目一瞪,头皮发麻。,明亲王,是他巫坦的弟弟。
“全……全部遇难。”那禀报之人简直不敢对视巫坦的目光。
“陛下,大事不好,善王在王府之被杀”
“陛下,谦王府上遇袭,谦王失踪……”
“陛下……”
各种坏消息,几乎是流水一般席卷而来,整个王宫,危机四起,就像一间破陋的屋,大雨一下,四处漏风,四面漏水。
“陛下,外面有大批皇亲国戚,宗亲弟,后宫佳丽,要求进入这里,寻求保护”
这里是巫坦的寝宫,按规矩巫鸿都是不能来这里的。只不过事出紧急,让巫鸿躲在这里避难。
没想到,人心惶惶之下,整个王宫内部,都知道巫坦居住的地方防御级别最高,都纷纷跑到这里来寻求庇佑。
巫坦一下头都大了,接纳这些人进来,根本就容纳不下,而且人多容易混乱。
如果不接纳的话,那就代表他巫坦要放弃这些宗亲,这无疑会释放一个极为不好的信号。
“江尘,你不要逼人太甚”巫坦目若喷火。I